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太傅道,“如今求穩,等新皇登基,自有我們世家出手的時候。那司馬長久不了。他是現任皇帝養的豺狼。不管是哪個皇帝登位,都饒不了他。和彆為了他,白白浪費我們世家的根基。”
眾人紛紛稱諾。
雲太傅又教育了他們一番,叮囑務必老老實實,不允許對皇帝看中的謝勿往動手。
待眾人走了之後,雲太傅隻留下兒子雲世揚。
他對自己這個兒子真是不怎麼看好。
可能是好日子過得太久了,還不足以擔當起一家之主的重擔。
所以他很看重來兒。希望日後來兒能帶著世家走得更遠。
他對雲世揚道,“你還是要多盯著點下麵的人。不要讓人誤傷了謝來。”
雲世揚心裡很不爽。“爹,你看中他什麼。此人膽大妄為,倒是一點也不符合您對年輕人的喜好啊。”
“你若是能看出來為什麼,我早就退位讓賢了。不必多說,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是要讓你知道的。”
雲世揚隻覺得委屈,什麼都不和他說。
還要讓他把自己的寶貝閨女嫁給對方。誰也沒他這樣當嶽父當得如此憋屈的。
作為謝來的老師,司馬丞相和雲太傅自然也給謝來報了信。
謝來一聽皇帝這麼快就要讓他還朝,隻覺頭大。
他還想在下麵好好乾一番事業,待個幾年,熬死老皇帝呢。
登基的若是太子,他實現願望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但是雲太傅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太子殿下是決計不可能登基的。這些年來的,皇帝若是想讓他登基,也不會由著老夫將他養廢了。”
謝來:“……”
“皇帝雖然疑心重,但是他心中隻怕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隻怕密旨都已經寫好了。”
司馬丞相咳了咳,“沒錯,此人多疑,自然是會做好萬全準備。甚至到時候,隻怕也要把老夫的命一並交給新皇。”
雲太傅看了他一眼,見他預測的未來下場,也不驚訝。
當著謝來的麵,雲太傅還表現了一下自己仁慈的一麵,“你若是想隱退,屆時我也能幫你一把。”
司馬丞相笑道,“你年紀比我大……且也沒那個本事。自古以來,先皇若是有什麼錯處,總要有人背鍋。新皇不殺個奸臣,都無法震懾群臣。”
謝來聽著心裡難受,“老師,不會有這麼一天的,明年我就回虞都去。”
大不了就在困難模式下麵殺出一條血路來。
司馬丞相倒是看淡了,“也沒什麼,隻要為師的願望能實現,這一切都值得。”
雲太傅:“……”寒門的願望自然是騎在世家的頭上。
謝來道,“學生在東州必定爭取早日做出成績來。”
司馬丞相道,“量力而行,為師雖然看好你,但是你也不要太有壓力。為師暫時還死不了。”
雲太傅也道,“你在東州若是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和我說。不管如何,些許事情都能幫上忙。”
謝來搖頭,“多謝老師,我如今倒是已經理出頭緒了。”
離開學堂,謝來真是憂心忡忡。
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得在回虞都之前,做出成績,還要培養自己的勢力。不能這樣單槍匹馬地回去。
所以他又進入了自己的學堂裡麵。
學生們正在認真地上課。
這些人如今長久地接受了學堂的教育,在思想上來說,是比明麵上的同誌會更加熱血,有信念。
他們也比外麵的同誌會更加明白馬列的偉大之處。
如今這批人,就是謝來的第一批核心成員。
待他們上完課之後,謝來就找了幾個合適的人選,給他們分配了任務。
在東州府的煤炭消息還沒傳出去之前,先在自己所在的地方,找人買下這些山脈。
或讓利也行,或和官府合作也行。不要計較得失。能得十分之一的利潤就足以。這筆利潤,就是日後行事的經費。
謝來左思右想,反正這煤山他們不用,日後也是便宜了其他大戶。還不如他先賺這一筆。
與所有行業比起來,還是當煤老板比較賺。
其他行業太危險,鹽鐵雖然賺,但是不能私營。隻有這煤山倒是可以大賺一筆。積累初始資金,還是這個更快。
不過謝來也讓他們不要貪心,要注意與人分利。賺一筆之後,及時抽身是最好的。買的時候,最好是連著其他田地或者山脈一起買,儘量不引人注目。
不過這也不用太擔心,因為有煤山的位置也不會太多。倒是不擔心暴露。
他們也聽了謝來說的蜂窩煤的好處。家裡有家底的,買些許不值錢的荒山,自然是沒問題的。
若是能得十分之一的利潤,日後不靠家族,他們也能獨立,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比如建立真正的情報組織。發展隱秘的同誌會。
甚至日後說不得要武裝改變這個天下。這都是要銀子的。
這些人或有抱負理想,或者為了信念。也有因為這學堂的神秘,而強行改變自己信念的讀書人。如今齊聚一堂,都是為了同樣的一個理想。
改變這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