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閒,你過來。”江昀把千閒叫到陽台,千閒條件反射去看古元元,後者卻沒給他任何反應,千閒隻好不情不願地去了。
江昀手中點了根煙,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平時很少抽煙,隻會在心情煩躁的時候抽一根。
“你彆抽這個,有毒,會損壞肺部。”千閒聞到煙味兒,臉皺成一團,“尤其不要在元元麵前抽,更不好。”
江昀動作一頓:“你在教育我?”
千閒義正言辭地說:“我是爸爸,你得聽我的。”
江昀:“……”
江昀盯著他看了幾秒,隨後把煙掐了。
“謝謝。”他說。
千閒有點不好意思,彎著嘴角:“不客氣,這是我該做的。”
江昀轉身,目光眺望於遠方,雙方沉默了足足半分鐘的,江昀才重新開口,聲音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你有想過,如果被困在房間裡走不出來,你的後果是什麼?或許你會直接死在那裡。”
“為什麼要想這種不會存在的事。”千閒不解,不解的語氣中透著強大的自信。
江昀掐了下眉心,換個方式問:“你獨自去找野……雅克爾,確定能全身而退?”
“當然啦。”千閒自信滿滿,“沒有人能困住我。”
江昀眼睛微眯,轉頭,千閒雙腳踩在陽台護欄上,像孩子一樣張望樓下,見狀,江昀又把頭轉了回去。
忽然,他聽到千閒問:“這個雅克爾不是普通人對不對?那些自稱是警察的人帶走他,會殺了他嗎?”
警方隻是明著出麵將雅克爾帶走,轉手就會被軍方接替,等待他的,自然是秘密死刑。
這本不該說,江昀看他了一眼,沒有直接否認:“大概吧。”
“他必須死。”千閒斬釘截鐵的這句話令江昀眼底掠過淡淡的驚訝。
其實要不是警方來得快,直接將會所包圍,千閒已經決定把雅克爾帶到某個偏僻地方乾掉。
之所以不直接在房間裡動手,是因為他現在還是懂“法”的,殺人之前得把自己的嫌疑解除,不然會給元元帶來麻煩。
千閒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踢護欄,說:“這個人很危險,如果他逃了,會很麻煩。”
野狐栽在千閒手中,很大一部分,是錯估了千閒的實力——或者可以說,他沒有錯估,房間裡的機關,換了任何一個人來,都躲不開。
即使林少司可以躲開所有機關,卻絕對破不開那道鐵籠,而一旦被鐵籠所困,實力再高的人也隻能束手無策。
野狐栽就栽到,他遇到了千閒。
他甚至因為千閒流露出的實力,起了招於麾下的心思,等古元元身邊沒有千閒護著,動她易如反掌。
所以雅克爾直到被帶走之前,他甚至不關心自己會有怎樣的後果,一心隻想知道,千閒怎麼從鐵籠裡逃出來。
偏偏千閒就是不說,氣死他。
“他們要是不能殺,我可以幫忙。”千閒雀躍道,“我會偷偷動手,誰都看不出來。”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似乎都在發光。
江昀無言,嘴角微抽:“你當你是殺手?”
千閒愣住,眼中閃過一茫然。
同時滯了下的還有江昀,緩了幾秒,他上下打量千閒,從千閒這身可怕到詭異的功夫,再加上他的行事準則,以及兒時不曾聽古元元提過一句親爹……
這些不合理的地方,如果千閒是殺手,以此推測,似乎……說得通?
一位合格的殺手,不會透露任何真實姓名,更不會有親人孩子和牽掛,一旦有了,便有了弱點。
如果有了家人,為了杜絕一切不確定因素,不露麵也是為了保護家人。
假設千閒是殺手,他為了不讓古元元和兒子們有危險,所以從沒有現過身,更沒有寄過任何錢財。
一切得靠古元元一個人支撐。
雖然這樣的推測有一定邏輯和道理,可按照這樣的假設,古元元最多生一個孩子。千閒因為身份的原因,已經對不起古元元和孩子,沒道理還無情的讓古元元繼續生。
那麼,到底會是什麼樣的情況,讓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不聞不問,從不出現?
江昀看著千閒,好不容易有了溫度的目光,又冷了不少。
這一切隻是假設。
如果是真的話,那千閒真當千刀萬剮。
“這件事會有人處理,不會再有問題。”江昀扔下這句,返回客廳,打算立刻去見野狐的他,看著古元元和古亦舟窩在沙發一起看電視的畫麵,忽然不想動了。
片刻後,江昀擠上沙發。
“千閒怎麼不過來。”古元元一邊拉著一個兒砸,發現千閒還待在陽台,“你們說什麼了。”
江昀轉移話題:“今天還回劇組嗎?”
古元元:“……!”
她完全忘了回劇組的事!
剛要動身,古亦舟按住她,莞爾:“機票改簽成明天的了。”
古元元這才鬆口氣,愉快的啾了口二寶。
過了會兒,千閒從陽台蹭過來,沙發已經沒了他的容身之處,於是——在江昀和古亦舟的視線下,他坐到了古元元身前的地板上。
江昀:“……”
一時之間,隻想把古亦舟和千閒一腳一個踢得遠遠的。
作者有話要說:二胎到,晚安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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