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點頭:“走吧,去做你想做的。”
清樂:“……”
尼瑪,被壓製習慣,突然來這一下,她竟然有點懵。
清樂目光一閃:“範修呢?他怎麼沒跟你在一起?難道上元宗風水太好,舍不得下來了?”
一番話陰陽怪氣,語氣諷刺,擺明了找茬。
結果西禾隻是掀開眼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移開目光,看向遠處村落炊煙嫋嫋:“他沒有靈根,不能修仙,已於三年前離世。”
清樂一怔,顯然沒想到結果會是如此。
張了張嘴,本想要再嘲諷兩句,見她神色淡淡,眉間浮著一層淡淡死氣……赫然生了死誌。
清樂一瞬間就啞了。
西禾不在意,道:“清樂,我雖不取你性命,但卻應讓你知道,所謂一飲一啄皆為定數,仙人雖超脫五行之外,欠的,該還的,總有一日會討回去。”
揮袖向前行去:“你好自為之。”
夕陽西下,遠處有牧童騎在牛背上吹笛子,笛聲悠悠天地間,青衣女子緩步而行,漸漸隱沒在深林中。
清樂站了一會,轉身,向著城內去。
天幕國都城,
天邊的夕陽漸漸落下,
街道上燈火輝煌,商販,平民百姓,達官貴人……有人謀生,有人享受人生,大家忙著自己的事,對城門上掛著的頭顱視而不見。
直到——
“有人劫獄!”
“什麼,劫獄?”
“誰這麼膽大包天?這可是天子腳下。”
聞者大驚,紛紛伸長了脖子去看,又有人喊:“錯了錯了,是偷頭顱。狀元,啊呸,囚犯沈錦的頭被人偷了。”
“啊啊啊,就是她,就是她!”
激動地指向街上。
眾人紛紛跑到窗邊,就見一白衣女子抱著好大一頭顱行走。
那頭顱被曬了幾日,日日有鳥雀叮咬,加上正是夏至,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所到之處人人尖叫閃躲,那女子卻麵容淡淡。
所有人:!!!
有人察覺不對:“她這是去哪兒?”
大家這才發現,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幾步,前麵不就是衙門嗎?
難不成……真要劫獄?
所有人頓時激動了,雖然害怕,卻壯著膽子跟在後麵,曲子什麼時候都能聽,美人什麼時候都能抱,但這等挑釁衙門的熱鬨還是第一次見。
不跟上去瞧,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一眾人等本著瞧熱鬨的心思跟在後麵,然後發現,這人真他娘去劫獄了!
砰,
哐當!
沉重的大門轟然倒塌。
所有人:!!!
“什麼人?敢在衙門挑事,不要命了!”
官兵提著佩刀衝上來。
白衣女子一腳踢開,目不斜視進入門內,百姓不敢進去,隻能在外麵瞧,隻聽見裡麵傳來各種哀嚎聲,緊接著,白衣女子緩步而出。
眾人一眼就看到了她身後的女子:“那不是沈錦的妹妹麼!”
“哎呀,還真是!我還以為她去報仇呢。”
“我草草草!!她去哪?”
“臥槽!飛?”
就見白衣女子一步一步,踏步般走上空中,向著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