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剛冒出這句口頭禪,想提醒警察和鑒證科注意,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原來如此,是針啊。”
柯南側頭一看,嚇得他差點心臟跳停,因為出聲之人正是他如今的重點懷疑對象,安室透。
“針?”若鬆凜和佐藤相攜走過來。
安室透指著坐墊上的一點閃光道:“這裡,水崎藍子的坐墊裡藏了一根針,不知道針上是否有毒,讓鑒識課的人取下來去驗證吧。”
“真的欸。”若鬆凜和佐藤湊近來看,有了安室透的指點,很快就找到了隱藏在坐墊中的那根細針。
安室透沉吟道:“得確認下死者小腿或者手掌上是否留下針刺痕跡。”
因為跪坐坐姿的關係,那根針的位置隻能刺到跪坐的小腿或者觸碰墊子的手心,安室透比較傾向於傷口在小腿上,以水崎任性的性格如果手心受傷了不可能沒察覺,而她當時沒有對此做出任何反應,怎麼看都是傷口在跪坐導致短時間血液循環麻痹從而痛感不明顯的小腿上的可能性更大。
“驗屍官!”佐藤馬上對驗屍官那邊吩咐,讓他們查看被害人身上是否有安室透推測的這類傷口,在目暮警官和白鳥不在的情況下,警銜為警部補的佐藤就是現場指揮官,
吩咐完,佐藤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話說你到底是誰啊?案發現場不能隨意進入!”
柯南能亂跑是因為他以往給搜查一課提供過很多幫助,而且小孩子的身份也排除了嫌疑人的可能,而這名陌生男子就不一樣了,沒有排除嫌疑之前,在現場出沒有毀壞/偽造證據的嫌疑。
“呃,你說我啊……”
安室透指著自己,沒想到這位與凜齊名的警花居然是這樣淩厲的性子,鬆田那家夥不是說自己不喜歡男人婆嗎,還和人告什麼白,最可笑的還是被人甩了。
如果鬆田在場,一定要為自己最近莫名其妙經常被老朋友拉出來diss,再和他乾一架。
“啊!我想起來了!”還不待安室透回答,高木涉就指著他大聲道,“那次餐廳爆炸案見過的,自稱是若鬆小姐第一追求者的那個人!”
因為聲音太大,頓時將所有人目光吸引到此處,站在門口處的若鬆凜的同學們還好說,之前若鬆凜到場時他們已經受過震撼了,而佐藤帶來的一乾刑警就不一樣了,尤其是上次不在餐廳現場的,根本不清楚安室透本人的模樣,聽高木這麼一喊,於是都惡狠狠地盯著他。
佐藤略一思考,“高木好像是和我提過這麼一個人來著……”
不過佐藤天生缺失八卦神經,就好比幾乎全警視廳的男警察憧憬她這件事,她自己就不知道,前男友與若鬆凜傳緋聞她也不知情,現在高木因為與她的曖昧被全局的男警察為難她還是不知道。
“哈哈……”
我寧願不要這種有名啊,乾笑著的安室透想到,原來現在警視廳的人都這麼八卦了嗎?希望伊達他們都沒有聽到!
*
驗屍官那邊很快傳回消息,死者中毒的途經果然如安室透所言,是由塗有神經毒素的針穿刺皮膚,進入血管造成的,至於是什麼毒素,法醫那邊還在進行毒素分析。
警察來之前,若鬆凜還能勸說同包廂的同學不要亂走,可警察到場之後,反而不能強行約束了,先前因為水崎突然死亡之事,大家的晚餐自然泡湯了,如今眾人又累又餓,不滿的情緒不由滋生,就要積蓄到頂點了。
考慮到這點,佐藤最終同意放所有人自由活動,前提在案件破獲前,所有人不得離開這間會所。
雖然有人在心底嘀咕,若是你們警察三天破不了案,難不成還要扣留所有人三天不成?
不過此時不會有人不識趣做出頭鳥,帶頭反對質疑警察的決定。
作出這個決定的佐藤警官也是頂著很大的壓力,在場的可全是律政精英,精通律法,對於警察行事辦案的規章條例說不定比她本人還清楚,所以這個借口想留人是留不久的。
隻是看到柯南在場,還有若鬆凜在此,讓佐藤不由多了幾分信心,再怎麼也得在人徹底離開前,多尋找到些破案線索。
四之宮讓會所的人重新開了一間距離案發現場較遠的包廂,重新上菜,不過此刻所有人都失去了進食的興致,隻是草草用過一些食物後,紛紛放下了碗筷,全程進食中,包廂內除了偶爾的碗筷碰撞聲,一直保持著寂靜。
這種情況下,還能安然進食的若鬆凜就顯得很突出了,不過她食量大得驚人這件事,老同學們大多數都知道,倒不會因此誤會她冷血、沒心沒肺什麼的。
沉寂的晚餐時間過後,眾人紛紛自由活動,而若鬆凜打算去現場看看還有什麼線索。
*
她剛走過一個拐角,忽然被人拉住手,若鬆凜差點條件反射開雷呼將對方打倒,直到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定睛一看,果然是安室透。
“噓……”安室透向她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悄悄拉著她來到一處沒開燈的包廂外。
沒開燈代表這間包廂並未啟用,可此時裡麵卻傳來若鬆凜十分熟悉的聲音。
“是不是你?”一個男聲質問道,“殺害水崎的是不是你?”
一名女子反駁的聲音:“哈?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殺害水崎?”
男人道:“當然是因為她上次寄給你的,我與她在酒店過夜的照片,她威脅你了吧,如果你不同意解除婚約關係,她就把照片寄給你母親。伯母心臟不好,如果看到這些照片可能會受到刺激……”
女人冷哼一聲:“你也知道我母親心臟不好,那你還和水崎去做這種惡心的事。”
男人解釋道:“我和你說過了,那晚我喝醉了,也不知怎的……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對水崎的態度!”
“是是是,反正水崎也好,我也好,你都不喜歡,你一直喜歡的就是凜。如果不是你母親的強硬要求,你也不會同意去相親,並和我協議訂婚吧。”
“……該不會你想殺的人不是水崎,而是凜吧?那裡原本是凜的位置!”男人提高聲量質問。
“四之宮尊,你不要胡亂攀咬了,凜是我朋友,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我懷疑你才是因愛生恨,對凜下手結果誤殺了水崎呢!”女人這時也來了脾氣,“水崎死了正如你所願吧?要是水崎撕破臉皮,將那些照片寄到你部門去,丟儘了臉,看你還怎麼在法務省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