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我教導你一件事,”若鬆凜已經在收拾東西了,“案情中每一條線索,都不是單獨存在,彼此之間必有關聯,某些看似偶然事情,一旦發生定然有它必然性。比如說此案中,那位唯一生還女性受害人,為什麼受害者中隻有她這一名女性,為什麼唯有她被人救下?”
“我知道了,她可能是凶手同夥,甚至凶手本人!”櫻子驚呼道。
“Bingo~正確猜測!”
若鬆凜提起包,對櫻子舉手示意道,“我外出有事去了,如果發生什麼緊急情況,櫻子你知道該如何聯係我。”
櫻子立正道:“是,若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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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單位職權較高好處是,你可以將下屬呼來揮去,而自己卻能自由自在,沒有人拘束行動。
不過若鬆凜此行倒非是以權謀私,蒼之王當年造成事件,可以說是公安未解決陳年舊案,將手中卷宗變薄一些,也是若鬆凜日常需要進行工作之一。
“嚇了我一跳呢,剛剛看到若鬆小姐,我還以為我給太宰先生添麻煩了,讓您誤會了。”
佐佐城信子放下咖啡說道,作為大學教師,她是一位非常漂亮知性女性。
昨日被偵探社救下後,她就住在太宰治家留宿過夜,所以今日在看到來找太宰治若鬆凜時,她第一反應就是若鬆凜是太宰先生女朋友,而自己住在人家男朋友家,確引人誤會。
若鬆凜無所謂地笑道:“完全不是哦~”就太宰那個見到一名女性就搭訕邀請殉*個性,真當他女朋友可不會被他氣死,“如果真是男女朋友,他就不會毫無顧忌將你托付給我照顧了。”
“太宰先生和國木田先生他們真很忙碌呢,為了調查這次案子,馬不停蹄地又出門去了。”佐佐城小姐歎息道。
若鬆凜說:“畢竟這次案件影響力太惡劣了,對偵探社造成了很大壓力,為了不讓悲劇再度重演,為了不讓更多人犧牲性命,太宰他偶爾還是會認真努力一下。”
“真好呢,能擁有這種堅定信念……”佐佐城信子望著玻璃窗感歎道。
“聽說佐佐城小姐在大學裡教導專業是社會心理學?你覺得在什麼情況下,人類才會肆無忌憚地奪去其他人生命呢?”若鬆凜喝了一口咖啡後,提問道,“在社會心理學裡,你們怎麼稱呼這種行為?”
“誒?”佐佐城沒有想到若鬆凜忽然向她問起這種事,“殺人社會性原因錯綜複雜,在學科專業分類裡有很多種原因,不能以一言概之。但就這次事件而言,可以看得出幕後黑手是有某種目,換而言之也是為了他理想吧……”
“果然,”若鬆凜放下杯子,“無論因為什麼原因,我都不能理解一個人去殺另一個人,也無法理解有人把殺人看成一項崇高偉大事業。”
談論到自己專業學術上話題,佐佐城小姐還是堅持己見說:“但是如果是為了更偉大社會利益話,有時候……”
“那我們來開門見山吧,”若鬆凜聳了聳肩,抱住雙臂靠在後麵沙發墊上,翹起二郎腿,“我個人是非常討厭刑偵電視劇裡,為了故布疑陣,總要到最後一刻才會揭露幕後真凶真麵目。”
佐佐城信子疑惑道:“若鬆小姐,你在說什麼?”似是跟不上她話題跳躍程度。
若鬆凜捋了捋劉海,直視對方雙眼,“我在說,幕後真凶就是你——佐佐城信子小姐。”
“哈哈,你是在開玩笑吧……”佐佐城小姐表情僵硬了一瞬,很快就掩嘴笑了起來,仿佛若鬆凜說了一個很好笑笑話似。
一個U盤被若鬆凜隨手扔在桌麵上,打了一個旋兒。
若鬆凜說:“如果你還想狡辯,證據在這裡。”她話語非常堅定,完全沒有開玩笑意味。
“證據什麼……怎麼可能?”佐佐城眼神慌亂地亂瞟了一下,她在回憶自己在事先行動過程中,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居然會被這名陌生女子找到,如果真是如此,她現在又該如何挽回劣勢。
若鬆凜卻說:“我不得不讚賞你很有犯罪天賦,這次橫濱案子,你幾乎做得很完美,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為你留下唯一敗筆,就是不應該親自出現在案發現場。”
佐佐城這時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微笑說:“洗耳恭聽若鬆小姐你高論。”
“作為唯一生還受害人,你被我注意到後,我讓人特地去調查了你過去。”怎麼調查?當然是公安和諾亞雙管齊下了。
若鬆凜攤手道:“在現代社會,一個人生存過痕跡,正如電腦程序裡代碼,是無法徹底抹去,同理,你過去交往那名親密男友失蹤時間,與蒼之王自爆時間完美吻合,更何況我找到了當年蒼之王留下影像資料,讓人將其唯一露出五官部位,與你男友麵部進行比對,鑒定結果正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