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個頭是不高,可也沒到她直立站著,薑嶼坐著,下巴還能輕鬆抵在她肩膀上的程度。
倆人親之前,施晚意居高臨下,親之後她塌在他懷裡,視線齊平。
這個姿勢,施晚意重心都在上半身,尤其是薑嶼手臂箍住的腰肢,親的時候沒注意,現在刹車了,腰腿酸軟的感覺一下子便湧上來。
施晚意動了動,背在身後的手也輕輕扭動,想要起來。
薑嶼第三次抱女子,還是正麵相擁,她整個人都是軟的,鼻間盈滿馨香,緊了緊手,並不想鬆開她。
他太喜歡施晚意待在他懷裡不能動彈,任他施為的感覺。
可惜他現在在施晚意麵前的純良形象暫時不能撕掉,否則他真想……
薑嶼仗著施晚意瞧不見,臉側向她的頸側,輕嗅,神情都帶著沉迷。
而他沒鬆開,施晚意便又動得幅度更大,頸子直接送到他唇上。
軟唇貼著她頸側。
施晚意瞬間燒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的脖子如此敏感,結結巴巴道:“姿、姿勢不、不舒服……”
可她一說話,聲帶震動,除了熱燙外,又添了酥酥麻麻。
施晚意刺激地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軟趴趴地偎在薑嶼懷裡。
薑嶼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燙,嘴唇不經意地動了動,擦過香滑的肌膚,片刻後,極難地拔開。
分開,懷抱必然空虛。
薑嶼也舍不得跟她分開,便用手臂使力,夾著她提抱起。
他現下的身體狀態屬實算不上坐懷不亂,讓施晚意麵對他跨坐,實在太過了。
是以薑嶼便單腿撥開她的膝蓋,讓她正麵坐在他一條腿上。
可不能並攏腿,又貼的這樣近,對此時此刻的施晚意來說,比實實在在的親密更教人羞恥。
她人都快冒煙了。
偏偏薑嶼像是沒看見她的難為情,依舊單手抓著她兩隻手腕按在她腰後,另一隻手空閒下來,為她整理淩亂的鬢發。
施晚意:“……”
難道滿腦子澀澀的隻有她一個嗎?
施晚意檢討了一下她汙濁的大腦,清了清嗓子,作出莊重的神情,“朝時,鬆開我的手。”
薑嶼拇指輕輕摩挲她手腕外側,一本正經道:“怕你亂動。”
她倒是想亂動,體格差距太大,完全吊打。
施晚意睨他一眼,沒好氣道:“我要起來。”
薑嶼溫聲哄她:“二娘,我就要遠行,再抱一會兒。”
施晚意不是不想抱,是不想這麼抱,便要求:“抱可以,換個姿勢。”
薑嶼稍稍鬆開她。
施晚意立即起身,順便抽回了兩隻手。
但她剛站起來一瞬,就被薑嶼重新拉了回去,雙腳離地側坐在他懷裡。
薑嶼極自然地攬了攬她,使兩人貼合無間,而後下巴又在她肩窩尋到和舒適的落點,與她交頸相擁。
施晚意仿佛被一張緊密的網裹住,估計渾身都會沾上書生的味道。
腦子控製不住地發散,一個在外頭偷吃的人帶著一身香水味回家……
“在想什麼?”
施晚意耳朵癢,微微側頭,正對上書生的耳朵。
往常白玉一般,此時泛著清透的紅,透露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施晚意一下子便泰然了,抬起手,拇指和中指捏住書生的耳垂,輕輕重重地揉捏,“是誰說的什麼都給我?”
她的食指沿著他耳朵的外廓緩緩摩挲,她指尖劃過的地方,紅的如同要滴血一般。
薑嶼手扶在她的髖骨上,呼吸漸重,輕斥道:“二娘,莫鬨。”
氣氛複又黏糊起來,施晚意揪扯他的耳朵,“你說,這算不算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薑嶼緘口不言。
他這是拋磚引玉,以己誘敵。
吃不著便會一直惦記著,尋常的就入不了眼。
薑嶼要的從來不是一時之歡。
施晚意沒他這自製力,捏著捏著就想占占便宜,又被他製住。
他們今日這進展,沒有一日千裡,也是飛快。
然而施晚意依然頂著一副縱欲過的模樣回去,隻擦了個邊兒,什麼都沒發生。
宋婆子又沒緊張起來,麵無表情地擔憂,“難不成那位郎君不舉?”
每次她沒有表情地說出這麼不正經的話,施晚意都忍不住嘴角抽動,不過她還是得替書生說一句:“舉還是舉的。”
“那是為何?”
施晚意也想問為何,吃素沒關係,但是好歹偶爾讓她開開葷,肉湯不解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