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是你心大。”餘晚媽媽嘖了一聲,“現在小姑娘瘋狂起來,說不定殺到你家門口。”
“阿姨你放心吧,不管是在網絡上,還是在現實裡,我都會保護好餘晚。”厲深看著餘晚媽媽,跟她保證道,“我已經和三年前不一樣了,現在的我有能力照顧好餘晚。”
餘晚媽媽沒有立刻回答,她喝了一口湯,才開口道:“你們兩個的事,我先持保留態度,後期觀察觀察再說吧。”
厲深沉吟了片刻,又補充了一句:“阿姨,我對餘晚是認真的,我是想跟她結婚的。”
餘晚的耳朵被他說的有些紅,她也厲深夾了一筷子菜,道:“先吃東西吧,放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厲深笑了笑,舀起一勺配湯,遞到餘晚嘴邊,“晚晚,這個魚湯超級好喝,你嘗嘗。”
餘晚低頭嘗了口,味道確實非常鮮美,天下居雖然價格貴,但一個蛋炒飯的配湯都做得這麼精致,也算是對得起價格。
餘晚媽媽在旁邊白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個做什麼呢,都多大人了還要人喂,給我自己吃自己的。”
餘晚撇了撇嘴,把厲深手裡的碗接了過來。
吃了飯,厲深本來想送他們去星光廣場逛逛,但餘晚媽媽說今天趕了路有些累,他便直接送她們回家了。
餘晚洗了澡出來,見她媽媽站在陽台上,便包著頭發走了過去:“媽,你還不睡嗎?”
“等會兒再睡,這厲深家的院子,做得還挺漂亮啊。”
餘晚道:“對啊,燈光還會變顏色呢。”
餘晚媽媽回過頭來看她:“聽說厲深當了兩年兵?”
“嗯。”
“難怪。”餘晚媽媽喃喃道,“這當兵,真的很磨煉人。”
今天厲深在飯桌上跟她說那番話時,透著一股子堅定和不容置喙,和她三年前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個少年,簡直判若兩人。
餘晚也像想起了什麼,有些出神,最後還是她媽媽叫了她一聲,才回過神來。
“餘晚,你明天去給公司請個假,跟我回老家幾天,你外婆的事還得你親自回去。”這才是她這次來找餘晚的正事。
餘晚問:“外婆的房子到底怎麼了?爸爸在電話裡給我說了幾句,也沒說清楚。”
餘晚媽媽頓時白了她一眼:“是你爸爸沒說清楚嗎?他才說了兩句你就掛了。”
“……我不是趕著開會嘛。”
“行,就你忙。”餘晚媽媽懶得說她了,“你外婆現在年齡大了,住的還是原來縣裡邊的老房子,多少有些不方便,我和你爸爸想把她接到我們家來,但她不願意。老家那些親戚就找我們,說我們家那麼有錢,就該給你外婆在縣裡買套新房子。”
餘晚一邊聽一邊點頭,外婆是住在C市下麵的一個縣級市裡,經濟沒有C市發達,房價也沒有C市高:“那就給外婆買一套唄。”
雖然親戚那些話說得有點惡心人,但外婆確實年紀大了,彆的不說,老房子沒有電梯,她爬樓梯就不方便。
餘晚媽媽道:“我和你爸爸也覺得就給你外婆買一套,但你知道那些親戚怎麼想的嗎?他們就指著我們給你外婆買了房,過兩年等你外婆去了,他們就把房子分了。嗬,真當我們家老餘這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啊,那不是白在商場上混了。”
餘晚愣了愣,她是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抱的這種心思。
“所以我就和你爸爸商量,給你外婆買的那套房寫你的名字,以後你外婆真的走了,這套房子他們也分不到一平米。”
“哦,這樣啊,那也可以。”
“不過有些手續還得你親自回去辦,房子你爸爸看了幾個,你回去後再陪你外婆看看,看她喜歡哪裡。”
“好。”餘晚想了想,道,“我可以請三天假。”
餘晚媽媽聽她說三天就變臉了:“好不容易回趟家,就請三天假?再怎麼也得呆一周吧。”
“一周是不可能一周的,我手上還有個幾百萬的婚禮呢。”
餘晚媽媽微愣,接著嗬了一聲:“你現在說話的口氣真是越來越像老餘了,不得了哈。”
“……那我又沒有吹牛,人家預算就是上百萬,我能怎麼辦,攔著不讓人家結婚嗎?”
餘晚媽媽問:“這幾百萬的婚禮,你們是怎麼做出來的?”
“幾百萬算什麼,幾千萬的婚禮我都做過呢。人家這個錢是把所有費用都包含在裡麵了,又不是都給我們婚慶公司。新娘的一束手捧花,都是上萬的,你說得不得要幾百萬吧。”
餘晚媽媽搖了搖頭,嘀嘀咕咕地回自己房間了:“總之明天先去給公司請假,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知道了。”
餘晚第二天上午開完會,就去找魏邵請假了,魏邵很爽快地給她批了三天假,問她:“你們什麼時候走?阿姨好不容易來次A市,我請她吃頓飯再走吧。”
“不了不了。”餘晚飛快地拒絕,“我今天下午就要跟我媽回去,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魏邵沉了沉眸,點頭對她笑了笑:“好吧。”
“謝謝魏總的假條。”餘晚拿起魏邵簽的假條,朝他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餘晚先把手上的工作交代了一下,然後拿起手機開始給譚萍發消息:“譚小姐,我家中有事要回老家三天,這期間如果有什麼事,你隨時可以聯係我。”
譚萍:好的
收到譚萍的回複,餘晚又給厲深發了條消息:“我要回老家三天,回來後再聯係你。[比心.jpg]”
厲深一直在為演唱會排練,中途休息才看到這條消息,他蹙了蹙眉,走到沒人的角落,給餘晚撥了個電話過去:“晚晚,怎麼了,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餘晚這會兒還在公司,她笑了一下,道:“沒有,就是回去給外婆買套房子,因為要寫我的名字,所以得我親自回去。”
“哦,那好,你們路上注意安全。”厲深頓了頓,又道,“等你回來。”
明明很簡單的四個字,莫名被餘晚聽出了一絲旖旎的味道,她想起被亂七八糟塞在自己衣櫃裡的衣服和安全套,默默紅了紅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