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若鬆凜眨了眨眼,辯白道,“可是我聞到蛋糕的味道啦,況且直覺也沒有示警。”
中原中也麵對天然無危機感的首領,再次敗退。
“話不是這樣說的,”太宰治接過中也的話,安全教育道,“有危害的不一定是炸彈,正如同下毒的不一定是□□,也可能是蜜糖啊,愛情的蜜糖。”
若鬆凜已經打開盒子開吃了,嘴角沾了一點奶油:“哦,我明白了,你想說,他想泡我。”
太宰治意味深長地笑道:“一個人的演技再好,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泡就泡唄,反正她又不吃虧,吃著蛋糕的若鬆凜想到。
不知道為什麼,上任這麼多年來,她好像從來沒遇到過美男計?
這是不把她當女人呢,還是沒拿得出手的帥哥啊,畢竟她守護者裡全都是俊男美女。
不過這種話還是不要說出口了,省得中也又嘮叨她,說她沒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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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又一路飆車回了東京的公寓,他在這個世界醒來的地方。
也許睡一覺,等他再度醒來,一切就會恢複正常了。
可也許是他的生物鐘太過頑固,降穀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沒有絲毫睡意,然後他開始思考,在發生這奇怪的交換之前,他曾做過什麼。
去除掉種種與平常無異的瑣事,唯一的不同是,昨天周日他約了黑羽快鬥出來,請他幫忙參詳買禮物。
凜在全息遊戲裡曾贈予他一把脅差,雖然不能帶回現實,但他已從旁人口中知曉其重大的意義,自然就應該有所回禮。
可他實在對送心儀女子禮物方麵不拿手(用波本身份演戲的時候不算),隻好找彆人參詳,可是得力部下風見亦是一隻萬年單身狗,而降穀零又沒有其他相熟的女性朋友,最後把主意打到了婦女之友怪盜基德身上。
之前消滅烏丸組織時,公安順帶消滅了拿了烏丸蓮耶錢財□□,算是烏丸組織旁係的動物園這個組織,在這期間,降穀零和怪盜基德有過多次合作,彼此還留有聯係方式。
在冥思苦想走投無路之下,降穀零想到了號稱偷心大盜的基德,所以把他約出來幫忙參詳禮物了。
當然,基德是用易容狀態出來的,降穀零也早知道了凜身後易容術高超的協助者就是他。
在基德的提議下,降穀零與他幾乎走遍了東京大小街道,甚至許多特殊偏僻的手工老店,基德都知道。
難不成是在某間老店裡觸碰了什麼不能碰的東西,被詛咒了?
降穀零翻身坐起,飛速穿起衣服,打算重新走一遍昨天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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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碌到晚上十一點,降穀零才走完昨日所有去過的地方,仍是一無所獲。
他倒在床上,比起身體的勞累,最主要是心中的焦急與時劇增。
無比的疲憊漫上心頭,不知不覺間,他睡了過去。
再度蘇醒時,還是陽光照射在臉上的感覺。
降穀零以手遮麵,微微睜開雙眼。
“啊,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關窗聲,窗簾拉起聲,“我想起客廳的窗戶沒關,可能會影響到你睡眠,降穀先生你再睡會兒吧。”
這熟悉得刻骨銘心的聲音!
降穀零猛地坐起,“凜!”窗前正在拉窗簾的身影,不是凜還會是誰?
“零?”若鬆凜剛反應過來二人交換回來了,就落入一個懷抱。
降穀零將她抱得緊緊的,將腦袋埋在她肩頸間,“……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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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侶對這一日的靈魂交換進行交流。
“所以那家夥大清早起床時,在我床上?!”
降穀零氣急敗壞,醋壇子都要打翻了,就算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也不可饒恕!
若鬆凜噗嗤一笑:“人家可沒你這麼想入非非,醒來的第一感覺以為自家被入侵了,直接對我動手呢。”
“那你沒事吧?”降穀零焦急地拉起她查看。
“就他?”若鬆凜斜睨了他一眼,“直接被我踹下床了。”
降穀零捂臉:差點忘記,無論哪個世界的自己都打不過凜這個悲慘的事實了……
“後來呢?”降穀零問。
若鬆凜得意地說:“在我武力鎮壓下,說清楚了事情真相,然後我們一起去警察廳大樓和隔壁警視廳,他才相信我沒撒謊騙他。”
頓了頓,若鬆凜語氣變得較為低沉:“不過他看到景光和鬆田君他們時,神情特彆激動,直接哭了出來,撲在他們身上說‘太好了’。在平行世界景光他們是不是……”
降穀零想起看到的那些檔案,沉重地點頭:“是……他們都犧牲了。”
“果然……”若鬆凜為自己猜測成真難過了起來。
降穀零凝望著這樣的若鬆凜,不打算告訴她,其實他們世界的景光四人全部都是她救下的,因為這樣一來,她反而會為平行世界的自己沒能救下他們而更加難過。
原來他的世界是被她照耀光明的這句話,並非比喻,而是事實啊。
降穀零拉起凜,“跟我來,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將她拉到梳妝台前,“閉眼。”
若鬆凜能感覺到降穀零在為她梳發,最後盤成一個發髻後,將什麼插入了她的發間。
“可以睜開了。”
若鬆凜睜開眼,一眼就在鏡子裡看到了發間那隻漂亮的發簪。
視線再往上台,是降穀零微微泛紅的臉。
他不好意思道:“是那日你送我脅差的回禮……我本來想送你振袖和服的,但好的手工店都要預定,等拿到成品都要幾個月後,這隻發簪是在一個老店偶然發現的,據說是古時候一位將軍出戰前送給妻子的發簪,約定等待他回來……”
若鬆凜微怔,沒想到這幾天降穀零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她還以為是工作上有什麼為難的事,還在思考怎麼自己沒聽說,結果是在思考這件事啊。
她直接將人拉下來,親了一口,笑道:“謝謝,我非常喜歡!”
“那個、我想說……”
降穀零正要說什麼,若鬆凜忽然打斷道:“對了!我約了紅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就換回來了,還是找專家好好看看才行。”
然後就被凜雷厲風行地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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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第一次試圖求婚,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