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笠原花聽完降穀零的解釋,雖然還是有點雲裡霧裡的,但還是精準地抓住了重點:“所以我現在變成大功臣了?!”
她激動得雙眼放光。
降穀零自然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笑道:“對,小花是大功臣。”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夜晚的海風立刻從逐漸變大的縫隙裡擠了進來,撲麵而來一股涼意。
研究所,或者說這座實驗基地的樓層並不高,但它幾乎占據了三分之一個島嶼的麵積,所以此刻出現在兩人麵前的頂層天台也大得不可思議,完全足夠公安的救援直升機降落。
這裡不像研究所內部走廊裡那麼‘乾淨’,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穿著黑衣的屍體,地麵上還能看見不少彈痕,血腥味在這樣露天的環境下依舊濃鬱得清晰可辨,都可以說明這裡不久前剛剛發生一場惡戰。
小笠原花皺了皺眉。
她當然不是害怕屍體,而是突然想起了既然這座島這麼重要的話,攻占的難度必然也是成倍的增加。
小笠原花迅速轉身,一臉擔心地在降穀零身上上下其手地摸索了起來:“零!你沒受傷吧!”
降穀零大窘,趕緊按住她的手。
“隻是一點擦傷,沒有大礙。”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在逞強,快讓我好好看看!”
降穀零感覺自己領口的拉鏈都被扯下了一半,語速飛快地解釋道。
“朗姆留下的資料裡有提過組織常用的幾種防禦體係和機關,隻要參透了規律,其他的暴力破除就好了。”
小笠原花狐疑地瞅著他:“真的嗎?可這裡可是有琴酒的哦,雖然不想承認,但那個家夥確實比我厲害那麼一點點,話說從剛剛開始既沒看到他的人也沒看到他的屍體……”
降穀零嘴角牽起的弧度墜了下去。
這也是他想用最快的速度先送走小笠原花的原因——他在這座島上沒有找到琴酒的蹤跡。
島上還活著的研究員已經乘船被送走等待審判,現在其他和他一同登島的隊員正在島上四處搜尋漏網之魚。
他們在定位信號後並沒有檢測到有直升機從島上離開,說明琴酒就在這裡,小笠原花也證明了這一點,但這個組織第一的殺手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讓降穀零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並沒有把擔憂在小笠原花的麵前表現出來,表情鎮定道:“大概是收到烏丸蓮耶的求救消息已經離開島了吧。”
是這樣嗎?
但他把她抓過來的時候明明是一副要親眼看著她倒黴的樣子。
小笠原花有點奇怪,不過轉念一想琴酒無論再怎麼討厭她,肯定也還是救boss對他來說更重要。
唉,半途而廢的人就是會這樣什麼都得不到的啦。
小笠原花拋下疑惑,興致勃勃地抱著降穀零的脖子問道:“那我們之後要做什麼,去支援外麵的人嗎?我可以一個打十個沒問題!”
“不可以。”降穀零無情道:“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和治療,雖然不知道那個裝置為什麼沒起作用,但也不能心存僥幸,你必須立刻去做一個全麵的治療。”
“誒————不要嘛!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這麼精彩的時刻我怎麼能夠缺席!”
小笠原花試圖用撒嬌讓自己的親親男友回心轉意,然而這次涉及到她的安全問題,降穀零心硬如鐵,絲毫不為所動。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降穀零打開天台的燈光示意直升機可以降落。
來的是借調來的海上保安廳的直升機,上麵隻有一名駕駛員。
小笠原花在看清機艙內的設置後,眼珠咕嚕咕嚕地轉了一圈。
降穀零警覺地眯了眯眼。
“彆想著偷偷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下來。”他警告道,想了想乾脆自己也坐了上去。“算了,我一路送你到醫院。”
小笠原花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唔,逃跑計劃失敗。
直升機的駕駛員回頭跟他們確認了一下沒有其他要搭乘的人後,準備關閉艙門。但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忽然炸起一團火花,伴隨著巨大的雷鳴聲,無數拖著火星的光點墜落了下來。
然而那並不是流星,而是機槍布下的彈雨。
“——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