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黎聞言麵上露出了一絲嘲諷,“兵不厭詐知道嗎?”
陳黎對著女修露出了個笑容,“果真腦袋沒毛就是蠢。”
塵印眼底滿是怒意,若說方才這兩人暗算了他,他還沒多生氣,這會兒這兩人竟然還當著麵嘲諷他的發量!
塵印生平最厭惡的便是彆人拿他發量說話!
陳黎理了理衣袖,而後目光火熱地看向塵印,“把靈精交出來。”
方才他們察覺到這裡有異樣的靈力波動,匆忙趕來這裡後,竟發現那裡竟有一顆靈精,然而那靈精已經被這禿頭給拿了去,這禿頭實力不俗,他二人若正麵打起來,定不是對手,隻得用些手段。
誰想到這禿頭看著凶狠,腦袋卻不是很靈光,他們略施計謀,裝裝可憐,一把毒霧便毒倒了他。
塵印咬了咬牙,偏過了頭,隻恨不得立即跳起來,把這兩人給錘死,然而他這會兒渾身無力,周身靈力都凝滯了一般,動彈一下都困難。
陳黎又是一聲嗤笑,伸手摸出他懷裡的儲物袋,在塵印即將噴火的眼神裡,目光火熱地打開那儲物袋,隻見裡麵有一塊巴掌大剔透的石頭,那石頭周身靈氣氤氳,一看便非凡品,此刻那石頭正閃著微光。
陳黎與相宜眼睛皆是一亮。
陳黎小心翼翼地將那靈精拿出來,心中狂喜,這靈精乃是靈力極為濃鬱的靈石堆裡,方才能夠孕育出的晶石,裡麵靈氣濃鬱純粹,且極為溫和,甚至可以用來直接修煉,在外千金難求!
陳黎拿著那靈精,想要與相宜先行離開,就在他們邁出步子之際,隻聽身後傳來一道破空聲。
隨即,隻見一把紅紙傘猛地擦過他的麵容,深深地陷入了地中。
陳黎臉色一變,後退了兩步,目光掃過森林,“誰?”
森林中一片寂靜。
破坨看著那紅紙傘,眼底閃過一抹沉思,他不記得他認識的哪個人,用的是這個法器。
然而這會不管是誰,隻要能將這陳黎給揍死就行!
陳黎與相宜二人對視了一眼,而後運起靈力,想要強行離開。
卻見一道身影驟然從樹上跳了下來,身形輕盈,裙角飛舞,那人一腳踢向相宜,相宜下意識地抬手去擋,而後隻覺得胳膊一麻,整條胳膊宛若斷了一般,猛地向後退去,直退了數十米,方才穩住腳步。
陳黎臉色一變,“你是何人?”
隻見那人從他們頭頂跳了過去,而後站在了那紅紙傘麵前,卻是一個麵容明媚漂亮的女修。
傅殷從地中拔出那把紅紙傘,看向了那一男一女,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小師妹!”塵印看到來人,差點落下猛.男淚來,“打死他個狗崽子!”
陳黎聞言,重複了一句,“師妹?”看著傅殷白皙的麵容,眼底滿是驚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垂涎。
塵印聽他這麼一說,當即臉色一變,粗聲罵道,“師妹是你個小人叫的嗎?”
傅殷看向陳黎二人,挑了挑眉。
陳黎看向傅殷,隻見麵前的女修纖細柔弱,看著便讓人不忍動手,陳黎露出了個笑容,“這位姑娘,我們不想與你動手,你還是讓讓為好。”
相宜臉色變了變,瞪了陳黎一眼,“廢話少說!”說完,率先衝向了傅殷。
陳黎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跟著衝了上去,周身靈力暴漲,隻見一道土刺猛然自地底竄出,襲向了傅殷。
傅殷身形一轉,紅紙傘打向了那土刺,隻見土刺應聲碎裂。
很快,陳黎與相宜便發覺了不對勁,這傅殷看著柔柔弱弱,然而那看起來精致漂亮的紅紙傘,在傅殷手中卻宛如鐵棍一般,砸在身上便是一陣巨痛,陳黎臉色變了又變。
已隱隱有了退意,他二人並不擅長打鬥,最為拿手的便是毒霧,然而這會兒傅殷攻勢猛烈,他們根本沒機會,陳黎心神一晃,而後被傅殷一傘猛地抽在胸口,當即向後飛去,猛地嘔出一口血來,而後便見相宜也被傅殷一腳踹在了肩背處,整個人差點都去了半條命。
眼見傅殷提起紅紙傘,又要動手,忙喊道,“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傅殷見狀,收回了紅紙傘,走到了陳黎的麵前,“把東西拿來!”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陳黎忙應道,伸手去掏袖中的東西,而後麵色一閃,猛地撒出了一把煙霧。
隻見那把緋色的煙霧幾乎全部撒在了傅殷的麵上,陳黎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坐起了身,看向了相宜,哈哈笑了兩聲,“這碎石宗的人果真憨的很!一個坑居然絆倒了兩個人!”
塵印臉色一變,“你這個卑鄙小人!”
陳黎爬起身,待那煙霧散去,方要說話,卻見傅殷並沒有如他意料的一般倒下,反而是依舊站在那裡,眼底清亮。
陳黎臉色一變,忙要後退,卻傅殷一把拽住了領子,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陳黎隻覺得骨頭都像是要碎了一般,當即慘叫了一聲,而後便被一腳踹在了胸口。
陳黎隻覺得胸口劇痛,而後整個人都不受控製地向後飛去,隻見一塊剔透的石頭自他的衣袖中落了出來。
傅殷上前兩步,接住了那靈精。
那靈精入手溫熱,傅殷轉了兩圈,隻覺得手中的靈精越發滾燙,而後腦袋中忽然一片空白,片刻後,隻聽一道溫柔磁性的男聲在她的耳邊響起,“美人,你想要擁有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