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事,一旦起了頭,再也收勢不住。
更何況是如今他大權在握,可以對她任意索取的時候。
他定還會踏足這裡,對她的身子進行索取跟折辱。
直至他膩了。
若往後他夜夜如此,她又如何能承受的住?隻怕等不到他膩了那日,就被他生生磋磨至死。
大概,這就是他報複的手段?
想到自己可能至死逃不出這魔窟,可能自己最終會以屈辱的方式死在這方繡床上,她心中突然騰起濃濃的疲憊消極之意。
從無端穿越到這異鄉以來,她的日子就鮮少順過,不是經曆生離,就是經曆死彆。從長姐,到符家,到瑞哥,再到如今她走投無路的絕境……她不知,她究竟做錯何事,為何上天要獨獨這般苛待她。
想至此,她一時悲從中來,忍不住吞聲飲泣。
這時候,珠簾碰撞的聲音不期響起,驚得她忙抬眸望去。待見那單手挑著珠簾,立在對麵神色不明的盯著她看的男人,她麵色刷的雪白,尖瘦的臉愈發白的嚇人。
對上她那婆娑的淚眼,晉滁眉目霎時壓得低沉。
昨夜初次得了她滋味,他難免食髓知味,惦記了足足半日,可卻也知昨個他下手沒輕重,她斷也是承受的吃力,因而也沒打算連著要她,隻是想著過來瞧上幾眼便罷。
本來下了朝後他心情甚佳,可此刻來了這裡,見她默默飲泣的可憐模樣,來時的好心情刹那間灰飛煙滅。
她是在為誰哭,又在為哪個悲?
可是在為她那亡夫?因她沒能為他守了身子?
“孤的話,看來你從未放在心上。”
放了珠簾,他走了過來,坐上床沿盯她麵上的淚痕。
“再敢讓孤看到一次你為旁人落淚,孤便叫你徹底哭個夠。”
林苑聽出他話裡的危險,並非隻是口頭上的威脅。
她慌亂的抬手去擦麵上的濕痕,真的怕他會借此逞凶。
見她纏裹的手不便,擦拭的動作顯得笨拙,一副可憐又可笑的模樣,他眉宇間的陰鬱就散了些。
“從前的那些人跟事,皆給孤忘了。”
他沉聲說著,就抬手欲撫她的麵。
林苑見他伸手來就是一驚,反射性的朝床內躲了下。
他的手就僵在半空。
她見氣氛似有不好,就忙顫了眼睫抬眸看他:“我身子有些痛,可否容我緩兩日?”
察覺她話裡的軟和意,晉滁當即詫異的看她,卻正對上她眸底暗藏淚光。
柔柔弱弱,淒淒憐憐,是他還從未見見過的軟弱模樣。
雖不知她此番模樣是否又是她彆有用心的偽裝,可他的神色還是略緩了些,看了她一眼,道:“這兩日本就沒打算再動你。”
說著,抬手輕撫了撫她臉,似安慰她道:“你也莫怕,昨夜那番,孤不會經常如此。歇著罷,孤兩日後再來看你。”
晉滁離開後,林苑閉眸緩了會。
先前哭過那一會,此刻她心情也平複了許多。
自怨自艾不應屬於她。
絕處逢生才應是她的命格。
事情既然猝不及防的走向這個方向,那接下來她便應調整思路,重新籌謀。
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長久的保持新鮮感應該很難。
反之,應該難度會小些罷。
接下來,她應考慮的是,該如何讓他儘早的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