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合一(2 / 2)

小笠原花驕傲地挺起胸膛:“萊伊大哥你的一番話對我來說簡直是醍醐灌頂!放心吧,從今往後我也一定也會像今天這樣無微不至地守護在你身邊,絕不是因為想要獎勵哦,完完全全出自我的愛戴和尊敬!”

萊伊眼前一黑。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和格拉帕初見時的場景。

當時對方一門心思都在蘇格蘭的身上,本來他們三人那天隻是單純地在獲得代號後和其他成員見一麵,結果格拉帕絲毫沒有考慮到影響地,在那麼多人麵前硬要讓蘇格蘭做她的搭檔,上演了一把鬨劇。

萊伊作為看戲的一方,在警惕周圍視線的同時,在心裡默默對莫名其妙變成焦點的蘇格蘭感到一絲絲的同情。

和格拉帕的第二次見麵沒出意外依舊和蘇格蘭有關。

萊伊那次親身感受了一下格拉帕的身手,再次體會了一遍她對蘇格蘭的執著,在和他們兩人一起執行完任務之後,心中對格拉帕棘手程度的評估又高了一個台階。

同時,再次對被她盯上的蘇格蘭表示深切的同情。

……結果沒想到,他自己有一天也會站到和蘇格蘭曾經的這個位置,憑一己之力去約束格拉帕。

這樣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的事並不在他的計劃範疇內,他本來隻是想偶爾用蘇格蘭作為借口讓格拉帕替他辦些事情,完全沒想過要代替他接過這個燙手山芋。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隻能想辦法去解決問題。

萊伊捏住控製器的表麵輕輕摩挲。

雖然手上握著強行控製的手段,但他並沒有虐待他人的嗜好,最好還是能儘量和諧的達成共識。

萊伊合上眼皮,再次睜開時眸中冷意頓消。

“格拉帕。”

他的聲音磁性低沉,因為常年抽煙,嗓音總是微微透著沙啞,有種獨屬於成熟男性的性感。

萊伊深綠色的瞳孔凝視著小笠原花的臉。

被他這麼看著,小笠原花不由得被那雙眼睛中的情緒感染,不再滿腦子‘聽話’‘獎勵’,慢慢平靜了下來。

萊伊讓她坐下,她就乖乖地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坐姿端正,後背挺直,兩手放在膝蓋上。

像是要聽老師講課的小朋友。

萊伊笑了一下,“你不用這麼緊張。”

小笠原花十分聽話,象征性地放鬆了下身上的肌肉,實則整個人還是處於緊繃的狀態。

萊伊大哥可是掌握著她口糧的生殺大權!

她放鬆不了啊!

萊伊見狀像是煩惱地歎了口氣,讓小笠原花立刻一個激靈問道:“大哥,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事實上,我剛剛才發現自己犯了個錯誤。”萊伊道,“是我沒有說清楚,給你造成了些許誤會。”

小笠原花本來還認真傾聽著的表情,在聽到‘誤會’兩個字的時候突然變了,臉色刷地一下變得無比蒼白。

萊伊不明所以,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我所期望的聽話並不是指讓你服務或者保護我,具體的我之後會一步步教給你,在某種程度上,你可以把我當作搭檔來看待。”

小笠原花張著嘴巴呆了好久,肩膀鬆鬆垮垮地塌了下來。

“原來是這個誤會啊,嚇死我了。”她小聲嘟噥道,立刻重新精神了起來,“我懂了,萊伊大哥是想讓我更多在任務方麵好好表現吧!”

唔姆,也對,把她格拉帕用在端茶倒水做保鏢多少有點屈才了。

萊伊沉默兩秒:“……也可以這麼理解。”

“總之,當我需要你的時候,我會主動說出來,其他時候就儘量安靜地待著,不要做多餘的事。”

這太簡單了!

小笠原花閉上嘴巴用手指比劃著一拉,用行動表示自己會絕對‘安靜’。

萊伊對此十分懷疑,不過表麵上還是信任地點了點頭。

他起身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對著空空如也的冷藏室沉吟半晌,從堆著速食的角落裡翻出了一塊沒開封的巧克力,在小笠原花亮晶晶地注視下遞給了她,順手揉了下看起來就很好摸的頭。

“因為你今天沒有做出任何值得獎勵的事情,所以這次是破例。”萊伊道。“以後記得之後要讓我真正看到你的努力。”

小笠原花不迭點頭,珍惜地撕開包裝,掰下一塊巧克力放進了嘴裡。

*

兩個警服都沒來得及換下來的男人急匆匆地走在醫院的走廊上。

萩原研二忍不住看向鬆田陣平手裡那束隨著走動晃了晃去的花,提醒道:“小陣平,如果你再這麼把花倒提著走的話,還沒等見到人,花瓣就要全掉光了。”

鬆田陣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上拿著東西,直接毫不客氣地往萩原研二身上一甩,大步往前走,猛地衝進了走廊儘頭的那個病房

“諸伏!!”

黑發藍眸的男人穿著一身病號服半坐在病床上,正出神地望著窗外金燦燦的陽光。聽到熟悉的叫聲,他慢半拍地轉過頭,看著進門的好友們露出驚喜的表情。

“鬆田,萩原,好久不見。”

親眼見到闊彆已久的朋友完完整整地出現在自己麵前,鬆田陣平身上縈繞著的焦躁終於消失了。

“啊,可真是好久了,一條消息也不發,讓我們擔心個半死。”

他本想給諸伏景光一個用力的擁抱,但看到他病服上衣敞開的領口出露出的繃帶,隻能悻悻地放下手。

萩原研二落後一步進門,跟諸伏景光笑著打過了招呼後,先放下買的水果再把花插進了花瓶裡。

“收到可以探視的通知之後我們兩個就立刻趕過來了,班長因為最近搜查一課事務比較忙,實在沒法抽出空來,隻能讓我們先幫忙帶個話,當然,這也是我們兩個想說的。”

萩原研二停頓了一下,笑著說道:“歡迎回來,下次再這麼突然消失的話,可要結結實實挨上我們三個一人一拳哦。”

諸伏景光忍俊不禁:“你的勉強可以,班長和鬆田的還是饒了我吧。”

鬆田陣平威脅地抱著手臂,“隻有這樣才能讓你長記性,不過我最想揍的還是……”

後麵的那個名字他隻是在嘴裡嘟噥了一下,沒有說出口。

諸伏景光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鬆田陣平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病房內的空氣凝滯了片刻後,他們默契地換了個話題。

某個金發大老師因為保密問題不能聊,他們可以聊眼前的這個嘛!

“看你現在已經能做起來了,身上的傷是已經沒有大礙了嗎?”鬆田陣平遲疑道:“聽說你是從海邊的懸崖上掉下來了?”

這還是他偷聽了來接他們探視的人的電話才知道的,至於地點和原因就一概不知了。

“嗯。”

諸伏景光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愁緒,輕歎道:“命大,沒受什麼傷。”

但沒人相信他隻是單純的幸運。

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水麵也幾乎等同於地麵了,沒摔個半死估計也就隻剩一口氣了,所以公安的人剛從海裡把人救起就火急火燎地送進了醫院,然而諸伏景光除了因為撞到礁石導致的後肋骨骨折和一些大大小小的軟組織挫傷外,竟然沒有其他特彆嚴重的傷勢。

在諸伏景光蘇醒之後,上麵立刻派來了負責黑衣組織臥底行動的人跟他對話,期間也問到了這個問題,但是諸伏景光並沒有正麵回答。

被追問多次之後,剛剛死裡逃生的黑發男人就帶著一臉溫和的笑容反過來質問公安內部泄露了他的情報,差點將他置於死地,話裡話外一頓明朝暗諷,說得那個負責人冷汗涔涔,如他所願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回憶起這些,諸伏景光疲憊地歎了口氣。

萩原研二見他這個表情,一直壓在心裡的某個猜測忽然浮了上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湊到病床前小聲問道:“小諸伏,是不是我之前見過的那位小笠原……”

諸伏景光心下一條,趕緊用眼神止住他的話。

鬆田陣平也被萩原研二告知過一些事情,聽到‘小笠原’這個姓氏立刻想起了他說的是誰,他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反手給了萩原研二一拳,壓低聲音嘲諷道。

“hagi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那種程度的犯罪分子可不是愛情電影裡會輕易被柔弱小白花女主角感動的□□大哥……

鬆田陣平瞬間噤聲,震驚地看著諸伏景光露出一個苦笑,食指豎在唇前比了個‘噓’的手勢。

真、真小白花女主角竟在我眼前?!

萩原研二的表情則寫著‘果然如此’幾個大字。

“我一直覺得她是個好孩子,當時說出來之後還被小陣平狠狠罵了一頓,結果hagi醬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諸伏景光湖水般的瞳孔中漾起了一絲波瀾,他沒說什麼,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萩原研二眸中閃過一抹擔憂,雖然很想問好友他和小笠原花之間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問題,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於是招呼著鬆田陣平打開了電視,自己去給諸伏景光倒了杯水。

電視上正在播放著一則社會新聞。

[……今天下午兩點左右,距米花四丁目地鐵站一百米處的商業街附近,有數名路人目睹了一起疑似少女.誘.拐事件,根據報案人拍下的照片我們可以看出犯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目前案件已交予警方偵破中,請市民們提高警惕……]

看著電視屏幕上放出的那張模糊的照片——有著一頭黑色長發頭戴針織帽的‘嫌犯’和在他的臂彎間露出一點灰色腦袋的‘受害人’,正在喝水的諸伏景光瞪大眼睛,噗地一下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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