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你這是啥意思啊?”
寧永文見自家婆娘被懟的沒臉,自己臉上也無光,他眼睛沉沉地朝寧永平瞧了過去,然後問道。
“二哥,你也看到了也聽到了二嫂剛才說的那番話。
按道理,有些話不該我說。
可我見二哥也沒有一點想開口的意思,弟弟就沒忍住。
畢竟,總不能見人把巴掌打在我的媳婦臉上了,我還不吭聲,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聽寧永平這麼說,寧永文又羞又惱,梗著脖子喉嚨也大了起來。
“你是男人,我就不是男人嗎?”
“好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永平,帶你媳婦回屋。”
在一旁剛才一直沒說話的寧有智,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來吼道。
原本都有些上頭的兩兄弟,頓時住了嘴,兩個人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最終還是寧永平退了一步,拉著白著臉在一旁著急的石香蘭,回了自己的屋子裡。
寧永文見狀,低著頭不語。
不過,寧有智知道,老二這是在生氣呢!
可是,他怎麼還有臉生氣?
自己的媳婦都管不好,虧他還是個男人?
“老二,你要是和你媳婦對我有什麼不滿,直說便是。
用不著讓你媳婦出來當出頭鳥,試探我的底線。
你們要真是有意見,那就像你們姑婆那樣,早早的把你們全都分出去就是,也省得我為你們一個個的操這份閒心。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
我沒你們姑婆有本事,到時你們家自己去想辦法給銀子請人去服徭役。
沒錢,那就隻能怪你們自己沒本事,自己去服徭役就行。”
寧有智沉著聲音,對著寧永文說道。
這話,猶如雷聲一般,轟轟在寧永文的耳邊炸裂開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們家若也像姑婆家分家,那不就等於原本隻需出一個人服徭役變成三家人都要服徭役了?
而且,現在家中親爹在當家,所以代替服徭役的錢是公中出的。
可這錢要是換成自己出,想一想,都讓寧永文心疼不已。
這草簾編個兩個月,都不一定夠交這服徭役的錢。
所以,很快寧永文就收回了心神,對著寧有智連連搖頭,一臉尷尬的解釋道。
“爹,您誤會了,我怎麼可能會有分家的念頭?
這不是跟老三話趕話,才那樣的,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爹,以後我肯定先教訓崔氏,不讓她來胡攪蠻纏。”
寧有智冷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看著老二狼狽的進了屋,寧有智心底裡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這個家,都各有小心思,遲早有一天得散。
隻是,他這個當爹的,終歸是希望他們三兄弟能兄友弟恭。
那樣的話,不管誰家出了什麼事,都能拉扯上一把。
可現在患寡不患均,永平跟著姑婆家送貨的事,終歸是讓老大和老二的心中有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