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有時候，我也會想，它會讓你聞到什麼——”
“……”
她聞到的味道裡沒有他。
“我真的挺不甘心的，”喬治接著說道，眼眸可見的黯淡下來：“我想到我們都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對我的感覺總該變了吧，畢竟我們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在那些短暫的時刻，我甚至相信你是愛我的——”
“我是愛你的！”伊莉莎激動的說。
喬治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是呀，你當然‘愛’我，但身體的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
伊莉莎沉默了，半晌，她才問：“感覺有那麼重要嗎？”
喬治深深地點頭：“當然。”
她下意識地想逃避這個話題，就去扶他起來：“先走吧，你需要休息。”
喬治沒有動。他不願意動的時候，她當然就沒辦法了。
“你走吧，伊莉莎。”他說。
伊莉莎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他伸手想摸摸她的臉，但最後還是隻摸了下頭發：“這不怪你，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了，是我在一廂情願，或者說，我在趁人之危……”
你沒有。她無聲地說。
“我愛了你三年，伊莉莎，但這應該結束了。”喬治說。
他們分手了，在聖誕舞會前夕。
分手的第三天，這個消息就在全校傳遍了。
在所有人中，拉文德·布朗與帕瓦蒂·佩蒂爾這對閨蜜，最熱衷於討論這件事的人。
她們認為自己掌握著第一手資料。
比如眼下，某個課間休息時間，盥洗室裡。
幾個女孩正聚在一塊兒，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樁突然夭折的戀情。
她們當中的大部分人都隻是旁聽者，都在認真的，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地聽著拉文德和帕瓦蒂的精彩講述。
“我們是怎麼知道的呢，”拉文德一甩她的金色辮子，在一片八卦的，渴求的目光中得意洋洋地賣著關子：“三天前，就在這間盥洗室裡，我們遇到了伊莉莎，那個時候他們好像剛剛分手……”
時間拉回到三天前，夜晚。
伊莉莎剛剛拉開一間女盥洗室的門，就聽見一陣慌亂的，收拾瓶瓶罐罐的聲音。
拉文德和帕瓦蒂就站在鏡子前，驚恐地望著她，滑稽的動作就像被施了時間靜止術，兩人頭上還頂著做了一半的發型。
好吧，她們大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偷偷試驗聖誕舞會上可能會用到的魔法發棒和發膠。
“這麼晚了，還沒睡嗎？”伊莉莎照常問候她們。
“馬上。”拉文德說。
“你嚇死我了，伊莉莎！”帕瓦蒂鬆了一口氣，忍不住抱怨起來：“你突然闖進來，我還以為是麥格教授！”
伊莉莎滿臉疑惑：“麥格教授……會突擊女生廁所嗎？”
拉文德神神秘秘地告訴她：“以前不會，現在倒是經常，據說是因為舞會的事情，太多女生晚上不睡覺，半夜爬起來試驗美容產品。”
“為什麼要在半夜試驗？”伊莉莎奇怪地問。
“當然是因為不想讓人看見啦。”拉文德笑嘻嘻的說。
“好吧。”伊莉莎疲憊地回了一句，就往隔間走。
拉文德有些奇怪：“伊莉莎，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看起來不太對勁？”
“沒有。”伊莉莎乾巴巴地回答。
可下一秒，她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倒退回到她們身前，拉文德忍不住露出見了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