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神神醫13(2 / 2)

走了還擔心大哥的午飯沒有著落,這小丫頭思及此,薛伯庸以拳抵唇,極力遮掩自己高高翹起的嘴角。

林淡臨走的時候已經把該做的事都做了,該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了,完全不用擔心大哥那裡會出問題。她雇了一輛牛車,緩緩朝城外駛去,眼看城門在即,便對兩名侍衛說道“我是為了安撫大哥才答應讓你們跟來,但其實我一個人就可以應付所有突發狀況。你們跟著我也無事可做,不如幫我去尋找一個人。”

兩名侍衛一言不發地坐在車棚外,完全不想搭理她。

林淡也不生氣,繼續道“你們幫我尋找與大哥的症狀一模一樣的人,都是摔倒之後雙腿癱瘓的,找到之後把那人的地址告訴我,我去醫治。我沒有經驗,不好隨意在大哥身上下針,想找一個類似的病人診治看看。我告訴你們一句實話,林朝賢是我的曾曾曾祖父,我家祖傳的玄濟針法或可治好大哥的雙腿。無論如何,這也是一條生路,請你們務必重視。”

抱著佩刀閉眼假寐的兩名侍衛猛然睜開雙眼,朝車裡看去,卻隻看見一層竹簾。

“林朝賢是你的祖輩”二人齊齊開口,語氣慎重。

“自然,這事大哥也知道。”林淡掀開竹簾,追問道“這個忙你們幫是不幫”林朝賢的醫術被人傳得神乎其神,但他留下的醫書偏偏少了最重要的一本,於是乎,林家人才隱匿起來,不敢隨意宣揚,唯恐保不住這份傳承,反而徹底壞了先祖的名聲。

林家祖傳的針灸之法和推拿之術,均要輔以內勁才會見效。沒有內勁,醫者一針紮入死穴,病人就會立刻咽氣,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殺人也因此,林老爹明明身懷家傳秘籍,卻不敢學,隻鑽研了最簡單的跌打損傷之術,實屬無奈。

其中內情,兩名侍衛並不知曉,也無意打聽。他們隻知道,任何一點治好將軍的希望,他們都必須抓住,於是立刻點頭“可以,這個忙我們幫了城裡人多,我們先在城裡找,若是沒有,再去周邊的鄉鎮。”

“那好,你們就在這裡下車吧,酉時我們準點在西城門彙合。”林淡敲了敲車轅,示意車夫停下。

車夫是個大老粗,什麼林朝賢,什麼玄濟針法,他一概不知,即便他知道並宣揚出去,林淡也不懼。她有自信解決任何麻煩。

兩名侍衛下車之後把腰間的令牌亮給車夫,警告道“這是薛將軍府的小姐,你定要把她全須全尾地送回來。你家在何處,有幾口人,我們清楚得很。”

車夫誠惶誠恐地答應下來,等兩名侍衛走了,背後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早知道這幾位客人來頭如此大,他就不接這單生意了。

“走吧,有我在,路上不會出事的。”林淡擺擺手,語氣平靜,完全沒意識到保護者和被保護者的位置已經被她完全顛倒過來。

其實薛府也有馬車,但裝潢都很華貴,不適合在鄉間行走。再者,若是府裡人需要動用馬車,就得去薛夫人那裡報個備,如此,林淡的計劃還能不能成行都是個問題。薛夫人可以容忍她留下照顧兒子,不見得能容忍她去當一個行腳大夫,給薛家丟臉。

說一句不中聽的話,林淡對處處講究體麵的薛夫人十分不喜,若非原主留下的孽債必須由她來還,她早就甩手走人了。

車夫被小姑娘強橫的態度逗笑了,緊張的心情瞬間鬆懈下來,抖著韁繩趕著牛車,緩緩駛出城門。

林淡把藏在竹簍裡的一套銀針和一個人形木偶取出來,抓緊時間練習針灸之法。她已極力控製住內勁,卻還是在入針的時候略微失了分寸,暴虐的罡氣順著針尖彙入軟木,瞬間炸出一個小小的空腔。

隻聽“噗”地一聲悶響,雪白木屑從空腔裡噴出,灑了林淡一臉。所幸這套銀針的材質十分特殊,能夠承受內勁的摧折而不斷裂,否則她連吃飯的家夥都會一並毀掉。要是把木偶換成真人,可想而知,現在灑她一臉的就不是木屑,而是鮮血和碎肉。若是不能控製好內勁地輸入,這套針法就隻能殺人,而非救人。

是以,她剛才對車夫說的那些話也不算誇張。隻要手裡拿著一根針,她便可以遇人殺人,遇佛殺佛,完全不怕踏入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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