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對弘樹二十四小時嚴密監視,沒有讓他有與外人接觸的空間對嗎?”若鬆凜優哉遊哉地道,“隻能說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抓住他們!給我抓住這個胡說八道的女人!”不能讓這個女人繼續說了,要是被在場的保鏢聽到就不妙了,湯馬斯臉色猙獰,對著保鏢們大喊道。
保鏢們一擁而上。
不到二秒,最先撲到若鬆凜身邊的兩個大個子就被若鬆凜用帶鞘的刀敲暈,踹了回去。
後麵的黑西裝保鏢見情況不妙,這女人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厲害許多,連忙將手/槍掏了出來,“不許動,再動我們就開槍了!”
若鬆凜將手按在刀柄上,歎了口氣,“我們可以直接將時間跳到你們全部倒地的時候嗎?”
二十秒後,十幾個保鏢大漢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陷入深度昏迷。
“不可能!”湯馬斯董事長看著眼前荒謬的這一幕,完全不敢置信。
“有什麼不可能的,您不是眼見為實了嗎?”
若鬆凜持刀前進一步,湯馬斯就嚇得後退一步,沒有注意腳下,還被橫倒的椅子絆了一下,不由自主摔倒在地上。
眼見若鬆凜走到他麵前,一刀插/入地麵,湯馬斯捂臉大叫道:“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錢!”
“誰要你的錢了?”若鬆凜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誰沒有錢一樣,“我是來為弘樹討個公道的。”
“可、可是……”湯馬斯原本被若鬆凜一嚇有些戰戰兢兢,但此時聽到有關弘樹的話題,又重新歇斯底裡起來,“都是弘樹不好!他為什麼要去調查匕首!他為什麼要對外告訴彆人,我的金錢,我的身份,我的地位……這一切都要被他毀了!”
“其實弘樹沒有告訴我任何事,”若鬆凜冷眼瞧著他,“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件事。”
湯馬斯大驚道:“怎麼可能……你剛才不是說,弘樹告訴你的。”
“之前我有說過是弘樹告訴我的嗎?”若鬆凜聳了聳肩,“不過你為什麼要迫害弘樹的原因,我雖然不知道具體內情,但是我推理猜測出來了一部分。”
湯馬斯不可思議地道:“推理……?”
“對,是推理。”若鬆凜解釋道,“弘樹作為10歲就上麻省理工研究所的天才,他可以為你創造的金錢價值,我想身為辛多拉董事長的你不會不明白,但是你還是打算對他下黑手,這是為什麼?隻有一個解釋——弘樹無意間知曉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湯馬斯聞言頓時顫抖了一下。
若鬆凜繼續道:“什麼樣的秘密會讓你這個層級的大佬害怕不已?政治獻金,非法賄賂,非法商業競爭?不,都不是。辛多拉身為IT行業的龍頭老大,即使是犯了以上那些,即使是弘樹知道了這些事情對外傳揚,你作為辛多拉董事長都有能力掩蓋罪證,讓人無可指摘。但是你卻害怕一個十歲孩子的證詞,這是為什麼?”
若鬆凜將刀拔了起來,重新歸鞘,幸好這些保鏢的戰鬥力不是很高,無須她動用雷之呼吸的力量戰鬥,“聯想到弘樹之前最大的貢獻發明——DNA追蹤係統,一切就很明了了。那天我在警局曾經聽人說過,警方曾經用這個係統,很方便快速地用含有DNA的證物查找出了犯罪嫌疑人。那麼,便是弘樹無意中用你的血液DNA追溯到了什麼人,而那個人的名譽在公眾口中非常糟糕,也許他是間諜賣國賊,也許他是精神病瘋子,也許他是連續殺人……”
“夠了!”湯馬斯大喊道。
若鬆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來我說中了你的痛處。”
湯馬斯抱頭痛嚎:“你怎麼可能會懂!要是這一切曝光,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人們會用怎樣鄙視的眼光看待我,‘哦~原來那個辛多拉董事長居然懷有那種罪惡的血脈’,隻要稍微想想,我都不能忍受!”
“混賬!”若鬆凜狠狠踹了他一腳,將湯馬斯踹倒在地,“你居然就為了這種可笑的理由,要殺死弘樹!”
她一把提起湯馬斯的衣領,想要將這個人腦袋裡進的水晃出來,“我弟弟有一句非常喜歡的座右銘——高貴不存在於血脈,而源於心中,一個未成年少年都比你想的通透,這才是你真正應該覺得可恥的地方!”
若鬆凜將湯馬斯狠甩到地上,冷聲道:“我要帶弘樹離開了,識相的話,你今後不要再去打擾他的生活。至於你的秘密,弘樹和我都沒有興趣,也不會對外宣揚,你所恐懼的事物,對我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不過我嚴厲地警告你,未來不要再打弘樹的主意,若被我發現弘樹受了傷害,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殺了你!”
一道肉眼難以捕捉蹤跡的迅疾刀光一閃而沒,弘樹原本工作的那台電腦,連同桌子一起,都被若鬆凜劈成了兩半。
“我的能力你今天已經見識過了,不信的話你大可試試看,看你腦袋有沒有這張桌子硬。”
丟下最後一句威脅的話語,若鬆凜就不再管癱瘓在地上神情驚恐的湯馬斯,拉過在一旁靜觀這一切的弘樹,就準備從房間正門離開。
走到湯馬斯身邊的時候,弘樹搖了搖若鬆凜的手,於是她停了下來。
“湯馬斯先生……”弘樹現在不知道該對這位一開始好心收養他的先生擺出什麼表情,“我、我還是需要向您道歉,如果不是我沒有經過您的允許,亂動你的東西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不過,您要相信,剛剛來到湯馬斯先生家的時候,我真的非常開心,渡過了一段很愉快的時光!”
“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那個時候,你還是那個和藹可親的湯馬斯先生,該有多好啊……”弘樹低頭感慨道。
湯馬斯仰頭望著弘樹,不由得失聲痛哭了起來。
*
“太慢了,凜你到底在搞什麼?”
電梯剛下去六層,就停下打開了門,若鬆凜拉著弘樹剛步出電梯,就看到跡部景吾雙手抱胸站在外麵,對她這樣抱怨。
若鬆凜笑著道歉:“抱歉了小景,為了徹底解決這件事,為了讓湯馬斯辛多拉不會再來找弘樹的麻煩,我選擇了B方案,所以稍微多花了一點時間。”
“在陽台那邊半天沒等到你的人,就知道你放棄了那個偷偷潛入,不動聲色將人帶走的方案,我就到電梯門口等你了。”跡部景吾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說道,“怎麼樣,麻煩徹底解決了沒有?”
若鬆凜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你姐姐我出馬,怎麼可能有搞不定的事情~”
“弘樹!”這時一道急切的聲音插了進來。
“爸爸……”弘樹抬頭望著從房間那邊奔跑過來的人,雖已有兩年的時間沒見過麵,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爸爸的模樣。
“弘樹,我的孩子!”堅村忠彬真情流露,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都是爸爸不好,讓你受苦了!”
“爸爸……”弘樹閉上眼睛,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亦回抱住了這份遲來的溫暖,“我很想你。”
其實弘樹與父親堅村忠彬的感情非常深厚,他小時候之所以會喜歡上電腦和編程,與父親堅村忠彬的職業是程序開發員分不開,隻是爸爸因為工作太過忙碌,每天回家太晚,他都已經睡著了,母親為此和他多次爭吵,終於在自己在學校被老師批評的事情爆發之後,忍無可忍地和父親離了婚,帶著他離開了日本來到美國。
可是雖然對他在心裡造成過傷害,對於故鄉日本,和爸爸,這兩年來,弘樹還是舍棄不掉那些眷戀。
“若鬆小姐,跡部先生,這次真的太感謝你們了。”
父子重逢的擁抱結束之後,堅村忠彬站起來對若鬆凜和跡部景吾誠摯地表達感謝,“若不是你們,我還不知道弘樹的母親去世了,他在美國吃了這麼多苦,這都是我作為父親的失職,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們。”
“因緣際會罷了,能夠幫到弘樹,我很開心。”若鬆凜半彎下身子,對弘樹wink道。
“你們對未來有什麼打算?”跡部景吾考慮問題則更加實際。
堅村忠彬低頭看著弘樹為難道:“我的事業如今還在日本,但是弘樹在日本受教育時感覺好像很不愉快,可讓弘樹待在美國的話,我又擔心辛多拉那邊不肯對他放手……”
“實不相瞞,家父最近交給了我一家新成立不久的互聯網公司試水,大部分職工我已經招聘好了,”跡部景吾笑得驕傲放肆極了,“如今就缺一個技術高超的技術總監,不知道堅村先生對此有沒有興趣?”
堅村忠彬神情驚訝,要知道跡部集團在日本的地位可不小,雖然隻是一家剛剛成立給繼承人練手的新公司,但誰知道未來這不會成為第二個“辛多拉”呢。
何況跡部景吾又添了一句,“公司剛剛成立,在哪裡辦公都一樣,堅村先生可以先在美國陪伴弘樹從麻省理工研究所修完學業,到時候再回日本公司所在也不遲。”
“關於弘樹安全的問題,堅村先生你不用擔心,”若鬆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麵顯示著織田作那道“沒問題”的回複,不由自主笑了,“我給弘樹找了一個很可靠的保鏢,他特彆喜歡小孩子,我想弘樹肯定能和他合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