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何家發覺不對勁,卻發現朝他們莊子流的那個河道變得異常的窄小。
就算田家不再堵住河道,朝何家莊子流的水也不會很多。
何家倒是想把河道開掘大一些,可是,他們何家今天挖開,當天晚上就會有人給偷偷地重新填上。
也正是因為如此,何田兩家才會大打出手。
正經人家,哪裡禁得住這樣的消耗。
何家無奈之下,隻能想著把莊子賣出去,一了百了算了。
可沒想到,田家本意就是想要何家的這座莊子,豈會讓到嘴的肉這麼被人搶去?
原本若是田家給出的價格恰當,何家也不是不能把這莊子賣給田家。
可田二爺給出的價格,等於是讓何家這莊子半賣半送了。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何家自然是不可能答應。
可是,原本的價格沒有人來詢問。
沒辦法之下,何家隻能稍稍降價。
可降價後,雖然有人來詢問,可真心想買的,卻少之又少。
再加上田家散步的流言,想買的人家,就更加的少了。
就在何繼宗想著,實在不行,就算他把這莊子廢棄了,也絕不便宜給那田老二時,江羅春上門了。
田二爺還正做著何繼宗灰溜溜的上門求自己買他家莊子的美夢時,何寧兩家已經簽了契約,然後去官府那邊蓋了公章過了戶了。
等田二爺得知何家的莊子賣掉的消息,已經是第二天。
就算他有百般的神通,人家都過了戶,莊子契約上的名字都改了,還能怎麼辦?
得知這個消息的田二爺,狠狠地把客廳裡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稀巴爛。
“去查,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從我田老二的口中奪食?”
田二爺惡狠狠的對著管家田萬吼道。
田萬縮著脖子,連忙應聲下去。
要是不趕緊的下去,保不準田二爺下一刻就會飛一茶杯到他的腦袋上,讓自己腦袋開花。
吼完田萬後,田二爺在原地來回的踱步了好一會兒,然後猛地站住,從鼻孔裡惡狠狠的哼了一聲。
喊了心腹過來,在心腹耳邊滴咕了好一會兒,心腹連連點頭,然後出了門。
田二爺握緊了拳頭,冷笑的想。
就算買了何家的莊子又如何,那也得牙口夠好,胃口夠硬,不然,就等著看好戲吧!
很快,關於寧家上上下下全家的資料都放在田二爺的書桌上。
田二爺一目十行的看下去,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就說呢,哪來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搶他田老二的東西。
原來不過是鄉下跑出來的泥腿子,腳上的泥巴還沒甩乾淨呢,居然就想著做那人上人,簡直是癡心妄想。
再加上心腹回來,得知那邊說隻要這新買的人家跟何家一樣無依無靠的,那邊儘管出手便是。
這般沒有依靠的人家,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這保證,讓田二爺更加的放心。
所以,田二爺直接喊了田萬去那河道上遊,原本朝何家那個莊子雖然小,至少還有水的分叉口處,直接運來了一塊巨石,擋在了那裡。
很快,寧家就發現,原本流到莊子裡的水斷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