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卻一點沒發覺,也不覺得他倆兩個大人湊到一群小孩之間有什麼不對,他湊過來,嘀嘀咕咕地和西禾說著話。
還拿出一個軍用水壺遞給西禾:“來,喝點紅糖水。”
周圍一直偷偷摸摸瞅他們的小孩,立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個個又黑又瘦,眼珠子瞪著老大,紅糖水呀,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東西不僅要票,還要錢,可貴了。
一般人家可舍不得買。
他們還沒喝過呢,聽說可甜了。
西禾接過,咕嚕嚕喝了一口:“嗯,甜。”
少年不在意:“喜歡就多喝點,喝完我讓我哥去買。”
一臉的理直氣壯。
西禾……有這麼一個弟弟,周家大哥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天上的日頭很大,火辣辣的。
倆人乾一會,歇一會,很快小蘿卜頭們都跑到前麵去了,他倆還在這磨洋工。
本來西禾是想加把勁的,畢竟這活簡單,一練就熟了。
但周揚一臉驚訝地看著她,活像她做什麼了驚天動地的事情,西禾也就歇了那份向上的心。
而且吧,割草也沒幾個工分。
這樣想著,西禾就心安理得地跟周揚一起鹹魚起來。
他倆這樣子,看得路過的人一臉吃了翔的表情,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咋就有這麼厚臉皮的人呢?
尤其那邊被催著趕著,辛辛苦苦賺工分的張哪,更是氣紅了臉。
她戴著草帽,身上穿了一件長袖外套,把自己捂得嚴實,眼睛底下透著青黑,一看昨晚就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