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起身,笑嗬嗬:“走走走,範修的酒可不容易喝,咱們不去早點,說不準就沒了,哈哈哈。”
下樓,
隨手在街上買了點果子點心,
一行人溜溜達達在午飯前到了範家。
日頭熱烈,一進門卻迎麵撲來一陣清涼:“範兄,你這是洞天福地呀。”
四四方方的院子,左右兩邊各一間廂房,中間是正臥和客廳,牆角種了一排蘭花,院子後麵的大榕樹繁茂的枝葉透出日光,院中擺著一張石桌。
古樸純然,讓人聯想到隱居的修士。
範修笑笑,招呼幾人進屋:“寒舍簡陋,委屈諸位了。”
瓜果、點心,酒肉,桌上擺放十分雅致,幾人依次而坐,毫無束縛,嘻嘻哈哈地談天論地,從小時候的蟈蟈,說到青樓哪個姑娘最溫柔漂亮。
範修心中汗顏,十分慶幸娘子帶著兒子出門了,實在是羞煞人也。
整場飯,
從中午吃到了夕陽西下,大門被人敲響。
咚咚咚,
非常有節奏。
屋內眾人談天說地,一時間沒有聽見。
大黃身上汗毛倒豎,從狗窩裡跑出來:“汪汪汪,汪汪汪!”
尖利的狗叫聲,夾雜著無與倫比的恐懼。
範修下意識扭頭:“好像有人敲門,諸位稍等。”起身。
他位置在裡側,出門須路過抱著酒瓶,睡得四仰八叉的江大少爺,頓時有點無奈,梁躍‘撲哧’一樂,拍屁股起身:“行了,我去,你坐著。”
折扇往後領口一插,七歪八扭地去開門。
“嫂子?”
下一秒瞪大眼睛,
覺得不對:“你,你是誰?”
晚霞漫天,女子一身雪衣,麵若寒霜,氣質凜然不可侵犯:“她可在?”
梁躍滿臉懵逼:“她?誰?範修麼?他在家……不,不對,你是誰?”
女子輕飄飄掃了他一眼,從他身旁走過,一股冷香撲鼻而來,梁躍趕緊跟上去,屋內眾人還在嘿嘿哈哈地喝酒,看見二人進來,一愣。
“嫂子?不,不對。”
擦了擦眼睛,
媽呀,這女人為什麼和範修娘子長得那麼像?
範修也愣住了,這女子與娘子有著同一張麵孔,但他記得今日娘子出門前穿的是一身青衣,而且,這女子看人的眼神非常冷漠,與娘子溫和的樣子十分不同。
難道……
範修緊張的手腳不知道怎麼放:“請問,你可是我娘子的親人?”
女子,年約二十多歲的模樣,身上帶著威嚴的氣勢,應該是娘子的姐姐……娘子說過她有姐姐麼?
範修上前躬身行禮:“在下範修,乃娘子的相公,不知你……如何稱呼?”
清樂淡漠地看著範修,身材瘦削,容貌俊逸,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男子,修真界中似這等樣貌的人不知凡幾……既然死了,那就該永遠死去。
她淡淡開口:“清樂,殺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