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高腿長的,不過兩步就追上了傅殷,唐軒丞攔在傅殷的麵前,小聲問道,“你生氣了。”目光有些閃躲。
“你覺得呢?”傅殷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唐軒丞目光又是一閃,看著傅殷,突然覺得傅殷像是他母親養的那隻波斯貓,眼睛像,脾氣也像,看起來柔弱漂亮,脾氣溫順,實則厲害的很。
讓人忍不住想揉亂她的毛發,惹她炸毛。
……
外麵鬨的這番動靜極大,獨眼長老與靈盟眾人正商量著事情,便察覺到結界外傳來的淩冽殺意,當即眉心一跳,趕了出來,而後就看到了遍地的玄冰,以及被破壞的七七八八的叢林,獨眼老者眉頭狠狠一跳,“這又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麵麵相覷間,也不敢說些什麼。
獨眼長老一看眾人的表情,聯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便大致猜的差不多了,當即眉頭又是一皺,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讓人省心。
尤其這兩人還是聖獸傳承,現在不能得罪,況且兩人修為本就不低,即使是他,還真不能斥責兩句。
獨眼老者歎了口氣,對著旁邊一個弟子道,“你去找下連奕真人與唐軒丞,讓他們準備一下,隨我出去。”
那弟子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那弟子問了其他人,找向方才幾人離開的方向,到那裡時,便見那裡並沒有連奕真人,唐軒丞正攔在傅殷麵前,低頭與她說著什麼,男修臉色冷淡,眼底卻難得的柔和了一些。
弟子嘖嘖了一聲,走向前去,恭敬道,“唐少主,長老命弟子前來說一聲,馬上便要離開秘境!”
唐軒丞聞言,將目光從傅殷身上離開,而後看向了那弟子,點了點頭。
那弟子便再度悄無聲息地離開。
唐軒丞看著站在他旁邊的傅殷,忽的伸手按住了她的腦袋,聲音低沉,“我要走了。”
傅殷晃了晃腦袋,躲開了他的手,“彆碰我頭!”
“你都……”唐軒丞話說到一半,耳根一紅,沒繼續說下去,麵上卻仍是木木的,“我碰下你的頭怎麼了?”
“?”她怎麼了?
把話給她說清楚,她怎麼了?說的跟她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唐軒丞順著心中所想,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一頭頭發給揉地亂七八糟,方才收回了手,唐軒丞看著一臉怒意的傅殷,隻覺得今日實在是奇怪的很。
他搞不懂他為何突然做出了這些事,明明他該離傅殷遠遠的,然而這會兒,他心情卻難得的有些輕鬆。
唐軒丞最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邁開步子隨著那弟子快速離去。
傅殷退後了兩步,看了眼他的背影,理了理被他弄亂的頭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隨後,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隻見不遠處一片空間被撕裂,而後一行人飛出了秘境中,片刻後,這一片地方再度恢複了以往的安靜。
除了滿地即將消融的玄冰,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
白恣辛長劍撥開麵前的草叢,臉色仍有些蒼白,他現在胳膊仍是隱隱作痛,然而跟著林七七走了段路,他才發現林七七竟連探路都不會,橫衝莽撞的,甚至差點驚擾到一隻靈獸。
白恣辛當即麵色便難看了些,然而看到林七七一臉驚慌地看著他的模樣,他也不忍多加責備,隻能自己來探路。
林七七卻是沒注意到白恣辛的麵色,她的臉到現在仍有些疼痛,想到傅殷方才竟又打了她,林七七險些落下淚來。
她第一次恨自己如此沒有實力,才會被傅殷那般折辱,再一想到林宇救命的靈草又被傅殷奪去,林七七隻覺得心裡難受的很。
林七七有在白恣辛的身後,看到白恣辛有些狼狽的身影,忍不住咬了咬唇,她也沒想到,竟然連白師兄都拿不下表姐。
林七七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掌心,明明白師兄手中那時還拿著寶物,怎麼可能還不是表姐的對手呢!
林七七神色變換間,忍不住問道,“白師兄,還有其他的靈草能和金頂草一般,能治好我弟弟的傷嗎?”
“表姐真的是……”林七七低下了頭,麵上帶上了一絲難過。
白恣辛為了她才被傅殷搶去了那白玉四方爐,本就心情不太好,他倒也不至於說遷怒林七七,然而現在見林七七一心隻惦記著她弟弟,連提都沒提他的事,眉頭忍不住皺了皺,“那金頂草本就難得,更不用說與它差不多的靈草了。”
正說話間,二人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打鬥聲,白恣辛本想離開,不想多惹麻煩,方要說話,便見林七七竟已向那邊走了過去,當即麵色一變。
他現在身上帶傷,白玉四方爐又不在手中,遇到麻煩本就棘手,現在林七七竟還主動向麻煩走了過去。
白恣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