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回來了!”
剛踏入客棧,男子就快步走了過來,麵帶著急。
西禾點著頭,手與他相握著上樓,有些愧疚:“抱歉,之前見你尚未清醒,便沒有告訴你,下次不會了。”
範修輕‘嗯’,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西禾低頭看著相纏的袍角:“去看了清樂一趟。”
“清樂?她在天目城?”
“嗯。”
範修若有所思,久違聽到這個名字,他一時間有點恍惚,躊躇:“她如今在做什麼?可是她那邊出了什麼事?”
開門,進屋子,
西禾伸手,範修將人攬在懷中坐下。
“沒出事,還是之前的模樣。”
之所以走這一趟,西禾也不知是為了什麼,隻是突然心有所感,於是便來了。
她手臂纏著男子的脖子,道:“我雖然封了她的識海,但並沒有禁錮她的靈魂,她如今做的一切,一舉一動,另一個自己正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這期間,她的恩怨,她欠下的債,她一清二楚。
如何做?該怎麼選擇?
待他日解封時,由她自己選擇。
範修點頭:“如此便好。”
他擅於自我調節,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紓解之後,早已能平淡看待之前的一切,清樂如何?與他無關,他並不在意,也不關心。
太陽升高,客棧漸漸熱鬨起來。
用過午飯,三人詢問了小二天目城哪裡好玩,值得去之後,下午便在城內遊玩,次日早又去城外有名的荷花湖遊樂。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
讓人不禁流連忘返,幾人乾脆在此處住了兩天,儘興之後才往彆處。
“煉製二培元丹得用明火,忠叔,你又忘記了。”
“哎呦,對不住少夫人,老奴又犯糊塗了。”
遊玩之餘,修煉也沒落下,西禾每天都會抽出一個時辰教忠叔煉丹,每當此時,範修便會自己一個人讀書或者寫字,倒也開心。
梁園雖好卻不是久留之地。
範修的夢想是周遊千山界,待了幾天,幾人又再次啟程,
馬車出城,一路向千山界東部行去,走的是管道,路途不算顛簸……與一拄著拐杖的老夫人擦肩而過。
西禾似有所感,轉頭,老人步履蹣跚著走進山中。
天空萬裡無雲,青山蒼綠,野草過膝,青色的果子掛在枝頭,老婦人舉起拐杖打落,彎腰撿起,在腰間擦了擦,放進嘴邊啃。
澀,苦澀,讓人牙齒都要掉下來。
老婦人麵無表情地吃著,吃飽,攀著草莖一步一步往深山去。
風吹過,樹頂搖晃,山林中鳥兒、猴子,不怕生的兔子從她腳邊路過,清樂麵無表情掠過,偶爾有老虎從身邊路過,她也淡定自如。
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