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什麼的,完全就是餐廳裝飾而已。為了不讓景吾繼續誤會,若鬆凜無奈隻好把剛剛得知的親緣關係照實告訴他。
“表弟?!”
跡部景吾聞言第一反應當然是不信了,對於若鬆家的人員組成他再清楚不過,若鬆叔叔就不多說了,身世一清二楚,當年姑祖母嫁去若鬆家之前,家裡就將對方家底調查得滴水不漏,而若鬆阿姨的話,明石家不是出身北海道地區的普通家庭嗎?
“emmm你將明石的發音念一下就明白了。”若鬆凜覺得對景吾而言,這點提示就足夠了。
“明石、Akashi……赤司?”有了提示,跡部靈光一閃就想明白了,“難道說明石爺爺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聰明人說話的好吃就是一點就透,“這下你明白為什麼了吧,不過這件事小景你暫且不要對家裡人提起,我家現在除了我和秀人爺爺、和惠子奶奶,就連我爸媽都不知情呢。”若鬆凜小聲吩咐道。
表弟啊……跡部景吾抬首看向坐在他對麵的赤司征十郎,卻正好與對方四目相對,想想真是不爽啊,凜原本隻是他一個人的姐姐,憑什麼這家夥就可以橫插一腳,忽然來分一杯羹。
“就算是表弟,也可以結婚吧?”
“啊?”若鬆凜奇怪地抬起頭,“小景你在說什麼?”
跡部景吾以手支頰,彆扭地偏過頭去,“我說,即使是表姐弟,也不是不可以結婚吧,日本婚姻法又不禁這個。”
景吾這樣的語氣,難道他是吃醋了?若鬆凜難得敏銳了一回,甚至聯想起前前世她那兩個頑皮的小侄子,為了爭寵鬨得家裡天崩地裂,她姐愁得整個頭都大了,所以為了安撫好不容易耍小性子的景吾她該怎麼做呢。
“啊啦,我要是選表弟結婚,肯定選小景你啊,”若鬆凜用手臂將跡部整個肩頭圈住,拉過來開玩笑道,“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年紀比我小的,再說,對未成年出手,難道姐姐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是禽獸麼~”
“囉嗦,鬆手,我衣服都被你弄亂了。”跡部臉紅地揮開她的手,重新開始整理自己的衣領,不過語氣雖然仍帶著嫌棄,若鬆凜卻看得出他心情好多了。
“凜桑和跡部君的感情真好呢,”在一邊旁觀許久的赤司征十郎放下輕呡了一口的紅茶,“真是惹人歆羨。”
之前若鬆凜揉他頭發的時候,赤司不禁想到了早逝的母親,她那樣溫柔,他對女性最初也是最深刻的印象,全都來自於母親,這樣的溫暖,讓人很舍不得放手,不願意拱手相讓……
“那是當然,”跡部景吾昂首笑得自信耀眼,“我和凜可不僅是親戚,更是從小青梅竹馬相處出來的交情。”所以你這家夥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少在本少爺麵前晃蕩惹人嫌了。
明明他倆隻是很平靜的在對視,為什麼自己總覺得看到了電光火花在其間閃耀呢?若鬆凜想著,所以景吾和征十郎的關係原來這般差勁嗎?難不成赤司家和跡部家最近有商業競爭糾紛而她還不知情?
回家後她可要找千代奶奶好好打聽打聽。
若鬆凜還在思考調節兩個表弟之間的氛圍沒回過神,就聽到赤司征十郎向她詢問的溫和聲音,“凜,明天我所在的洛山高校與其他高中有籃球練習賽,你要不要來看?”
“真不巧,”跡部景吾輕哼了一聲,“明天冰帝網球部和其他學校有友誼練習賽,而凜早在上周就答應了來看我的網球比賽。”
這兩個小子今年三歲半嗎,這也要爭?若鬆凜無奈掛起了半月眼。
“可笑,凜的網球水平可是全國大賽優勝級彆的,讓她去看區區高中網球練習賽,是對她審美觀賞水平的貶低。”
“那也總比去看毫無關聯的籃球比賽要華麗吧!”
……
“都給我住嘴!”
在兩個幼稚鬼為此爭論了十幾分鐘後,若鬆凜終於忍無可忍地拍桌站了起來,爆發出她無敵姐姐的氣勢,“我周六有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