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交流完畢後,若鬆凜和安室透各自從不同的方向離開。
雖說二人早已做好了相應的準備與解釋,但在最後一步之前,還是要儘可能避免被人發現。
若鬆凜手裡提著吃光蛋糕後留下的空紙盒,托日本發達的垃圾分類的福,街道沿途都不會設置垃圾桶,公園小道就更沒有了,她隻能一路提著紙盒出來,甚至可能帶回家才能處理。
然而剛走到公園的一條大道附近,若鬆凜就遇到了熟人。
“若鬆凜?”高越智子見到是她也是一怔,她自是跟蹤安室透來的,可惜公園裡樹木和小道太多,她跟到一半就不見了對方的蹤影。
而高越智子之所以會做出跟蹤的行為,就是因為她在咖啡館裡聽到了安室透與女同事的對話內容,雖說她沒有與安室透交往的意思,可是見到他對其他女人表達癡迷,心裡還是分外不舒服,聽說對方同樣是店裡的常客,故而她想見識見識,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高越智子隻是習慣性地喚出若鬆凜的名字,正打算略過她繼續前行,忽然,餘光瞟到了她手上的紙盒,她尖銳叫起來:“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若鬆凜不解地看了紙盒一眼:“裝蛋糕的盒子啊,裝我下班買的蛋糕的,怎麼了?”
騙子!
高越智子在心中大喊,這個紙盒明明與安室透帶的那個款式一模一樣,而今天一下班她就去了Wright,一直待到安室透下班,若鬆凜不可能是下班後去買的!
這隻有一個可能——
若鬆凜就是安室透送蛋糕的對象,他口中求而不得,釣著他不放的那個女人!
恍然中,高越智子仿佛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大學時期,學院甚至是學校裡許多優秀男生就是這樣包圍著若鬆凜,前仆後繼、鍥而不舍地向她告白,而若鬆凜也是像現在這般,假惺惺地拒絕對方,實際上享受著這種被奉承的虛榮感,在日常學習和工作的活動中完全不與對方保持距離,讓他們覺得還有希望。
那些男人全都被她虛偽的麵孔騙了!
安室先生肯定也是如此!
“沒什麼,”高越智子臉色難看的回了一句,“我就隻是看這個盒子麵善,好像是Wright的專用款式?”
現在的她比以前更能沉住氣,當然不至於當麵和若鬆凜撕破臉皮,揭穿她的假麵具,再說安室透又不在此,她此刻揭穿也無意義。
“哦,就是在Wright買的啊。”若鬆凜說完後,注意到高越智子臉色更青了。
“是、是嗎,你胃口還是一貫的大呢,這個蛋糕是幾個人的分量吧。”高越智子習慣性推了推眼鏡,手落了空,才想起最近自己改戴隱形了,“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聊了,有空再見。”
若鬆凜望向高越智子急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拿出手機,編了一條信息發送。
*
已經從另一處出口走出公園的安室透感覺到震動,掏出手機一看,卻見是剛分開不久的凜給他發了新消息。
凜:你剛剛過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跟蹤?
安室透飛快地按了幾下屏幕,回複道:有,不是組織的人,是店內的熟客。
那邊凜馬上回道:知不知道是誰?
安室透稍一回想,打到:名字我不知道,凜你和我在Wright初見那天,你與她拚桌交談過,應該是你認識的人。
*
若鬆凜看望安室透回複的信息,歎了口氣。
還真如她所猜想,是最壞的那種可能,高越智子果然是跟蹤安室透過來的,知曉他帶出店的紙盒式樣,再加上她一貫對自己的偏見和小心眼,肯定認定自己與安室透在此幽會。
手指飛快按出信息內容發送,若鬆凜將手機扔回口袋,繼續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
比之前等候稍久,安室透才等到最後一條回複。
凜:托你爛桃花的福,我們要提早開演劇本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