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你爺爺需要你幫他去祭拜一個人,我的話,需要凜醬你幫我拜訪一戶人家,很輕鬆吧~不許拒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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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和惠子奶奶給出的地址,若鬆凜順利找到了需要她祭拜的那塊墓碑,用帶來的工具將墓碑稍稍打掃了下,因為生疏動作還不甚熟練。
做完基本的清潔工作,若鬆凜將準備的白百合花束放置在墓碑前方。
看著墓碑上與秀人爺爺外貌肖似的人物照片,以及起名風格如出一轍的“赤司優人”的四個字,若鬆凜恍然明白了什麼。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便是秀人爺爺為了與和惠子奶奶在一起,私奔離開的家族裡的那位兄長大人吧。
若鬆凜閉眼對其拜了拜,心中默念,秀人爺爺受傷住院了不能前來,就由她這個外孫女替他來儘心了。
等她做完起身,拿起灑掃工具正準備離開,轉身就看到一個氣質凜冽的俊秀少年,抱著花站在她幾步之外。
若鬆凜怔了一下,因為這個穿著黑色西裝,紅發異瞳,抱著白百合的少年她不久前正好見過,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對方好像叫做赤司征十郎……?
若鬆凜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墓碑,叫這個姓的話難道是直係親屬,喂喂,原來在北海道經營著幾間小漁場的秀人爺爺出身的赤司,就是百合子奶奶在宴會上介紹的日本頂尖財閥,曆史悠久的古老名門的赤司麼?
此時如果再告訴她和惠子奶奶私奔前也是哪家名門大小姐,若鬆凜一點都不會感到驚訝了。
“請問,你是?”俊秀非凡的紅發少年微微蹙著眉,今日是祖父的忌日,父親大人忙碌著工作無暇前來,隻有他能來打掃祭拜了,所以對於比他還要早到墓地的不知名女子,少年既抱有警惕,又有幾分好奇。
往年他放學過來時,祖父大人的墓碑同樣也有打掃祭拜過的痕跡,不過那時候他以為是祖父哪位老友來過,就沒有多在意,難不成一直是麵前這位年輕漂亮的女子?
“隻是替長輩來儘一份心力罷了,赤司君無須在意我。”若鬆凜向赤司征十郎微微躬身後就準備離開,就算她知道了彼此可能存在親緣關係,也沒有在此刻相認的打算。
赤司征十郎回頭看著那名女子逐漸走遠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對方來祭拜的理由沒有她說的那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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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鬆凜上車剛係好安全帶,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她看也沒看屏幕,點擊藍牙耳機接通了通話。
和惠子奶奶活潑元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凜醬~你有沒有記得幫你爺爺去掃墓啊?”
“當然——記得~”若鬆凜故意拖著老長回道,“和惠子奶奶覺得我是言而無信的人嗎?”
“討厭~凜醬故意嚇我,我這不是怕你工作忙起來忘記了嘛,百合子可是和我告過狀哦,說凜醬你一忙起來連飯都會忘記吃,這樣可是不行的哦,隻有好好吃每一頓飯才是健康身體的保障……”
若鬆凜無可奈何地道:“我就那麼一二次忘記吃飯而已,和惠子奶奶你和百合子奶奶要不要記掛那麼久,我會記得準時吃飯的啦。”
“那你同樣要記得幫我去拜訪……”
“知道知道~”好不容易哄好老人家,若鬆凜掛掉電話,忍不住開始沉思。
今日偶然撞到赤司征十郎,她才注意到一件事,這位名門大少爺居然是異色瞳,那天在晚宴上隔得遠看不清楚,今日麵對麵,能很清楚看到對方一雙眼睛,左邊是橙色,右邊為赤色。
這不禁稍稍讓她在意起來。
據公安安排在黑衣組織的臥底傳回的絕密消息,組織裡就有一位重要骨乾成員,人物特征為異色瞳。
不過若鬆凜隻是稍稍往這個方向思考了下,就不由搖了搖頭,組織的勢力再怎麼龐大,赤司家大少爺怎麼也不可能是組織成員,否則日本就沒救了。
若鬆凜自曬地笑了笑,覺得自己想多了,啟動汽車正準備駛離墓地,結果在一號停車場出口,差點就和對麵二號停車場駛出來的一輛白色本田麵包車擦上,對方司機開得顯然很粗魯,好似在趕時間一樣,強行開到了她前麵。
若鬆凜目光一沉,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才正麵相對的時候,她仿佛在那輛麵包車後座的黑暗裡瞥見一抹赤色。
腳下油門猛地踩到底,若鬆凜藍色的跑車像離弦的箭一般開了出去,飛速地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