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鬆凜緊追不舍,一刀襲向跑在最後那人,果然聽得對方忍不住悶哼聲。
此刻倉庫中煙霧漸漸散去,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她對上了一雙似曾相識紫灰色眸子。
來人打扮與若鬆凜類似,都將自身特征遮掩嚴嚴實實,逆光之下,若鬆凜連對方麵容都看不清晰,然而需要偽裝,本來就說明對方真實樣貌不方便曝光。
“窮追不舍可不是好習慣,警官小姐,”對方勾起一個玩味笑容,舉起手中一個遙控器似東西,“你也不想來那些警察一下車就要迎接盛大煙火吧。”
“你!”若鬆凜頓了一下,她直覺沒有危險,可唯獨在人命上,她不願意去賭那萬分之一可能,“把引爆器給我。”
“哈。”對方輕笑一聲,忽然將引爆器拋向與之相反方向。
若鬆凜反應極為迅速,在引爆器落地之前就將其接在手中,然而引爆器一入手,她就察覺到不對勁,果然,拆開裝置背後,並沒有放置電池,是假!
她抬首一看,倉庫門口果然已沒有敵人蹤影。
若鬆凜輕輕歎了一口氣,將刀歸鞘。
“廣田小姐,”她對著空無一人倉庫說道,“不,宮野小姐,你應該知道,即使逃過之前琴酒殺手,隻要離開這個倉庫,你性命還是不能保障。”
陰影中,忽然發出細微聲音,接著是一道好聽女聲,“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逃走?”穿著杏色衣衫宮野明美走到了亮光下,她一手捂著肩膀,衣衫上已經渲染開了一團紅色。
“很簡單,是這些血跡告訴我。”若鬆凜指著地麵上滴落血跡道,剛才與琴酒三人戰鬥時,她並沒有使用開刃那一麵,所以對方不會有流血外傷,這些血跡隻可能是被琴酒或伏特加射傷宮野明美留下來。
“而且在你不能確定倉庫外是否有組織人埋伏情況下,貿然衝出去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全被你說中了,”宮野明美捂著傷口苦笑,“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我和琴酒在這裡碰麵。”
“噓,”若鬆凜做了個手勢,“如果宮野小姐你想聽,我有是時間與你說,但警察馬上就要到了,宮野小姐你不會想被警察作為十億円銀行劫案主謀抓起來,然後被組織暗殺在獄中吧?”
“啊,這確是組織一貫作法。”宮野明美喃喃道。
“那就先和我離開吧。”若鬆凜對她一笑,“我敢保證,你不會後悔這個決定。”
*
“波本!我需要一個解釋!”
直到三人逃離到一個安全據點,琴酒才開始對波本發脾氣。
任誰每日兢兢業業為組織消滅叛徒與臥底,卻遭到同事阻攔,心情都不會良好。
此時波本已經除去了偽裝,雙手抱胸,露出一臉最讓琴酒厭惡笑容,“琴酒,我今天可是救了你一命。”
“少來,你會出現在那裡,打得什麼主意?還是你與外人有勾結?”琴酒智商本來很高,今天發生事情,隻要稍稍過了他腦中,就能反思出好幾個疑點。
波本笑著捋了捋頭發,“琴酒,比起問責我,你還是先看看BOSS對你責問好了。”
難道說……琴酒瞳孔一縮,他掏出組織專用聯絡器,果然看到那位先生發出對他不滿內容信息。
“宮野明美雖然隻是一個小嘍囉,但她可是雪莉姐姐,琴酒你動宮野明美之前,都不考慮到會影響雪莉對組織忠誠麼?”波本斜坐在吧台上,把玩著酒杯說道。
“哼,宮野明美那個女人,從她想脫離組織開始,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琴酒怒道。
“宮野明美死不死不重要,但是雪莉要是出個好歹,BOSS最看重A藥研究就會受到影響,這個責任,琴酒你可擔不起。”波本擺手嘲諷道。
琴酒壓了壓帽子,“哼,你還沒有回答我,波本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琴酒,我早就告訴過你,宮野明美是我計劃用來對付那個FBI誘餌,現在全被你打亂了,人可能已經落入公安手中了。”波本倒了一杯酒,搖晃著杯子說道。
琴酒眼神一凜,很快捕捉到有用信息,“你說今天突然出現那個人,是公安人?”
“十有八、九是,我控製情報人員彙報,公安今日有動作,”波本嗤笑道,“否則我乾嘛千裡迢迢從橫濱跑到東京來。看來某人要反省下最近是不是動靜鬨得太大,引起了日本公安警覺,這才會在行動時引來公安追捕。”
琴酒沉下臉,惡狠狠地瞪了波本一眼,“波本,彆以為你同為高級成員和實驗成功體,就可以對我行為指手畫腳,若是哪天被我發現你有問題,哼。”
波本將酒杯中酒一飲而儘,笑得仿佛毫無公害,“我隻是在儘情報人員本分而已,倒是某人,超出兩倍人體極限力量,還是與伏特加一起,居然都打不過公安人,若是讓組織中人知道,可是要丟儘你這個行動組第一高手臉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