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榮走近舒空荷:“我送你回去。”
舒空荷笑著搖頭:“馮哥送我來的,他在樓下等我。”正好電梯來了,舒空荷坐著電梯下了樓。
看著電梯門關上,傅榮轉身朝傅父舉了舉保溫飯盒,挑眉道:“爸,嘗嘗我女朋友的手藝?”
傅父沉默,轉身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傅榮輕笑,提著保溫盒跟了上去。
很快暑假結束,舒空荷大四開學,傅榮又跟著舒空荷回到安市,陪她讀完這最後一年。
在此期間,舒母被傅榮安排來海市醫院接受專家治療,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舒空花在海市開了一家發廊,有傅榮暗地裡讓流量明星跑去那兒拍理發vlog,舒空花的發廊名氣一下子就被打響了,生意紅火起來。
兩人的關係都得到了雙方家人的認可,雙方家人也一起吃過飯,兩人的關係算是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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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年了,舒母說想回老家過年,走訪親戚、祭拜先人,還未辦婚禮的舒空荷自然不宜留下,便跟著舒母和舒空花回了她們那貧窮落後的鄉下。
小情侶頭一次分彆這麼久,每天視頻要打很久,除夕夜更是一起在視頻裡過的,互相祝福拜年。
初三早晨,舒空荷還在睡夢中,突然電話鈴聲響起,舒空荷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
舒空荷:“喂……”
傅榮:“還沒睡醒?”
舒空荷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唔……還早……”
傅榮:“外麵暖陽燦爛明媚,乾嘛把窗簾拉得這麼死,透點光不好嗎?”
舒空荷:“有光不好睡……嗯?!!”
舒空荷雙眼瞬間睜開,翻了個身來光腳下床,跑到窗戶前將窗簾往旁邊一拉,刺眼的陽光映入眼簾,舒空荷眼睛沒能適應,伸手遮了遮,眯著眼往外眺望。
在她們家門口停著一輛奔馳車,有個身材高挑穿著風衣長褲短靴的女人靠在車門與她對視。
靠著車門的傅榮看見舒空荷一幅明顯剛從床上爬起的模樣,忍俊不禁,舉手朝她揮了揮。
舒空荷打開窗戶,隔著防盜窗朝她喊道:“你等我!”
舒空荷消失在窗戶裡,傅榮站直身子,走到房門口,張開雙臂。
“吱——”
房門打開,一個身影撲了上來,傅榮牢牢接住,還抱著她的腰轉了一圈。
“嗬嗬嗬嗬……”舒空荷清脆的笑聲在門口響起。
“傅姐姐,你怎麼來找我了?”舒空荷緊緊抱住傅榮,看向她身後的奔馳,“開車來的?從海市開過來的?還不得開好久?”
傅榮偏頭在舒空荷頭發上吻了幾下:“是啊,開了近二十個小時開過來的。這有什麼辦法呢,誰叫我想你了。”
“傅姐姐,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你!”舒空荷感動道。
“傅姐,你來了啊……”舒空花的聲音從屋子裡響起,她打了個哈欠,“傅姐進來坐吧,開那麼久的車,也累了吧。”
舒空花的話點醒了舒空荷,她不停地點頭,拉著傅榮往裡走:“肯定是累壞了,你先去我床上補個覺,早餐就彆吃了,到時我再喊你起來吃午飯。”
傅榮從車裡將自己帶來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拿了下來,快速洗了個澡,就躺在舒空荷的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二十個小時的車程,不是白開的,但有車,還是會方便很多。
洗衣機前,舒空荷在幫傅榮洗貼身衣物。
“姐,傅姐看來是真的愛你,大過年的都追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來找你。”舒空花靠著門框抱手道。
“喂!舒空花同誌!你進來就不能打個招呼嗎?”舒空荷急忙將裝有傅榮貼身衣物的盆擋住,瞪她。
舒空花:“……真是無了個大語,誰愛看你女朋友的內衣褲長什麼樣啊!”
舒空荷瞪大眼睛,將手洗淨,推她:“出去,不準你看!砰——”
舒空花看著緊閉的廁所門,整個人都無語了。
到底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這麼幼稚的姐姐,傅家儘快帶走吧!
傅榮在這幾天開著車帶著舒家三人到處遊玩,很是快樂。傅榮在舒家住到初六離開,理由是初七要上班。
最後傅榮在舒空荷舒空花兩姐妹同情的目光中驅車離開。
在傅榮走後的初七工作日的下午,舒家門口來了一輛小貨車,裡麵裝滿了買好的多種家用電器。
舒空荷連忙打電話給傅榮確認,得到了確定的回答。舒空荷一掛電話,舒空花就用手肘撞了撞舒空荷:“姐,這傅姐愛屋及烏啊。”
舒空荷笑了笑,將單子拍在舒空花身上:“小花啊,這單子你拿著,聽說你最近挺賺錢的,記得將這筆錢還給你傅姐。”
舒空荷說罷朝裝修師傅走去:“師傅,這台空調放這吧,東西挪一挪,再在這邊打個孔……”
舒空花顫顫巍巍地拿起那張單子看著一連串的電器產品,隻覺得腦子疼。
“舒空荷,你快叫她們把東西拿回去,我還不起!”
舒空荷瞥了她一眼,繼續朝著師傅們笑道:“師傅,廚房在這邊……”
舒空花戴上了痛苦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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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空荷大學畢業後跟著傅榮去了海市,畫畫、做美食、陪傅老太太聊天、時不時還去榮生集團給傅榮和傅父送飯,生活過的悠閒自在。
傅榮開始在傅父的教導下學習掌管公司,畢竟傅榮已經快三十了,而傅父也一直嚷嚷著說想要儘早退休,帶著傅老太太一起全世界的遊山玩水。
可傅榮在強壓之下仍然遊刃有餘,不僅能管好公司,還能洽談很多重大項目,漸漸地,已是海市上層圈子裡最為傑出、有能力的一個。除了她那被人一直說閒話的同性戀情外,幾乎是個完美無缺的人。
一個周末的黃昏,傅榮帶著舒空荷一起外出遊玩寫生,她們來到一個湖邊架好畫架,舒空荷全神貫注地繪畫,傅榮則是坐在一旁的草坪上偷偷地策劃著婚禮事宜。
她打算正式求婚了,而她知道,舒空荷一定會答應她。
舒空荷畫的專心,沒發現她身後站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傅榮瞥見了,但發現老人隻是靜靜地站在其身後觀畫,也就沒有開口。
“你很有天賦,畫得很好!”
舒空荷剛停下手中的畫筆,就聽見一聲讚美從她的右後方傳來。
舒空荷扭頭,看見了那位老人,先是一愣,隨後滿臉震驚:“您是穆維鳩先生?”
穆維鳩哈哈大笑:“是我,你認識我?”
舒空荷崇敬道:“看過您的畫,非常喜歡,剛學畫那會兒,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臨摹過您的畫作。”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這孩子我看也很不錯,剛剛我看你畫畫,非常靜心,耐得住性子,而且畫功很好,每筆都落在實處上,構圖、元素、色彩什麼的也很有自己的風格,我很喜歡。”
能被大師喜歡,舒空荷自然也很高興:“謝謝穆老先生的誇獎,我還差得遠,需要多練。”
舒空荷的謙遜也讓穆維鳩很滿意,他從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舒空荷,慈祥道:“你若想畫功更進一步,去國外進修吧,像你這樣的人,它能讓你歸國時成為大師級彆的人物。至於學費,我可以資助你。”
麵對這樣的誘惑,沒幾位剛畢業的美術生能拒絕。
舒空荷望著穆維鳩手上的名片,沉默了一會,轉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沉默不語的傅榮。
傅榮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的回複。
望著傅榮的雙眼,舒空荷突然有了答案,她回頭朝穆維鳩鞠了個躬:“穆老先生,抱歉,我可能要辜負您的好意了,我暫時沒有出國的打算,隻想留在海市。”
穆維鳩皺起眉頭:“能有進修的機會,為什麼不去?要是資金的問題,我可以資助你,你無需擔心。像你這麼有天賦的人,如果隻是甘於現狀,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的。”
舒空荷淺笑著搖頭,堅持道:“抱歉,讓您看走眼了。”
穆維鳩歎了口氣,最後還是走掉了。
舒空荷收拾著畫板,傅榮彎腰跟她一起收拾。
“怎麼不去國外進修?”傅榮問道。
舒空荷歪頭朝傅榮眨了眨眼:“你舍得我去國外一呆就是幾年嗎?”
傅榮搖頭。
舒空荷輕笑:“你不舍得我,我又怎麼會舍得你呢。”
夕陽印在舒空荷側臉上,照著她的眉眼,照著她上揚的嘴角:“傅姐姐,你在哪,我就在哪,這輩子,我綁死你了。”
女孩明媚燦爛的笑容,讓傅榮記了一輩子。
三天後,在傅榮三十歲那天,傅榮在熱氣球上向舒空荷求婚,舒空荷接受了傅榮的求婚。
一個月後的七夕節,兩人的世紀婚禮震驚了海市,甚至上了熱搜,引來全網熱議。
兩個美麗的女人,穿著聖潔的婚紗擁吻,純潔而又甜蜜。
即使不被法律所認可,她們依舊愛得義無反顧,給予對方最聖潔的婚禮,向全世界宣布愛你,隻為成為彼此的靈魂伴侶。
她們大膽的婚禮向世人宣告:我愛你,與性彆無關。
每個人都有愛人的權利,無關性彆。願世人都能找到自己的靈魂伴侶,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