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的媽34(1 / 2)

雖然林淡已經把那三株蘭花料理好了, 但是能不能養活還得看後續情況, 也就是說, 安子石這個罪魁禍首的肩上扛著幾千萬的債務,而且隨時都會掉下來把他砸個頭暈目眩。他雖然有錢, 但最近投資了幾個大項目, 流動資金已是捉襟見肘,還欠了銀行一屁股的債, 要是姑姑和小叔不願意幫他,他就隻能給林淡打欠條了。

聽見白芷蘭憤怒的吼聲,他猜到這位姑奶奶肯定是了解了真相,走出來的時候不由堆起諂媚的微笑,完全沒了剛來之時的外熱內冷、高不可攀:“芷蘭,你彆氣,如果花養不活了, 我肯定會賠償你和林姨的。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你那麼大一個人了, 還毛手毛腳的,連花盆都能撞翻,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我給我媽媽照顧花房已經一個月了,怎麼沒見我打翻什麼東西呢?”白芷蘭揪著胸口的衣服,一陣肉疼。

“你是不知道那些花的價值, 你要是知道了,我看你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有本事你現在就進花房澆水去呀, 我在門口看著你。”安子石反駁道。

“去就去,你以為我是你這個沒出息的慫包嗎?”白芷蘭被刺激到了, 拎起水壺再次走進花房。

攝像師和安子石這回完全不敢走進去了,隻站在門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就像看著一位勇士。

白芷蘭慢慢地,一步步走到花架前,本想把水壺舉起來,卻發現這玩意兒似乎有千斤重,接連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她默默咽了一口唾沫,然後轉回頭去看安子石。安子石伸出手做了一個“請便”的動作,嘴角翹得高高的,仿佛有些幸災樂禍。

白芷蘭深吸一口氣,終於把水壺舉了起來……當水滴快要落到葉片上的時候,她又火急火燎地撤回去,自我開脫道:“誒,這盆花應該澆多少水量來著?我得先看看表格。”

她把掛在門口的記錄本取下來,狀似鎮定地嘀咕:“編號008在哪兒呢?欸,找到了,008,一周一次水,每次大約二十毫升,因為現在是它的花期,水要少澆,澆完用手指試一試土壤的濕度,做到八分乾兩分濕是最合適的。沒錯,記住了。”她自信滿滿地點頭,然後再次舉起水壺,往下傾倒,又猛然把壺嘴抬高,臉色漲得通紅:“二十毫升水是多少來著?”

不知道這些蘭花的價格之前,她澆水都是按照自己的直覺來,記錄本上說十毫升,事實上她從來沒澆準過,要麼少了,要麼多了。然而現在,她的內心真是慌得一匹,因為她記得,眼前這盆花叫做大唐鳳羽,拍賣價至少是500萬往上走。

她幾次舉起水壺,又幾次放下壺嘴,臉頰越來越紅,就差冒煙了。

看見她的囧樣,安子石捧著肚子大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白芷蘭,你可千萬彆慫,往下澆,你行的!”

“閉嘴!我當然行!”白芷蘭張牙舞爪地回過頭,眉毛豎豎的、臉頰紅紅的、眼睛亮亮的,有種奶凶奶凶的感覺。

安子石笑得站不住了,不由蹲下去,斷斷續續地說道:“哈哈哈,白芷蘭,你怎麼,你怎麼那麼可愛啊?好好好,你行,我相信你!加油哦!”他舉起一個拳頭,表情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白芷蘭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跑到母親的實驗室拿來一個量杯,洗乾淨之後量了二十毫升水,像神父給小嬰兒進行受洗一般,慎重地、緩慢地傾倒了下去。做完這件事,她撚起盆裡的土,沉吟道:“原來這就是八分乾兩分濕的感覺,我記住了。”

她放下量杯和水壺,叉著自己的小蠻腰,得意洋洋地說道:“安子石,看見了沒?水已經澆下去了,我就是比你這個慫包要強。你有本事你進來啊!”

安子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擺手道:“好,你強,你厲害。我沒本事,我就不進來了。姑奶奶,你繼續澆水,我在外麵看著你。”

白芷蘭傲嬌地冷哼一聲,然後拿起記錄本,一邊對照盆上的號碼牌,一邊用量杯澆水,慎重的模樣像是在完成一項偉大的任務。安子石斜倚在門邊看著她,目中滿是柔亮的光彩。他直到現在才發現,白芷蘭竟如此率真可愛,她把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驕傲也好、不滿也好,快樂也好,憤怒也好……她壞也壞得坦蕩,好也好得純粹,不像圈子裡的其他人,臉上總是戴著一副完美的麵具,掩蓋了他們真實的內心。

有時候你覺得他們是天使,可私底下他們卻是魔鬼,誰也不會真的交付自己的信任,因為他們完全不知道今天還是朋友的人,明天會不會反手給自己一刀。

可是白芷蘭不一樣,她心情差的時候就是魔鬼,會肆>>

無忌憚地宣泄,她心情好的時候就是天使,會把快樂分享給身邊的人。撇去所有的偏見和傲慢,安子石終於發現了她身上的閃光點。

他看著白芷蘭,目光越來越專注,當對方遠離花架,快要走到門口時,忽然戲謔道:“小心,花架要倒了!”

白芷蘭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轉過身,準備去拯救那些嬌貴的蘭草,卻發現它們好端端地擺在那兒,安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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