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消瘦少年歪著頭問。
“看不過眼的人!”若鬆凜大喊道,讓她眼睜睜看著這人拖著傷體離開而不管,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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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市立醫院中。
少年被若鬆凜拉著跑了多間科室,照了無數片子,最終確認是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並右手手臂開放性骨折。
值得萬幸的是,並沒有內臟出血。
若鬆凜低頭看著醫生的診斷書,“你運氣挺不錯。”
確實運氣不錯,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就算下麵有人墊著緩衝了一下,也很少有人受傷會這麼輕。
看著若鬆凜豪氣乾雲地幫他付了一大堆醫院賬單,少年眨了眨毫無高光的大眼睛說:“其實這種傷勢,去剛才附近的黑醫診所,隻要花二千円就能清創並買到所有療傷的藥物,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若鬆凜聞言數落少年說:“那種地下黑醫診所啊,一般都是出過醫療事故被吊銷了行醫許可的黑心醫生開的,一點生命保證都沒有。”
遠在黑醫診所裡的森鷗外打了個噴嚏。
少年疑惑:“啊,是這樣嗎?”
若鬆凜頭也不抬地問:“對了,差點忘了問了,你叫什麼名字?”
已經清創完上了藥綁了大半個身子的繃帶,並右手吊著石膏的少年莞爾一笑:“太宰治。”
“啥?”若鬆凜懷疑地掏了掏耳朵,“你說你叫啥?”
少年歪了歪頭說:“太宰治啊,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大了去了,難怪少年你要自殺,你這名字的風水不對啊!
若鬆凜鄭重其事地扶著太宰治少年的肩膀,勸說道:“改名吧,為了你的人生著想。”
當然,事後若鬆凜確認了,對方還真是叫太宰治這個名字。
該說論父母是腦殘粉的不良影響,還是真的就無端巧合的重名?
“所以你為什麼要跳樓?”若鬆凜問。
太宰治無所謂地說:“因為想自殺啊……”
若鬆凜捂著臉,“可這是不對的啊,生命隻有一次,是非常非常寶貴的東西,失去了就不可以重來了。”
哦,她這種多拿了兩次通行證重來的人例外,可誰知道老天爺到底願不願意給你發,萬一他是看心情給的呢。
“可是很無聊欸,這個世界……”太宰治以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撐著臉頰,看著窗外說道,“我找尋不到可以生存的意義。”
可能是察覺到對方也是如他一般不一樣的小孩吧,太宰治難得地說了句真話。
“生存的意義……”若鬆凜重複念了一遍這個詞,忽然大聲對少年說,“如果你想尋找生命的意義,不如來當我的守護者吧!保證很有意思!”
能不有意思嗎?彭格列首領的守護者,家族成員,一旦成為其中的一員,就代表著告彆平庸無聊的世界,每天都過得精彩刺激萬分。
太宰治疑惑:“守護者?”
“嗯,沒錯,”若鬆凜拍了拍胸脯說,“我是彭格列下一任首領,就封你當我的首席守護者好了。”
先不管她願不願意當彭格列首領的問題,先為想自殺的少年設立一個人生目標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反正她正在發愁發展家族成員的問題。
太宰治問:“彭格列是什麼?”
“嘛,應該算是意大利第一黑手黨組織?搞不好還是世界第一?”若鬆凜想了想,解釋道。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麵對若鬆凜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的妄語,太宰治接受良好,他沉吟了片刻就答應道,“那我先試試好了。”
“很好!找到了第一個守護者,為正式成為十代首領跨出了一大步。”裡包恩呼喊著“ciao”從醫院的某設備裡忽然翻轉出現,宣布道。
“裡包恩你跟了我一路對吧!”若鬆凜指著他大喊。
太宰治望向眼前和一個小嬰兒拌嘴的若鬆凜,禁不住笑了起來。
“忽然預感以後真的會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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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這樣,在這一天,太宰治成為了即將上任彭格列第十代首領的若鬆凜的第一位家族成員,也是第一位守護者。
如今尚在悠然當著自由地下醫生,還沒有接到港黑首領私人醫生一職邀請的森鷗外不知道,他未來的一員大將,就這樣被人提前拐走了,而這尚且隻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