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你在說什麼?”
江丞相驚了,想也不想,直接否定:“不妥。”
為什麼要累死累活當皇帝,做個一手遮天的丞相不香麼?雖然她心中對皇權沒多少尊重,但身後名她還是很在意的。
西禾咧嘴:“娘,我說的是梁國。”
越國以下犯上,如果是梁國呢?從城門到府門的一段路,西禾就打定主意,繼續薅梁國的羊毛。
江丞相:“……”
儘管無語,江丞相最後還是決定去問問張將軍的看法。
榮華富貴先不說,但女兒有一句話戳到了她的心:“如今您和乾娘尚在且好說,但百年後呢?誰能保證李家不會出現一個手段謀略都不輸於他人的女皇,到時候張家江家又沒有可與之抗衡的弟子,那還不是任人宰割?”
她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但不能不為子孫後輩考慮。
一想到自家的小孫孫會遭遇這種情況,江丞相火急火燎,家也呆不住了,撒丫子就跑去張家找張將軍商議。
於是半個月後,
一日,朝事上。
江丞相不急不緩地拿出辭呈:“陛下,老臣年邁,恐無力再為朝廷效力,特此遞上辭呈,望陛下恩準。”
“陛下,臣也年邁,想要回歸故裡。”
“陛下。臣也……”
……
看著那個年紀輕輕,卻說自己垂垂老矣的官員,
女皇先是一懵,繼而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話從牙縫裡擠出來:“愛卿這是何意?”
一個走,個個走,這是逼她呢。
江丞相垂著眸子,老神在在:“陛下,老臣已經老了。”
不能乾了,該歇息了,趕緊恩準吧,不然我隻能偷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