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有老師走過來問道。
趙雪再往白粥看去時,白粥乾乾淨淨。趙雪用力揉著眼睛,再看還是隻有白粥,她放下手對著周圍的老師訕笑道:“不好意思,看花眼了,抱歉抱歉……”
知道不是趙雪的身體健康問題,那些老師又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吃早餐,隻不過回到座位後,不少跟靳茉一樣的年輕老師控製不住地將視線放在靳茉臉上。
這靳老師,今天怎麼這麼漂亮?
靳茉素顏也極其好看,但因為她總是表情淡淡的,且身上總是帶有一絲若隱若現的威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今天的靳茉不但化了妝,而且整個人都感覺柔和不少,不讓人感覺有那麼難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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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茉是一個月前來這個學校任教的,當曆史老師,現在主要是和趙雪一起負責高一全年級10個班的曆史,靳茉負責1到5班,趙雪負責6到10班。
今天是這個學校高一年級第一次月考的最後一天,考完就放假。曆史排在下午考,是最晚的一科。
靳茉監考高一4班的曆史。
靳茉坐在講台上,靜靜地看著講台下的學生們。
外麵的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雷聲四起。
靳茉忽感自己頭發上的發簪有一絲微乎其微的波動,下一秒,欒翱將懸浮在教室的上空。
靳茉的目光落在她的雙臂上,右手臂又回來了。
欒翱將惡狠狠地盯著靳茉,但沒再攻擊她,而是輕飄飄地落了下來,紅裙的長裙擺散落下來,遮住她尚未凝顯的腳。
靳茉坐在講台上監考,欒翱將在教室四處轉悠,逗弄著這群學生。
一會兒扯著這個學生的頭發,一會兒捏著那個學生的鼻子,最後更是抓住一位學生的筆不讓她寫。
“不會寫就不要寫,淨選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學生在寫選擇題,前麵選的很糟糕,科舉第二名居然都選了探花,這可把欒翱將氣到了,硬是抓著她的筆,不讓她再選。
“嗚嗚嗚,老師!為什麼我寫不了字!”被欒翱將抓住筆的學生驚覺自己碰到了靈異事件,哭著一張臉,朝靳茉喊道。
靳茉坐在講台的椅子上,淡淡地看著欒翱將,欒翱將則是在瞪了靳茉一眼後,鬆開那位學生的筆,往一旁大開著的後門飛去。
“砰——”
在欒翱將想要飛出去時,在教室後門突現一道肉眼不可見的虛牆,將欒翱將擋了回來。
講台上的靳茉眼睛微眯,從椅子上起來,起身朝後教室後方走去。
欒翱將覺得荒唐,但心裡又有著一絲恐慌,她急忙往教室後方的牆飛去。
穿牆消失在靳茉的視線裡。
但下一秒,靳茉眼前的牆彈回了一個人,靳茉手指飛快畫了一個隔離符,圈住了她和欒翱將。
她抬起手臂,接住了被彈回來的欒翱將,即使被高速撞擊,靳茉都還沒有移動半步,穩穩地接住了。
“你有實體了?”靳茉從背後環住欒翱將,將頭擱在她肩膀上。
靳茉突如其來的環抱讓欒翱將雙眸有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她的身體散發出無儘的陰寒,宛若冰塊一般。
“虞衛,你有記憶?”欒翱將幽幽道。
靳茉在欒翱將肩膀點了下頭:“我沒忘。”
她沒忘,經曆了這麼多的世任務,都不能讓她忘卻半分,這是她的孽。
欒翱將陰森的聲音在靳茉耳邊響起:“放開我……”
靳茉沉默一瞬,鬆開了欒翱將。
靳茉一放手,下一秒欒翱將飛到了她能去到的最遠處,魂體的後背貼著不讓她自由、離開的虛牆。
欒翱將後退兩步,望著靳茉的臉,幽幽笑道:“虞衛,你讓我惡心。”
當初殺她毫不留情,此時又這副深愛她的作態,真是令她犯惡。
短短七個字,讓靳茉眼裡的光暗了。她轉身,朝講台走去,坐在椅子上,解除隔離圈,一言不發地望著欒翱將。
欒翱將還在找出口,找能遠離靳茉的出口。但很不幸,她無法離去,她好似跟靳茉綁死了,隻能在有靳茉的周圍打轉。
靳茉伸手摸了下頭發上的木簪,靜靜地看著欒翱將四處碰壁,摔了一次又一次。
隻不過這時的她,沒有再去接住欒翱將。
下午放學,烏雲蔽日,街上行人往來匆匆。
今晚天色暗的早,靳茉頓住腳步,沉默地望著眼前怎麼也走不儘的死路。
這是對她的報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