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的銀器全都換了出去,現在城堡裡隻剩下一些金器,這些就不好賣了,領主如果變賣銀器還有情可原,如果賣金器,就證明領主窮得不行,到時候聖院肯定要派人過來問。
反正現在池晏是不想跟聖院有太多交集。
管家得知克萊斯特去尋找“卡坨”的時候,十分不相信,他對池晏說:“大人,他肯定是占夠了便宜,找個借口跑了,他還帶走了弓箭!”
管家的心都在流血,那些弓箭雖然已經舊了,但依舊值錢,哪怕對騎士來說都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不過卡爾和艾伯特倒是很開心。
“他可算是走了。”
艾伯特哼道:“他再不走,我就要跟他決鬥!”
好在卡爾還有點腦子:“你打得過他嗎?他可是能夠獨自獵野豬的人。”
艾伯特不甘示弱:“我也可以!隻是沒有野豬撞到我麵前,如果有那隻不長眼的野豬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定會讓它成為餐桌上的肉。”
說起肉,艾伯特咽了口唾沫,又饞了。
自從克萊斯特打回來的豬肉吃光以後,他們又有挺長時間沒有吃過了。
野雞這些倒是偶爾更獵到,但是不算過癮。
池晏在考慮要不要給兩名騎士配上鋼刀,主要是領地裡現在就這兩個戰鬥力,讓他們用著一碰就碎的生鐵劍,真要是有什麼危險,估計也隻能跑了。
不怪池晏擔心,現在挺亂的,雖然有聖院坐鎮,但是依舊有很多吃不飽飯的平民不願意當奴隸,而是選擇“落草為寇”糾集在一起,到處燒殺搶掠。
雖然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條,但是在死之前吃幾頓飽飯,找幾個女人,對他們來說已經值了。
池晏可不想賭。
他也賭不起,小命隻有一條。
死了一次之後,他就更惜命了。
池晏從小就惜命,父母經常笑他是怕死鬼,恐高,怕水,從來不坐過山車和摩天輪等等讓他覺得不安全娛樂設施,出去玩也絕對不沿著河邊走。
但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的死是因為走在路上遭到了無妄之災。
彆人窗台上的花瓶掉下來,正好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穿越前一刻,他還在心裡呐喊——我冤!
穿越了之後就天天想爸媽,天天想朋友,覺得自己簡直倒了驚天大黴,後來又想自己的遊戲賬號,好幾個都是從初中開始養的,賣出去也能賣一筆錢,不知道爸媽有沒有拿到。
他們養了自己十八年,還沒得看到回報,自己就嗝屁了。
池晏就想著如果爸媽能把他的那些賬號賣出去,也能得到點補償。
其中養的最好的那個賬號,之前還有土豪開價四十萬呢!
裡麵的裝備都是他肝出來的,傳說級裝備,打終極BOSS,打完搖色子,概率是兩千分之一,他歐皇附體,湊齊了一套傳說級裝備,如果他爸媽沒發現,那也太可惜!
但現在池晏還沒有底,這兩個騎士畢竟是聖院派給他的,他們到底是對聖院更忠心還是對他更中心,他沒什麼自信。
他在聖院的時候過得倒是不錯。
當時在區域聖院,院長很喜歡他,準確的說整個聖院的人無論男女,都很喜歡他。
不過因為教條,內部的人倒是沒有對他動手動腳過。
院長甚至還告訴他,如果他想留在聖院,院長能為他洗禮,把院長這個位子留給他。
池晏拒絕了,他不想當神棍,當然更大的原因還是不想每天被糞糊一身,然後被人用冷水潑。
其實聖院裡的人也都是普通人,他們隻是虔誠的相信聖靈對帶給他們更好的生活,能洗滌他們的靈魂。
池晏考慮了很久,一直下不定決心。
直到有一天,池晏忽然心慌難定,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會發生。
他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錯。
上學的時候隻要他複習了哪兒,就一定會考哪兒。
沒複習的基本都不考。
去美院考點招的時候,他前一天晚上看畫冊,第二天正好就考到了,要求是有窗,有桌有椅子,還得有花瓶和蘋果,以及一把水果刀。
這個很考驗構圖,如果畫室外,效果就不好。
畫室內,一張圖把這麼多東西擠下,構圖也會顯得擁擠。
但池晏正好看到了有這些的構圖。
結果就是他過了,畫室裡畫室外圖的基本都沒過。
除非功底特彆好的。
那天走在街上,他也覺得心慌,所以才加快步伐,後來想起來,其實如果他不加快腳步,那個花瓶反而砸不到他。
這大約就是閻王叫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
這一慌,池晏就知道一定有事發生,此時正好是深夜,月亮也被烏雲層層遮擋,池晏從床上爬起來,順便把城堡裡的仆人們也叫了起來。
“把奴隸和平民們都叫起來!”池晏從來沒有表現的這麼嚴肅過。
就連管家都被池晏的臉色唬住了。
池晏對管家說:“給他們每人都弄一把武器,不夠就讓他們找稱手的家夥。”
管家咽了口唾沫,他經曆了不少事,已經從池晏的命令和口氣中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