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可是與伊達航想象相反,聽到他疑問,若鬆凜和鬆田陣平都不約而同地出聲否認了。
事實上他們倆也確實沒說謊,在今天下午之前,他們彼此之間並不認識對方,甚至就在此刻,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名字。
更正,是鬆田陣平單方麵不知道若鬆凜名字。
在娜塔莉誤導下,伊達航誤解已深,還以為若鬆凜臉皮薄,不願意被鬆田察覺到她愛慕之情,連忙為兩人作介紹:“若鬆桑,這是我好友,警備第一課機動隊,爆裂物處理班班長鬆田陣平。陣平,這是我和你提起過,以前在搜查一課同事,如今在組織犯罪對策部若鬆凜。”
鬆田陣平一陣恍然大悟樣子,“哦~原來她就是你過去說那位,能以一打十,人不可貌相暴力女。”
若鬆凜霎時感覺自己額上青筋有點跳,在警視廳好幾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有膽量當麵這般稱呼她,就算是太宰治那個皮皮怪,他要是膽敢這樣喊她,就等著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吧!
伊達航流著冷汗,解釋說:“陣平,我當初原話不是這樣吧……明明是在誇讚若鬆桑孤身麵對嫌疑人和他同夥一群人,以一對多不落下風,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這樣了?”都是多年好友了,你可千萬彆害我!
身為若鬆凜老同事和朋友,他當然清楚她禁忌詞,有次被若鬆抓到犯人,滿懷怨憤在審理時故意出言挑釁喊了這個稱呼,後來他下場,伊達航都不願意去回想,太殘暴了。
“那不就是暴力女嗎?意思差不多不就行了。”鬆田倒是渾然不覺得自己踩中了什麼禁忌樣子,或者踩中了他也不在乎,他行事準則向來與世人不同,較為隨心所欲,平時和上司說話也是這種語氣,如果不是拆彈技術水平過硬,在日本這個講究尊卑禮貌國度,怕是要十分艱難度日了。
若鬆凜鬆了鬆手骨,微笑著說:“我聽娜塔莉說,伊達君幾位好友,戰鬥格鬥技術不比他差,想來鬆田君也是如此,不如下次術科大比,我和鬆田君打一場好了。”
“那種毫無意義比賽,我從來都不參與,”鬆田陣平一點都沒被若鬆凜話牽著走,“拆彈專家手可是很珍貴,受傷發抖了就不妙了。”
伊達航在一旁捂著臉,陣平就是有這種本事,每次把自己桃花毒舌噴走,都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了,若是答應了若鬆桑比武邀請,再讓她打一頓,人家不馬上就消氣了?這下好了,他要不要回家和娜塔莉說,這個紅線他們不牽了算了。
“若鬆桑,你們剛才在聊什麼?”看在是好兄弟份上,伊達航決定寬宏大量,最後再為好友脫單努力一次,於是生硬地轉移話題。
若鬆凜想到那副摔壞墨鏡,氣不由得消了幾分:“我不小心把鬆田君墨鏡撞壞了,在商量如何賠償呢。”
“在說你們搜查一課那個白鳥,妹妹結婚,宴請你們事情。”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說話,鬆田聽到她又提起墨鏡之事,摸了摸自己亂糟糟頭發,“至於墨鏡那種事情,無所謂啦……”
伊達航:“哦噢,白鳥家宴會啊,其實不止搜查一課,刑事部人基本上都收到了邀請,我聽說小田切部長也會去。”
“嘖,這種無聊吃吃喝喝宴會,真虧得你為了它,推掉了與我和研二他們遠足邀請。”鬆田懷抱著一點小情緒說道。
“啊,陣平,我忘記告訴你了,”聽到鬆田說起他們幾位好友原本計劃去遠足聚會事情,伊達航才想起一件事,尷尬地說,“研二讓我告訴你,他也不去遠足了。”
鬆田一臉無語,都在同一個部門還要讓伊達來轉達,研二理由一定不怎麼正經,無奈道:“說吧,他又要去乾什麼事?和新交到女朋友去約會?”
“哈哈,不愧是陣平你,一猜就準,”伊達航哈哈大笑說,“研二最近勾搭上了一個政務係妹子,剛剛答應對方做她男伴,一起去白鳥家宴會。”
政務係屬於刑事總務科下轄之一,主要負責刑事部內部政務管理工作,所以女警不少,萩原研二最新交往對象就是這個部門,對方同樣收到了白鳥邀請。
“真是……隻有我和景光兩個人,怎麼看都不能成行了好嗎?”他們這一群好友,都是本職工作十分忙碌警察,想要將幾人兩天假期協調到一塊,本來就不太容易,好不容易提前計劃好了一次,結果又生出了這種意外狀況。
“不如陣平你也去宴會吧!”伊達航忽然覺得自己這個點子絕妙。
“啊?”鬆田感覺自己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你們搜查一課人,去這裡乾什麼,再說了我也沒有請帖啊。”
“邀請函不成問題,”伊達航越發覺得自己想得很周到,他轉向在一旁聽他們老友磕嘮了半天若鬆凜,“若鬆桑,若我沒有記錯,白鳥君帖子是可以攜帶男伴吧?”
若鬆凜頷首肯定道:“是這樣沒錯。”
“你看陣平這家夥怎麼樣?稍微裝點下,做你男伴應該還是夠格。”伊達航一肘子打在鬆田身上,“至於景光,我去和白鳥君說一聲,多帶一個朋友麵子應該還是有,這樣就不會留景光一個人在家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