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來來說, 考科舉的經驗已經足夠了。趕路也有了經驗了。這次都不需要夫子帶隊了。
到了地方之後,就住酒樓裡麵。
謝來住的自然是好的,其他人則是住的普通客房。
謝夫人願意幫他們, 但是也不會給人養成啥都是好的, 理所當然的想法。從一開始,給他們待遇就是說好的。
白庭生也是一樣的。
謝來也沒邀請他來和自己一個屋子。因為白庭生和其他秀才待在一起的時間更多。如果白庭生搞的太特殊, 反而和其他人不好相處。
而且謝來平時也要進課堂複習, 一個人住也方便。
安頓好, 謝來就坐馬車去青雲書院找來祿。
他沒法直接進去,而是讓書院門口看門的幫自己去送信。
等來祿知道他來了, 就從書院裡出來門口看他。
看著管理這麼嚴格,謝來也放心。
這樣一來, 不擔心來祿在外麵學壞。畢竟是才十幾歲的孩子,萬一被有心人帶帶, 也說不準。
謝來一臉沉思的考慮三哥的成長問題的時候,來祿高興的從書院跑出來了。
“老四!”
來祿高興極了。
這半年對他這個從未離家如此之久的人來說, 簡直太長了。
可鄉試在即, 哪怕他不準備今年考中, 但是也要和其他人一起學。因為每月要考核,如果考不好,就要被踢出去。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所以不能回家。
如今可算等到老四來了。
謝來道,“三哥,你看著長高了。可有堅持運動?”
“那當然了,武師傅教的健體的法子, 我每日裡都在練。在忙也要鍛煉身體,這樣才能有力氣考試。”
懟人的時候,也才能更有氣勢。
謝來放心了的, 三哥的身體看起來很不錯。這書院的夥食也該不錯了。
“三哥,我給你帶了吃的用的,你先拿去。等考完試了,你可有時間回去?”
“有,考完試之後,書院也給我們放假。讓我們歸家與家人團聚幾日。”
謝來就放心了,“那我們到時候一起走。”
來祿笑著點頭,然後問謝來複習的如何。
“還不錯。”謝來笑眯眯道。按照他的兩位老師的說法,考中的是沒問題的,就看名次了。
來祿這就放心了,就怕自家老四被齊誌遠那個狗東西奚落。打擊他的信心。
兩兄弟正敘舊的,齊誌遠搖著扇子從書院裡出來了。
“哎喲,這不是那個縮頭烏龜嗎?贅婿的兒子,果然生的就膽小。”
謝來看到齊誌遠,“半年不見,還是沒半點長進。你該讓你的老師教你如何說話了。以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你敢罵我?”
齊誌遠惱羞成怒。
“誰罵你了,我和我三哥說呢,你自己湊過來的。自己認了狗嘴。”
來祿生氣,“齊誌遠,你不要過分,這裡可是書院。我要去找院長告你去。”
“我現在在門口。”齊誌遠得意道。
謝來道,“青雲書院就是這麼仗勢欺人嗎?在門口就可以胡作非為?還是你怕我考的比你好,故意想來打壓我?”
“我隻是來找你打個招呼罷了,畢竟你當初為了躲開我這個對手,可是連書院都不來考的。”齊誌遠覺得謝來不敢來考書院,就是怕了他。
謝來一笑,“原來是為了此事啊。知道為何嗎?就因為我知道你是青雲書院的,想著竟出了你這麼個弟子,我這才未曾想來考試。你這一個,可算是把你們青雲書院的名聲都帶累了。三哥,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一粒老鼠屎,打破一鍋粥。”
“你們……謝來祿,你竟然言語侮辱同窗!”齊誌遠氣的搖扇子。
“我可沒有,我說的是老鼠屎,可沒點名道姓。且……這裡不是書院門口嗎?”
謝來哈哈笑了起來。
齊誌遠氣呼呼的走了。
來祿想不通,“你說此人為何如此,明明說不過咱們,總是喜歡自取其辱。”
“他大概想找點存在感,不必理他。三哥你也進去吧,免得此人又要鬨事。我也先回去複習。”
來祿道,“你回去好生複習,不要到處亂跑,有什麼事情都要等考完試再說。”
謝來點頭,“知道了三哥。”
來祿又叮囑,“他家在府城有點勢力。要小心他動什麼手腳。”
“我是趕考的舉子,他若是阻撓我考試,就等著一個破壞科舉公正的大帽子戴著吧。咱們不惹事,咱們也不怕事。而且我會小心的,吃的喝的都是自家帶的。”
“那就好。”來祿也就放心了。來兒確實從小比他們心思細膩,更周到。
不過來祿倒是高看了齊誌遠了。
這人膽子沒那麼大。他倒是想對謝來動手。可如今鄉試在即。為了維護鄉試的考試,連附近的軍隊都來了,早早的守在貢院外麵。這時候若是出什麼岔子。那是一定要嚴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