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用下巴碰了碰她的腦袋,示意她轉過頭去,“看斧子。”
傅殷聞言,忙看向那板斧,那板斧此刻隱隱有些紮手,傅殷定睛一看,卻看到那斧子上隱隱冒著一股黑氣,那黑氣宛若尖刺一般,布滿了板斧。
傅殷心裡一驚,這就是罡氣?
傅殷心裡憋了一口氣,“這是怎麼回事?”傅殷轉過頭,便見白虎仍站在她的身後,離得她極近,白虎雖然看著清瘦,個子卻是極高,傅殷幾乎才到他的肩膀處。
隻見他胳膊上肌肉微微繃緊,握著她的手穩住了她的胳膊,低聲道,“不能就這樣放下。”低沉的聲音自她腦袋上方傳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傅殷耳朵動了動。
白虎握著她的手,低聲道,“等會我讓你放手,你便快些放手。”
傅殷忙點了點頭,隻見白虎手上閃過點點白光,壓製住了那絲黑氣,隨即白虎按了按傅殷的手,“放手!”
傅殷聞言,忙收回了手,白虎另一隻手忙從她手中接過那板斧。
那原本在她手中極為沉重的裂地斧此刻在他手中看起來輕飄飄的,宛如紙糊的一般。
這裂地斧雖然靈智未開,但已經有了意識,他在自己選擇自己的主人,但凡使用這板斧的人達不到他的要求時,這板斧便會不停的變重,讓手持板斧的人自己主動放棄。
這也就是,這板斧明明隻有一千六百斤,卻一直賣不出去的原因。
偏偏傅殷本身力氣極大,初始根本察覺不到這裂地斧的變化,這也讓這板斧變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步,現在若是貿然放下,傅殷胳膊可能都要被這板斧給折斷了。
“……”傅殷聽完這些話,忍住想罵娘的衝動!
這斧子居然也是個欺軟怕硬的?
傅殷甩了甩手,這才覺得整個胳膊都在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像是被錘子砸了一遍一般。
破坨走進院子,便見一抹白影正站在院中,卻是一個白衣白發的男修,那男修身材頎長,麵若白玉,臉頰兩邊有著幾道殷紅的妖紋,卻是白虎,然而,下一刻,破坨便是虎目圓睜,隻見那個白發男修自傅殷身後將她攬在懷中,神態曖昧。
“???”他就一會不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破坨額頭一跳,大喝道,“你在乾什麼?”
“放手放手!”破坨走上前來,也顧不得白虎是何身份,皺著眉頭催促道,
白虎將裂地斧隨手朝地上一放,傅殷看到破坨,“師父?”
破坨抿了抿嘴,眼神複雜地看了這兩人一眼,“好歹克製一點。”大白天的在院子裡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你在說什麼玩意?
傅殷一時有些沒搞懂破坨的腦回路,半晌,才反應過來,當即麵色有些扭曲。
傅殷走向被孤零零丟在一旁的板斧,將他提了起來,“想什麼呢?方才是我扛不動這板斧,他才幫我一下的!”
破坨一怔,下意識脫口而出道,“還有你耍不動的斧子?”
傅殷幽幽地看了破坨一眼,默默扛起了那巨大的板斧。
破坨看著傅殷扛著的那個,險些比她人還要高的裂地斧,沉默了片刻。
就算他一開始有意識將傅殷帶上體修的道路,但傅殷好歹是個姑娘家啊,用這麼個板斧,看起來實在有些違和。
破坨看到傅殷現在這模樣,他竟有一絲絲的心虛。
…………
殷朕坐在崖底的一塊石頭上,腳邊躺著兩個生死不知的怪物,那兩個怪物周身完好,唯有脖頸間有個紅紅的血窟窿。
殷朕看著這崖底,他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傅殷似乎已經逃出了這滅神崖?
他這幾日幾乎將這崖底找了個遍,除了各種怪物,以及在一個石堆旁發現了傅殷的氣息,便再也沒找到人。
直到今日,他再度在這樸葉藤旁察覺到了傅殷的氣息,很明顯,傅殷已經自己跑了。
殷朕看著那霧蒙蒙的一片天空,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叉。
殷朕眉頭蹙了蹙,隻見他背後似乎燃起了無形的火光,殷朕身形一閃,便向著崖上飛去。
那些原本彌漫在四處的濃鬱霧氣,察覺到他的氣息後,像是碰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紛紛向兩邊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