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裝的密碼鎖,孟行舟經常過來,也錄著他的指紋。
開門後,孟行舟把兩個人的鞋脫了,等一開,屋子裡的一切,讓他以為自己開錯了門。
沙發上,換洗衣服堆積成山。沒吃完的零食、泡麵、外賣盒,教材、論文、電腦,把茶幾占據得滿滿當當。
地毯上放的那箱牛奶,還是三個月前他過來的時候買的,結果三個月過去,他離開前,這牛奶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連包裝都沒拆,夏桑子根本沒動過。
夏桑子看孟行舟的臉越來越黑,識趣地從他身上跳下來,把沙發上的衣服收一收,騰出兩個位置來:“最近太忙了,我沒顧得上收拾,特殊情況而已……”
“你自己都是醫生。”孟行舟一肚子火,對著她這營養不良的樣子也發不出來,“你低血糖都忘了?”
“沒忘沒忘,我平時都有好好吃飯,能不熬夜就不熬夜,可這最近真的沒辦法。”
夏桑子抱住孟行舟的胳膊,晃悠兩下:“咱們好不容易見麵,你不要板著臉嘛。”
孟行舟將人打橫抱起,往裡麵的臥室走。
夏桑子被他扔到床上,以為還有什麼限製級場麵要發生,結果下一秒,就被他拿被子裹了一個嚴嚴實實。
“睡覺,不睡到自然醒不準睜眼。”
夏桑子從被子裡伸出手,把他拉住,眼睛眨巴兩下,說:“從醫學上來說,你這個年紀應該是血氣方剛的。”
臥室沒開燈,不知道是這三個月,孟行舟訓練曬黑了些,還是被她給氣,夏桑子總感覺他快融入這灰暗裡,不細看都發現不了他的臉。
孟行舟俯身靠近,手撐在她的枕邊,與她對視:“夏醫生這是性暗示?”
在一起四年多,真正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兩人至今也沒什麼實際性進展,有一次差點全壘打,衣服都脫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關鍵時刻,結果隊裡一個電話,緊急任務,孟行舟被叫走。
夏桑子至今還記得孟行舟那副表情,可是說是終生難忘係列。
想到這,夏桑子勾住孟行舟的胳膊,把他往自己麵前帶:“上次你被電話叫走,我很好奇一件事。”
女孩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孟行舟並不排斥,加上夏桑子今天格外主動,他被撩得心猿意馬,聲音也帶上點欲念,他輕咬了她的脖子一口,含糊不清道:“你不想睡就做點彆的。”
“你怎麼解決的?”說著,夏桑子弓起腿,隔著棉被,用膝蓋去點了某處一下,笑得有點壞:“行舟哥哥的自製力,這麼好呀。”
孟行舟僵住,懲罰性地咬了她嘴唇一口,夏桑子吃痛,拍他的肩膀,不滿抗議:“君子動口不動手。”
孟行舟掀開被子,去扒夏桑子的衣服,動作粗野,成功被惹毛,不忘應她一聲:“行。”
夏桑子按住他的手,樂到不行:“不許動,還沒回答我呢。”
孟行舟勾唇一笑,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你不是讓我動口嗎?”
夏桑子:“……”
說葷段子是不是男生與生俱來的能力。
夏桑子本意隻是想逗逗他,結果乾柴烈火,估計把孟行舟那點自尊心給點燃了。
眼看著剛買沒幾天的毛衣開衫被這人給撕了一道口,夏桑子上半身隻剩下一件內衣,她暗叫不好,弱弱地喊停:“三歲,今天不行,你……你冷靜……”
“冷靜個屁。”
孟行舟把自己外套和T恤脫掉,扔到床下。俯身壓住夏桑子,身下的人嚶嚀一聲,他以為自己用力過度,讓她疼,暗自收了一點回去。
在黑暗裡,他的聲音沉而啞,連呼吸也帶著火氣,“夏醫生光看病不治病,真是個無賴啊。”
論耍流氓這件事,夏桑子隻能甘拜下風:“孟行舟……真不行我……唔……”
唇舌輾轉廝磨之間,常年拿槍的手,虎口和指尖被磨一層薄繭,遊離在皮膚之間,夏桑子隻剩下顫抖的份。
孟行舟單手解開內衣暗扣,另外一隻手往下,抬起她的腿勾住自己的腰,指尖往前,故意吊著她,一絲一絲地挪,帶著微微報複的快感。
“夏醫生,你說這麼治對不對?”
夏桑子身子幾乎是麻醉狀態,吸了吸鼻子,一開口那聲音的軟勁,讓自己都覺羞恥:“你都上哪學的……”
孟行舟輕笑了一下,手指勾住內褲邊緣,正要往下拉,突然碰到什麼,笑容逐漸凝固。
夏桑子喘著不勻的呼吸,躺在床上任由宰割的樣子,看見孟行舟吃癟,覺得自己此刻笑出聲好像有點過分,於是輕咳一聲:“我剛剛就讓你冷靜,我親戚來了。”
孟行舟:“……”
“它比你來得早,你今天,它昨天。”
“……”
“乖,下次你早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