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知府免了兩人的禮,問道,“何事喚我回來,我公務繁忙。”
“爹,當然還是為了瓷器所的事情。”
孫大慶道。
孫知府沒想到他如此口無遮攔在,這可還有外人呢。他看了眼謝來。見謝來很是平靜。
孫大慶道,“謝兄是知道此事的。而且還是謝兄發現問題給我提了醒,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發現呢。爹,我今日特意請了謝兄來府上,就是為了讓謝兄來與你陳述這些厲害關係。咱們一葉障目,好些事情都不知道呢。”
孫知府見狀,隻得背著手,嚴肅道,“那就去你書房中談話。”
謝來覺得幸好有孫大慶帶路,一切都簡單許多。否則自己見到知府大人之後,還要費力的讓他聽自己講話。
到了書房,孫知府就坐在上首的位置,直接了當的問謝來,“不知這位書生是和何來曆。”
“學生謝來,見過孫大人。”謝來拿出了自己的路引。上麵就有自己籍貫姓名等資料,還有他的舉人身份。
孫知府這才高看一眼。
然後嚴肅的問道,“既然你是來遊學的,為何要摻和我雲州府的事情。還處心積慮的想要結識本官的兒子。”
沒等謝來和孫大慶進一步說話,這孫知府就先發製人的質問謝來了。
“爹,你說什麼呢,謝兄可沒有處心積慮。是兒子主動找他的。他是有能耐的人。”
孫知府斥責道,“沒問你。既然是一個遊學的舉人,無緣無故的摻和我雲州府的事情,本官自然有疑問。若是連這點都說不明白。那接下來也無需多言。”
謝來覺得這位能當知府,果然也不是糊塗人。
他拱手,“大人容稟。學生並不是摻和雲州府的事情。而是為了的是這雲州府的百姓。我與孫兄結識,也是因為這雲州府的百姓。我讀的是聖賢書的,學的是仁義之道。不忍心看著百姓吃苦受罪還無動於衷。”
孫大慶幫腔,“沒錯,爹,咱們讓百姓吃苦了,難道還要不讓彆人來出頭?謝兄就是這樣的勇者。”
謝來道,“談不上勇者,隻是想儘一份讀書人的本分罷了。”
孫知府嚴肅道,“百姓吃苦受罪?你的意思本官治理之下的百姓過的不好?”
孫大慶道,“爹,好不好,不是咱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是百姓說了算。”
這話自然是和謝來學的。為了刺激孫知府聽他們好好說道接下來的事情。
孫知府果然被自己兒子刺激到了,這傻兒子隻怕又是和人學的。但是能說出這話,人倒是應該不會壞。
他問道,“百姓如何說的?”
孫大慶就把自己知道的實情跟這孫知府說了。
“還有謝兄也去走訪了那些茶商。爹,隻要你願意在街上走一走,就能知道了。”
謝來道,“孫兄不必多言,大人身為知府,又怎麼可能對府城的形勢不知道呢?”
孫大慶也想起來了之前他爹知道瓷器所的事情之後的表現。
確實是早就知道的樣子。而對方哪怕知道了,也是萬事不管的。
“爹,你不能不管。”孫大慶著急,“再不管,就要水深火熱了。”
孫知府道,“如何水深火熱?簡直越來越離譜。”
謝來歎氣,看來孫知府對他自己的兒子所說的話也不是全然采納的。
靠孫大慶說不清楚了。謝來隻好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