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太方便吧。”
餘晚想了一會兒,開口道:“住在你那邊太危險了,今早的事我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厲深低笑了一聲:“那我搬點東西到你那邊?這樣你也不用刻意去買男士襯衣了,直接掛我的就行,一舉兩得。”
“行吧。”餘晚總覺得,他可能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
厲深當天晚上回去,就把自己的一些東西搬到了餘晚那邊,以後要在她家過夜的話,會方便很多。他帶過來的東西裡,還包括好幾盒安全套,餘晚抽了下嘴角,裝作沒有看見。
兩人就這樣偷偷摸摸談起了戀愛,而時間也不知不覺,就到了竹竿的婚禮。
竹竿的婚禮是在六月中旬舉行的,這段時間厲深主要的工作就是準備八月份的演唱會。演唱會比較小型,也隻辦兩場,所以他時間還算充裕。
婚禮當天,厲深和餘晚都特地抽出了時間,過去參加。竹竿看見厲深和餘晚一起來的,就露出了曖昧的神色:“你們兩個,是不是有情況?下次是不是就該吃你們兩個的喜酒了?”
餘晚被他一調侃,就有些害臊,厲深咳了一聲,沒承認也沒否認:“新婚快樂,這是我和餘晚的一點心意。”
他把禮金直接給了竹竿,竹竿一捏紅包的厚度,就感動了:“深哥,你果然是我最好的哥們!”
不過紅包都是兩個人一起給的,這肯定就是複合了吧!
這個時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你放心吧深哥,今天我給你留了一個單獨的包間,裡麵隻坐我們大學幾個鐵哥們,保證不會有人亂說什麼。”
厲深笑了一下道:“彆人我都挺放心的,嘴巴最大的不就是你嗎?”
“你這樣說我就不高興了,你看你和Lily的事,這麼多年我說什麼了嗎!”竹竿說著,又看向今天特意換上一條長裙的餘晚,“Lily,你今天很漂亮啊,短發真的特彆適合你!”
“謝謝。”餘晚笑了笑,跟他道,“你先去招待其他人吧,我們自己過去就行。”
“好,等會兒扔捧花的時候,你記得過來啊!我都跟陳思說好了,讓她扔捧花的時候就往你那裡扔!”
“啊?”餘晚剛想跟他說不用了,竹竿就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厲深看了眼臉頰微微發紅的餘晚,對她笑著道:“我們先去包間吧,等會兒儀式的時候再出來。”
“好。”餘晚跟著他走了幾步,又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去新娘子那邊看下吧?”
厲深笑著拉起她的手,看著她道:“你是不是職業病?今天是來參加婚禮的,你不是策劃,不用操心了。”
“哦……”
餘晚撇了撇嘴,又聽厲深在旁邊饒有興趣的問:“你看今天這個現場布置的,你給打多少分?”
餘晚:“……”
竹竿的婚禮做的中規中矩,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但也沒什麼紕漏。
其實,這才是絕大部分新人婚禮的樣子。
中午十二點儀式正式開始,餘晚也是這時才見到新娘。穿上婚紗的姑娘總是迷人的,就連厲深都忍不住感歎:“沒想到竹竿竟然能娶到這樣的女生,感覺一朵鮮花……”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餘晚笑著打斷了:“行了,竹竿也沒那麼差吧。”
厲深笑著沒說話,婚禮在司儀的主持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竹竿本來是想請厲深來當伴郎的,但陳思一句“厲深當伴郎還有人看你嗎?”的靈魂拷問,徹底打消了竹竿這個念頭。
現場的主持人很會煽動氣氛,把竹竿和陳思的愛情故事講得蕩氣回腸,陳思父親發言的環節,也特彆感人,現場不少親友都聽得眼眶發紅。
厲深站在角落裡,一直沒說話,但看表情,似乎也是頗有感觸。
流程走完以後,主持人便打破了現場溫情的氣氛,宣布接下來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扔手捧花環節。
竹竿連忙朝厲深旁邊的餘晚使起了眼色,餘晚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就不過去了。厲深低頭看她:“不過去嗎?”
餘晚道:“不了吧,你看伴娘好像很想要呢。”
伴娘一般都是新娘最好的朋友,人家說不定都找陳思要過手捧花,竹竿讓陳思把手捧花扔給自己,恐怕也是有些為難陳思。
厲深笑了笑沒說話,竹竿在台上急得不行,為啥在他的婚禮上,他都還要為厲深和Lily的感情操心!
陳思見餘晚不過來,便把手捧花朝伴娘的方向仍去了,伴娘接到手捧花以後,高興得原地蹦了起來。餘晚在旁邊看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吃完宴席後,厲深說帶她出去走走。竹竿的婚禮雖然是在室內舉行的,但不遠處就有個草坪,風景還不錯。
兩人找了個隱蔽點的地方坐下來,厲深變戲法一樣,從背後變了一朵鮮花出來:“送給你的,這是新娘手捧花裡,最漂亮的一朵。”
餘晚看著送到自己麵前的鮮花,愣了愣神:“你從哪裡搞到的?”
該不會還跑去問人家伴娘要了吧?
厲深笑了笑,把花放到她的手心裡:“秘密。”
“……不說就不說唄。”餘晚嘀咕了一句,握住了手裡的花。
厲深靠近她,那雙注視她時總是盈滿柔情的漂亮雙眸,此刻也一樣專注地看著她:“女孩子穿婚紗,真的很漂亮。未來某一天,你願意為我穿上婚紗嗎?”
餘晚一愣,呆呆地看著厲深。厲深仍注視著她,似乎在耐心地等著她回答,餘晚握著手裡的花,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道:“你這是在求婚嗎?”
厲深笑了笑:“提前演習一下吧,我怕我到時候,像竹竿一樣找不著北。”
“你想和我結婚?”
“你不想嗎?”
餘晚看著他,鼻頭忽然一酸:“厲深,你一點都不恨我嗎?不恨我當初跟你分手?”
厲深的眸色微微一沉,他安靜地看了她一陣,才道:“最開始是恨的,那個時候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和我分手。現在我倒是能夠理解,隻有愛是生活不下去的,你回C市發展,也是正確的決定。我們兩個現在,都變得比以前好了,不是嗎?”
可是,當初分手的時候,你明明那麼難過啊……
“那個時候我們都太年輕了,”厲深抬起手,輕輕擦去餘晚眼角的淚水,“既然決定重新開始,就不要再拘泥於過去了,我們今後會過得更好的。”
“嗯……”餘晚抿著嘴角,點了點頭。
她聲音還帶著哭腔,厲深無奈地笑了笑,對她道:“你再哭的話,我就在外麵親你了。”
餘晚擦掉自己眼淚,也朝厲深露出一個笑:“上一次是我提出的分手,這一次,除非你跟我分手,否則我不會再分手了。”
厲深看著她,眸色又沉了幾分:“我看你是誠心想讓我親你。”
餘晚從地上爬起來,朝宴會廳的方向跑去:“好了,快點回去吧!等會兒你又讓人認出來了!”
厲深勾了勾唇,跟上了他。
竹竿的婚禮結婚以後,厲深又投入到了演唱會的排練之中。這天收工早,他也沒讓小董送他,到家以後就直接去了餘晚那裡。
餘晚還沒下班,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飲料,喝了一口,看著餘晚掛在陽台上的男士T恤和襯衣。
都是他的衣服。
他勾了勾唇,走到沙發沙發上坐下,給餘晚發短信。
此時,餘晚正在和她媽媽講電話:“我都說了我工作真的很忙啊。”
“對對對,你忙道過生日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餘晚媽媽看了看眼前的大門,確認沒錯,朝前麵走了過去,“反正你不回家,我隻能去你家找你了。”
“啊?外婆的事我聽爸爸說了,我會抽時間回去的!”
“嗬,就這樣吧。”餘晚媽媽掛斷電話,對門口的保安道,“你好,我是47棟3單元602的媽媽。”
“請稍等。”保安幫她接通了可視電話,屋裡的厲深聽見鈴聲,走上去按下了通話鍵。
保安對著鏡頭,在那頭道:“您好,有位女士說是您的媽媽,特意跟您確認一下。”
可視電話的鏡頭並不那麼清晰,但男人女人還是能看清的。厲深還沒反應過來,餘晚媽媽就擠開保安,對著鏡頭道:“你是誰啊?為什麼在我女兒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