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柱聽到這話,頓時怒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娘如今這番模樣,你居然跟我講這些?”
說完,就想上前拉扯。
卻被牛金花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直接站起來呈茶壺狀的指著潘大柱的鼻子尖聲罵道。
“我哪裡有說錯?平時你娘在家,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那個。
有什麼好吃的,就藏起來,隻留給你這個親兒子吃。
郎兒和青青想吃上一口,卻被她指著鼻子罵JIAN種生的JIAN貨。
難不成,這孫子孫女不是她兒子你潘大柱的種?
為啥連一口親奶奶的東西都吃不得?
她不是一直把我當外人一般,防賊一樣的防著麼!
既然把我當外人,那憑啥我來伺候她?
你這個親兒子,平時吃你娘的東西,不是高興的很麼。
既然這樣,她有事,自然你這個當親兒子的上,找我這個外人乾啥?
我告訴你,我不配。”
牛金花對著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表示自己內心的憤慨。
作為最大受益人的潘大柱,聽到牛金花的這番話,回想之前潘老太做的事,臉上頓時顯出尷尬的神色來。
再也理不直氣不壯的指使牛金花去熬藥的事,隻能灰溜溜的自己提著那藥包去熬藥。
可打小潘老太就沒讓潘大柱下過廚房,等好不容易把那碗藥給熬好,自己也弄的灰頭土臉的模樣。
這般的他,自然也沒什麼好氣。
拿著藥碗去給潘老太喂藥時,潘老太一開始看到親兒子來給自己喂藥,還滿心的感動。
可潘大柱哪裡會是個伺候人的,那藥還燙的很,就給潘老太喂下去,燙的潘老太吱哇亂叫,惹的潘大柱更加的心煩。
所以,速度也忍不住快上許多,許多藥汁都落在潘老太的心口和領口上,他也沒看到。
原本潘大柱以為,每天給潘老太熬藥喂藥就是最煩心的事。
卻沒想到,隔天裡正寧有智便來交草簾的牛金花說了對他們家的處罰。
這讓牛金花拉著一張臉回去後,又跟潘大柱一頓好吵。
潘大柱很是不服氣,直接衝到裡正家去。
“裡正,我娘的手腳都這樣了,為啥還不收咱們的草簾?”
寧有智瞅了他一眼,然後回道。
“你說這是為啥?這活是不是我姑母去向鎮上的貴人要來的?
沒有我姑母的臉麵,你們哪裡能掙的到這些錢?”
聽到寧有智這話,潘大柱臉孔漲的緋紅,雙拳緊握,一臉不服氣。
“就算是寧老太要來的活,可我娘都這樣了,咋能不收呢?”
“嗬,你說為啥不收?你娘但凡開口說話時,把住自己的那張嘴上的門,也不會落的現在這幅下場。
這是鎮上貴人對你們的懲罰,你要是不服,也行,以後你家的草簾和甘蔗地,都不用來跟我說,自己去想辦法去。
如今這件事,我姑母也算是仁至義儘,跟貴人說了好話,貴人才給出的一點點小小處罰。
不過是今年的草簾和明年的甘蔗地不收你家的,潘大柱,你要是想以後都不想被收的話,那你就繼續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