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好久不見!”
小笠原花高興地撲過去給茶發少女一個大大的擁抱:“你最近都去哪兒了?每次我來實驗室找你都找不到人, 還以為你不想見我了呢, 當時真的超級傷心的!”
雪莉被撲得踉蹌了兩下,被小笠原花抱得差點雙腳離地,胸口傳來一陣窒息的擠壓。
“……要被你壓死了,快放開我。”
“哦哦, 抱歉。”
小笠原花立刻放鬆了力道, 但還是拉著她的手不放,眼巴巴地盯著她看。
“……”
雪莉投降道:“好了好了, 我保證我之後不會突然消失,好了吧!”
她說完, 又自嘲般壓低聲音自言自語:“雖然這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
但這麼近的距離,就算音量再小也逃不過小笠原花的耳朵, 她頓時警惕了起來, 表情像是露出尖牙準備咬人的小動物:“誰?難道是誰逼迫你了嗎?告訴我是誰, 我去揍他一頓!”
雪莉沉默了一下, 眼中升起暖意, 拉下小笠原花半舉起來的拳頭, 不在意地聳了聳肩:“不用了,反正我隻要完成我的工作, 組織裡就沒人敢動我。”
小笠原花還是有些不甘心。
雪莉聰明可愛,又柔弱得連她一個充滿熱情的抱抱都承受不住,現在連在背後被人欺負了都不敢說出來——
這誰能忍!誰能忍?!
她將寥寥幾個有印象的組織成員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貝爾摩德和朗姆老大都是很親切的人, 波本老師就更不可能啦。於是咕嚕咕嚕轉起來的大轉盤,指針最後以壓倒性的優勢停在了某個銀發男人的臉上。
小笠原花拍案驚起:“雪莉是不是這個人?!”
她將銀發男人的體貌特征跟雪莉描述了一番。
雪莉:“……”
雪莉:“琴酒?”
時隔多日,小笠原花終於知道了這個單方麵和她結仇的人的名字。
“原來他叫琴酒啊。”小笠原花決定將這個名字記到小本本上!
於是她又把那天的事情跟雪莉描述了一遍。
雪莉控製表情的功力一般,聽的時候神情十分連貫地從驚疑不定、瞠目結舌、啞口無言, 最後停留在了幸災樂禍上。
“沒錯,那就是個瘋子。”她欣慰地拍了拍小笠原花的肩膀,“千萬保持住你現在對他的看法,離他遠點。”
小笠原花讚同地點頭。
“波本老師也是這麼說的,”她道,“而且聽說他現在正在全力追殺那個FBI的臥底,估計有一陣可忙的。”
聽到她提起FBI,雪莉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小笠原花,見她像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神情淡淡,這才鬆了口氣收回目光。
“那就好。”幸好那個藥是有效的。
小笠原花還以為她是在說琴酒,趕緊拍胸脯承諾道:“放心,不管是誰欺負你,我一定都會立刻衝過來保護你的!”
雪莉好笑地彈了下她的額頭。
“你當自己是遊戲裡的召喚獸嗎?隨叫隨到。”
“才不是呢,是我們之間屬於好朋友的心電感應!”
“好吧好吧。”雪莉被她纏得不行,表麵煩躁地皺起眉,臉上卻無意識地掛著頗為真實的笑意。她推開小笠原花湊近的臉,妥協道:“等下次遇見危險的時候,我會叫你的名字的。”
“嗯!”
小笠原花開心地豎起耳朵用力點頭。
“然後呢,你的下任搭檔就這麼定了?”雪莉道,“已經確定是波本了嗎?”
她的聲音裡透出些許不讚同。
小笠原花頭上冒出三個問號:“誒?波本老師?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雪莉高高挑眉:“等等,你和波本不是同進同出,天天都粘在一起嗎?”
小笠原花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
自從那天她和波本老師一起出去玩了大半天之後,好像之後的每一天她都能碰巧遇見波本老師,然後不知怎麼就變成經常待在一起。
而且,他真的知道很多超級好玩的地方!!
作為回報,在波本老師為難地求助於她能不能協助他執行任務的時候,小笠原花當仁不讓地答應了下來。
嗯嗯,這麼想來,波本老師隻是一個柔弱的情報人員,BOSS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去應付那些窮凶極惡的壞人!
而且每次切菜似地乾掉目標後,金發男人欽佩感謝的目光都讓小笠原花胸膛一熱,霎時被滿滿的責任感填滿。
波本老師和雪莉都由她格拉帕來保護!!
“……”雪莉瞳孔震動,良久,扶額低聲道:“……居然把我跟那個波本排到同一個陣列上,真不愧是你,格拉帕。”
被男人騙得團團轉。
她表情猛地嚴肅起來,兩隻手一左一右啪地一下拍上小笠原花的臉,厲聲道:“絕對不能被這種糖衣炮彈打動聽到了嗎?都已經有兩次前車之鑒了,找搭檔的時候給我把眼睛擦亮一點,聽懂了嗎格拉帕!”
小笠原花:“雪莉你拍得我有點痛痛……”
雪莉:“聽懂了嗎?!”
小笠原花:“聽、聽懂了!!”
雪莉這才麵無表情地收回手。
小笠原花眼淚汪汪地捧著臉上兩個紅通通的掌印揉啊揉,含糊不清道:“雪莉好凶嗚嗚嗚嗚,人家明明都已經拒絕波本老師了,才沒準備找搭檔呢。”
“哈?!”這倒是第一次聽說,雪莉蹙眉,怒氣一下子轉移了對象:“那他還整天纏著你乾什麼?”
小笠原花心虛地對手指。
“也、也不全是波本老師來找我啦……”
“……所以果然又是你自己投敵了對吧格拉帕——!!!”
“對不起!!!”
*
“被狠狠罵了一頓……”
小笠原花垂頭喪氣地走出基地,不過心裡其實還是高興的。
雪莉的罵和琴酒的罵明顯不一樣,一個是關心,一個是貶低,她這點還是能分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