她發現鄧布利多在認真地看著她。
“為此我必須向你提出一項重要的請求。”他說。
伊莉莎有點驚訝:“您請說。”
“保護好你自己,”鄧布利多那張冷靜睿智的臉上少見的顯出嚴肅來:“你要麵對的是兩個惡貫滿盈的成年食死徒,要知道,即便是訓練有素的傲羅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從他們手底下全身而退。”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是鄧布利多快速的說下去,不給她插嘴的機會。
“另外我們一致認為,你應該接受點特殊的訓練,”他雙手合十,語氣又變得輕鬆了起來,“斯內普教授表示,他很願意在每周五的晚上抽出時間來,教會你如何封閉自己的大腦。”
“好的,教授。”她說,“您是擔心敵人會窺探到我的大腦……看到那些預言嗎?”
鄧布利多也拿起了一片餅乾,“這是一方麵,我們也要提防反向行動,說不定他們能想到,在你的腦子裡裝一些他們希望我們看到的東西呢?”
伊莉莎覺得校長說得很有道理,儘管她很清楚斯內普教授一點也不願意幫她做課外輔導,但她還是欣然答應了。
“我會認真學習的,教授,”她下意識說,“我想封閉自己的大腦應該不會太難。”
鄧布利多突然用一種很奇特的目光凝視著她。
“伊莉莎,你曾經有過很傷痛的經曆,對嗎?”
“是的,教授。”
鄧布利多的目光中流露出柔和之色,“你願意說說嗎?”
伊莉莎呆呆地站了一會:“不了,教授。”她的語速變得很緩慢:“有些痛苦就該被永遠塵封在回憶裡。”
“但有的時候,敞開心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鄧布利多說,他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
從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出來以後,伊莉莎遇見了一個她很不想打交道的人——阿拉斯托·穆迪。
他拖著那條假腿從城堡的陰影處陡然冒出來的時候,她險些以為自己見鬼了。
“晚上好,格蘭芬多的威爾遜小姐!”他冷笑著說,在念到格蘭芬多的時候還故意加重了語氣。
“晚上好,穆迪教—授!”她回敬道。
伊莉莎很警惕地同他保持距離,她左顧右盼,發現走廊上空無一人,如果他是食死徒假扮的,那可真是下手的好時機。
穆迪對她也是滿滿的不信任:“哦!波特的隱形衣——”他的藍色魔眼在伊莉莎的手上滴溜溜打著轉,“深夜在學校的走廊上遊蕩,還帶著隱形衣,我們的食死徒小姐打算進行什麼不為人知的計劃?”他惡聲惡氣的衝她說。
“我剛剛從校長的辦公室出來,”伊莉莎握緊了手裡的魔杖,“我想回去睡覺了,我對校長也是這麼說的。”她把鄧布利多搬出來,希望對方能有所警惕。
穆迪顯然也猜到了她的意圖,惱怒地一揮手,爪子腿在地麵上砸出咯噔咯噔的聲響,“那就快回去睡覺,不要讓我在晚上的走廊發現你!”
伊莉莎轉身就走,聽到穆迪在她身後大聲地抱怨:“阿不思老了,我就知道,他竟然會相信一個小娃娃!”
她跑到很遠的地方,直到確認穆迪肯定不會跟過來才停下,原地吐了幾口氣,然後換了個方向,繞回到格蘭芬多塔樓。
儘管有鄧布利多在中間調解,她跟穆迪的戰爭遠沒有停止。
周四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術上,穆迪照舊把她叫到講台上,美其名曰向全班同學演示如何對抗奪魂咒。
這不是第一次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隻能硬著頭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