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住所,在一棟七層高、外表非常普通公寓樓之中,所在樓層是3B層,即第四層(日本人認為四與死發音相同,不吉利),位於居中位置,在這種高度既可以遠眺周遭情況,一旦發現不妥,以他身手想要跳窗逃跑想必非常輕易。
“請。”安室透打開門,紳士地做了一個請進手勢。
若鬆凜在玄關換好鞋,提著小行李箱進入屋內,第一感覺就是白,滿目潔白,除了必要家具之外,沒有一點多餘裝飾,更勿論家感覺。
安室透見若鬆凜四處打量樣子,忙解釋說:“屋子有些簡陋,因為是臨時忽然接到趕來橫濱任務,並不是長期據點,就沒有多費心思了。”
“沒,”若鬆凜笑著搖頭,“安室桑屋子比我想象得要整潔多了,完全不像單身男子居所。”
“因為是一個人住,屋子麵積有些小,請凜多加包涵了。”安室透此時才感到有絲不好意思,之前心頭一熱,貿然就發出了邀請,現在回過頭來一看,這樣屋子擺在凜麵前,似乎有點丟臉。
從前他為了做情報和潛伏任務,臨時住所換過無數次,隻求方便就好,從來沒感覺到這種窘迫。如今看著凜踏入了他臨時租住公寓,方察覺到不妥之處。
若鬆凜不知道此刻安室透,其內心幻想已經拐向了另一個奇怪方向,他已經在計算自己小金庫,打三,不,四份工工資夠不夠他在東京黃金地段購買一棟彆墅了。
若鬆凜倒是對這類麵積狹小、二室一廳構造房屋有些懷念,在投胎成白富美之前,她第一世可是實打實社畜,在大城市工作打拚,為了省錢,與朋友合租一套類似二室一廳簡單裝修出租屋,條件簡陋到連安室透租這間臨時落腳點還不如呢。
“emmm……”若鬆凜在客廳裡隨意地走了幾步,駐步在一個櫃台前,沉吟了片刻,便伸手果斷將抽屜抽出並一個翻轉。
“呃,那個是……”安室透還來不及阻止,一排武器和彈藥就出現在二人麵前。
若鬆凜微笑:“看來雖然沒在房屋裝飾上花工夫,在另一方麵可花了不少心思呢。”她拿起距離自己最近那把槍械,稍一打量便判斷出了款式類型,“HKP7……你還真是偏愛這一款,不過使用警用手/槍款式沒問題嗎?不會引起組織裡其他人懷疑?”
畢竟一個相當於恐怖分子組織成員偏好使用警用手/槍什麼,怎麼看怎麼像臥底信號。
安室透聽到凜吐槽,不由苦笑兩聲,解釋道:“沒問題,組織裡有專門軍火/槍支走私渠道,像HKP7這種警用手/槍也很容易到手,不算顯眼,而且我平時參與組織活動時,經常會挑換其他槍支,不止使用這一款。”
若鬆凜憑著直覺,不一會兒就找出了房間內其他三處藏匿槍支地方,是德產瓦爾特P38和美國產勃朗寧M1911式等其他經典款式。
麵對瞬間被凜翻出了全部老底,安室透摸了摸鼻子,隨即順勢提議道:“明天要出外勤任務話,凜你要不要從我這裡拿一把,用公安申請配槍子彈不方便吧?什麼都要留下記錄,事後如果被追究起什麼就麻煩了。如果這幾款凜你都不喜歡,我也可以馬上訂到你喜歡手/槍款式。”
望著積極提議著手/槍款式安室透,若鬆凜忽然有種在麵對軍火販子推銷產品錯覺。“不用了,”她拍了拍隨身攜帶逆刃刀,笑得眉目張揚,“我有這家夥就夠了,槍械隻會影響我發揮。”
安室透目光落在漆黑刀鞘上,恍然想起那天在倉庫碼頭差點被凜逼入絕境事實,忽然覺得傷勢已經完全好轉胳膊在隱隱作痛。
“那就好。凜你稍等一下,我先去做晚飯。”安室透提著兩袋在回家路上購買食材示意道,絕對不是故意在轉移話題。
“誒?不是叫外賣嗎?”若鬆凜有些驚訝,她還以為路上安室透問這個,不是打算叫外賣,就是買半成品便當,原來是打算自己做?
安室透已經將東西放到廚房台麵上,聞言從廚房門口伸出一個腦袋,“我平時食量比較大,叫宅急送總是吃不飽,自己做反而比較省事,再說凜你好不容易來我這裡一趟,我總不能用外賣招待你。”
若鬆凜走到廚房邊打量著,“那你還說自己許久沒做過飯了?”正是她和中也切磋打架那天,安室透為她做三明治和意大利麵時所說過話。“這個廚房裝修得好精致,用具也很齊全,就連烤箱都有。”看得出經常使用了。
“啊,我那天是說,那個特製三明治我許久沒做過了,而且平時做自己吃東西,營養和份量管夠就足夠了,沒有琢磨過味道這些,所以擔心不符合凜你口味……”安室透發揮出平時臥底磨礪出精湛演技,鎮定地說道。
雖然因為在咖啡館工作緣故,他順道在鑽研甜品菜單,他總是習慣於將每一份工作儘職儘責做到最好,但他總不能告訴凜,是因為風見從警視廳打探到她喜歡吃草莓蛋糕,他才沒事窩在家裡鑽研怎麼做草莓新品,嗯,作為儘職儘責上司,得為風見違法行為遮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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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手藝若鬆凜上次就見識過了,而今天正式晚餐,更是讓若鬆凜見識到安室透廚藝精妙之處,一桌食物非常豐盛,味道亦是令她讚不絕口。
如果不是熟知這個男人身份,若鬆凜大概要誤以為他是專業廚師了,感覺完全入錯行樣子,不過也許技藝眾多是臥底必修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