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在腦中已經發生過無數遍,可能學醫的人,天生會少一點這方麵的幻想,對於男女之間這點事,夏桑子能從學術角度寫篇論文出來,所以一直以來,她的期待,她的好奇心,也不過爾爾。
可事實證明,實踐和理論之間,還是隔著一條鴻溝。
夏桑子不知道是第幾次,哭著求饒,用指甲去撓孟行舟的背,讓他停下來。
孟行舟動作不停,嘴到挺甜,一遍又一遍說著:“乖,最後一次。”
“……”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夏桑子數不清幾次,最後基本上是廢了,被孟行舟抱去浴室洗澡,再躺在床上時,她想翻個身,都覺得難以負荷。
“……孟行舟,你屬牛的啊,以為在耕地嗎?”
對比夏桑子的虛弱,孟行舟簡直是容光煥發,他掀開被子鑽進去,體貼地給她捏著腰:“熟能生巧,以後習慣就好了。”
若不是腿抬不起來,夏桑子真想一腳給他踢到床下去。
“你賠我電影票。”
孟行舟好聲哄著:“我賠我賠,下次我包個場,想看什麼看什麼,好不好?”
“我不要包場。”
“那就不包場,下次陪你看,看一天都成。”
“你禽獸。”
“我很克製了……”
夏桑子一個眼刀飛過去,孟行舟遲疑幾秒,改口道:“嗯,對,我是禽獸。”
連著通宵兩天都沒現在累,夏桑子有一肚子的話想說,還沒倒出十分之一,就睡著了。
孟行舟遲遲睡不著,他撐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摸她的頭,有點像小時候大人哄小孩子睡覺的姿勢。
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孟行舟低頭,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我愛你。”
聲音還帶著水霧,繾綣柔軟,長夜漫漫,放佛進入她的夢裡。
——
第二天醒來時,孟行舟已經離開,跟往常一樣,廚房做好了早餐。
夏桑子撐著精神起床,吃完早餐,出門前,對著家裡的全身鏡,來回走了好幾圈,確定自己走路的姿勢沒有不自然後,才放心出了門。
一夜瘋狂,脖子不能見人,若不是瀾市這兩天氣溫不高,能穿高領薄毛衣,夏桑子還不知道要怎麼遮掩過去。
今天輪到她去門診幫忙,一上午就沒歇下來過,吃過午飯,夏桑子回到辦公室,拿出手機一看,滿滿的都是信息。
最下麵的那條是孟行舟一個小時前發的。
內容很簡單,說部隊有演練,全封閉訓練半個月,聯係不到他不要著急。
夏桑子習以為常,明知道他可能已經關機,還是回複了一個好,注意安全。
剩下的信息基本來自孟行悠,夏桑子還沒來得及看,這個急性子已經把打電話打過來。
一接起來,孟行悠就嚷嚷:“桑甜甜,你怎麼不理我啊,我在你這裡失寵了嗎?”
夏桑子靠著椅背,懶懶散散地回:“我上班呢,剛坐下來,你的信息我還沒來得及看。”
孟行悠表示理解:“那你不用看了,我就是問你有沒有空,這兩天沒事,我過來找你玩吧。”
夏桑子拿過日曆看了一眼:“這個月我沒有休息日了,每天都要上班。”
“沒關係,好久沒見你了,一起吃頓飯也行。”
“好啊。”夏桑子順口一問,“你這麼閒?遲硯呢?”
孟行悠一時沒說話,夏桑子聽見那邊有腳步聲,半分鐘後,她那邊安靜不少,才聽見她說:“我來找你的事情,你先彆跟任何人說,包括我哥。”
夏桑子一怔,反問:“為什麼?”
“那個……”孟行悠閉眼咬牙,臉色不太好看,結結巴巴地說,“我兩個月沒來例假了……最近胃口也不好,我……我感覺你……你要做舅媽了……”
夏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