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璐在心裡笑了一聲,厲深會兩次栽在她手裡,也不意外。
“坐下說吧。”
餘晚笑了笑,拉開椅子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遲璐的眼光從她的包上掃過,狀若無意地問她:“這個包是胡嬌送給你的?”
“是。”餘晚笑著道,“胡小姐是一位很大方的客戶。”
遲璐也笑:“看來胡嬌很喜歡你啊,又送你包,又送你厲深演唱會門票。”
餘晚嘴角抿著點笑,沒有說話,遲璐喝了口咖啡,開口道:“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餘小姐這麼聰明能乾,相信也知道我今天找你來什麼事。”
餘晚問她:“是跟厲深的事有關?”
“嗯,你也知道厲深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他朋友圈一個截圖傳出來,都引起了這麼大的反響,如果真的爆出戀情,對他會造成很大的負.麵影響。”遲璐還真就單刀直入地提出條件,“公司這邊的意思,是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分手。”
餘晚聽完她的話,臉上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似乎是早就猜到她會說些什麼。她沉默了一陣,從包裡拿出煙盒,抽了一根出來。
“不介意吧?”她把煙夾在手裡,朝遲璐詢問般的笑了笑。遲璐看見她放在桌上的煙盒,臉色就變了變。
她看到過好幾次厲深叼著這個牌子的煙,早就認得這個煙盒了。
餘晚拿起火機把煙點燃,輕輕吐出一口白煙,遲璐這才看向她,勉強笑了笑:“餘小姐抽煙?”
“嗯,不過抽得不多,偶爾抽一根。”餘晚夾著煙,朝她的笑了笑,“厲深不喜歡我抽煙,你可不要跟他說。”
遲璐臉色又變了下,她抿了抿唇,看向餘晚的眼神又冷淡了幾分:“餘小姐,關於我剛才說的,你有什麼看法?”
餘晚把煙灰輕輕抖在桌上的煙灰缸裡,抬眸看向了遲璐:“遲小姐,你說的我都理解,我比你還不想影響厲深的發展,不過你既然是他的經紀人,應該也聽他說過吧,我們上一次分手,是我提出來的。”
厲深從來不喜歡跟彆人聊自己的感情問題,所以遲璐並不知道他以前和餘晚發生了什麼,這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
她看著餘晚,等著她的下文,餘晚又吸了口手裡的煙,才道:“我們分手那一次,我傷他很深,所以我不想再傷害他第二次了。如果要分手,請你去做厲深的工作,讓他來跟我分手,我保證配合,不會有一句怨言。”
遲璐捏著咖啡杯的手輕輕捏緊:“餘小姐這樣說,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餘晚笑著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把選擇權交給厲深,我們兩個在這裡就把這事決定了,對他來說不公平,不是嗎?這種事,我一輩子做一次就夠了。”
遲璐看了她一陣,見她沒有鬆口的意思,便站起身,拿著包走了出去。
餘晚看她走遠,把手上的煙頭摁滅,靠在了椅背上。
她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但她上次跟厲深說了,再分手,一定是他提出來。
遲璐離開後,直接開車去了厲深的家。因為這陣子媒體盯他也盯得緊,公司乾脆讓他在家休息幾天,等《花色》發售了再開始活動。
在樹下趴著的麗麗見她過來,便叫了起來,遲璐看也沒看她,直接拿出鑰匙打開了厲深家的門。
“汪汪!”大約是看遲璐來者不善,麗麗跟在她身後,衝她叫了起來。厲深從客廳裡走出來,抱著麗麗安撫地擼了擼它身上的毛:“你怎麼來了?”
遲璐嗤笑了一聲,看著他道:“你彆忘了,我還是你的經紀人。”
厲深給麗麗擦了擦爪子,牽著它進了屋:“所以是有什麼工作了嗎?”
遲璐看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就更來氣了:“我剛剛去見了餘晚。”
厲深撫著麗麗毛的那隻手猛地一頓,他抬起頭,眼神比剛才銳利了很多:“你找她什麼事?”
遲璐嗤笑,每次一提到餘晚,他的態度馬上就會起變化,就這樣,她竟然一直沒發現他和餘晚複合了。
“我轉達她公司的意思,希望你們能夠分手。”
厲深的眼神更尖銳了,臉色也整個沉了下來。他站起身,對遲璐問:“是公司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遲璐眯了眯眼:“你什麼意思?”
“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清楚?”遲璐再一次被氣到發笑,她看著眼前的厲深,嘴唇都有點顫抖,“總之你們兩個必須分手。”
厲深聲音低沉地問:“如果我不呢?”
“你不?”遲璐笑了笑,“厲深,你是不是真的覺得自己翅膀硬了?你信不信,我讓你在星耀混不下去?”
厲深冷冷地道:“隨你。”
門外偷聽到他們全程對話的小董,此時內心一片驚濤駭浪。
為什麼每次這種事,都讓她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