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日落就躺在這床上了,隨意聊了聊就產生困意睡下了。
這天氣太冷,她們都是穿著棉衣睡的。
蕭灣睡到半夜,有些冷了,便往祁箋闌方向靠了靠,手無意間碰到了祁箋闌的手指。
隻是一個無意的觸碰,就將睡夢中的蕭灣驚醒。
她睜開雙眸,扭頭瞪大眼睛看向隔壁合眼側躺在床上的祁箋闌,隻見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任何生氣。
蕭灣覺得自己剛剛觸碰到的不是手指,而是冰,一塊寒冰,僵硬的寒冰。
她屏住呼吸,顫抖著抬起手指想放在祁箋闌鼻下看看還有沒有氣,結果手剛伸過去,就看見祁箋闌猛地睜開雙眼。
“蕭灣,你是不是又犯傻了?我沒有呼吸。”
蕭灣聽見祁箋闌的話,瞬間鬆了一口氣。
嚇死她了,她以為……
蕭灣:“你的手怎麼那麼冷?”
祁箋闌反倒是不在意:“一直都是冷的,隻不過天冷了,它就更冷了罷了。”
“我去把手套戴著睡,你要戴嗎?”
蕭灣搖頭:“不了,我不習慣睡覺戴手套,不舒服。”
祁箋闌點點頭,起身借著月光到一旁的桌上拿出一副手套,擋住蕭灣的視線,將僵硬的手塞進手套裡。
真是見鬼了,這個嚴寒的天氣居然會對喪屍造成這麼大的傷害,這不是不想給喪屍活路啊!
按這個冷度,再持續個幾天,都不用人類擊殺,喪屍就被凍死在這寒冷的天氣下。
人類將不費一兵一卒,輕鬆拿回世界的主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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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發寒冷,祁箋闌這種被凍的僵硬的情況還是在一個下著暴雪的夜晚被蕭灣發現了。
祁箋闌掙脫被蕭灣拽在手裡的手,強牽著嘴角笑道:“怎麼醒了?”
蕭灣怒了:“我再不醒你就要被凍死了!這種情況多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祁箋闌躺在床上淺笑著:“就這兩天,其實也沒多嚴重,你彆擔心。”
蕭灣不擔心才怪,上一世直至她死亡,天氣都是酷熱,可沒有這些下雨又下雪的。
沒想到對於這個小世界的喪屍來說,嚴寒比炎熱,更能讓它們在這世上徹底死亡。
蕭灣將祁箋闌按在床上,把她裡三層外三層包得嚴嚴實實的。
“你在房子裡等我,我很快回來。”說罷拿著大砍刀走了出去。
不等祁箋闌問她去哪,蕭灣就已經消失在她視線裡。
祁箋闌躺在床上靜等著蕭灣回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天色漸漸由黑轉白,光線照進房內,照在祁箋闌的臉上。
祁箋闌猛地坐起,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往房門走去。
她要去找蕭灣。
還沒走到門口,就見房門被某個東西撞開,蕭灣出現在祁箋闌的視線裡,抱著一大捆柴。
祁箋闌往小院看去,隻見小院門口堆了一摞柴木。
蕭灣將手中的柴扔到地上,笑看著祁箋闌:“睡飽了嗎?”
祁箋闌愣了下,指著小院門口的那些柴木道:“你砍了一晚上?”
小院子的地上,還靜靜地躺著一把斧頭,斧頭壓在雪上,說明是剛剛放上去的。
“沒呢。”
蕭灣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袋子,裡麵裝著四顆青色晶核。
四顆五級喪屍的晶核?!!
祁箋闌驚訝道:“你從哪兒弄來的?!”
蕭灣將袋子遞給祁箋闌:“平頭喪屍那。”
祁箋闌伸手接過,看向她:“你將它殺了?”
蕭灣搖頭:“沒,這是它那四隻下屬的晶核。”
祁箋闌還想問些什麼,就被蕭灣打斷催促道:“你快吃,看看會不會好一點。”
昨晚的祁箋闌真的把她嚇到了,現在她隻想讓祁箋闌儘快升級,好來抵抗這嚴寒天。
蕭灣現在什麼也不敢保證了,這一世跟上一世有太多的不同,天氣比上一世還要惡劣。
什麼時候才能回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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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不知道計劃和變化,哪一個先來。
在第二天清晨,讓人心感久違的太陽終於再一次從東方升起,照亮著這片白雪皚皚的人間大地。
氣溫升高,白雪漸漸融化成水,在地麵流淌著。
她們終究是等來了暖陽天。
這次的嚴寒,凍死了大部分的喪屍,留下來的都是變異喪屍,還是即將徹底死亡的變異喪屍,幸好暖陽喚醒了它們,讓它們又“活”了。
但其實不隻有喪屍死在這個嚴寒下,活人也是,病人、老人、小孩,……很多活人也沒能看見第二天的暖陽,永遠的閉上了他們的雙眼。
無論是喪屍還是活人,都人數驟減。
這個世界,活人與喪屍的局勢,恐怕要重新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