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瑾初搖頭:“魔尊大人,天命難違。”
封箏死了,死在了邢瑾初最後一道雷劫落下之時。
那攜帶毀天滅地之勢的正道第四十九道雷劫,看起來也是那般恐怖,不比魔修飛升的雷劫好到哪裡去,一樣的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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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罪組一號房,原本躺著休息的封箏瞬間睜開雙眸,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天花板。
封箏低語:“出生了?”
封箏找到贖罪組組長阿罪:“本尊要回去。”
阿罪沉默地給她和封箏倒了兩杯茶,然後自己舉茶喝了一口,抿嘴道:“魔尊大人,您請回吧,下一批退休組員裡,會把您加進去的。”
封箏聞言點頭:“謝了。”
封箏起身,看著失神的阿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罪,再見。”
阿罪聞言抬頭輕笑道:“魔尊大人,您與我還是不要再見麵比較好。”
封箏是阿罪運行贖罪組時的第一位組員,她跟組長阿罪,共同發展了這個贖罪組。
原定的退休養老八人,加了一人,變成了九人。
組員分配養老世界的那一天,分配係統亂碼,原本的兩個修真養老世界驀然變成了一個。即將隨機分配那一刻,封箏出現在分配係統前,在最後一秒,手動將其他八位組員砸進了她認為合適的世界,最後自己跳進了修真世界傳送陣。
邢瑾初,本尊來殺你了。
這一次,她一定要將邢瑾初,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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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川中世界。
赤霞山。
赤霞山腳下躺著一名生死不明的女孩。
女孩身著一身乞丐破衣衫,臉上臟兮兮的,嘴唇發白,呼氣多吸氣少,看起來活不了多久了。
漸漸地,女孩眼睛睫毛顫抖了下,久違的靈氣正慢慢被女孩吸收著,轉換著,而後女孩緩緩睜開雙眼。
望著明晃晃的日光,女孩眼睛眯起。
她回來了?回到了這個有靈氣的修真世界。
封箏從草坪爬起,原地打坐,驚訝地發現自己的修為還在,頓時欣喜若狂。
可是,怎麼感覺體內的魔力,有些奇怪?
突然,她的耳邊傳來一記輕微響聲。
封箏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哪個小世界,現在正好可以抓人給她解惑了。
封箏悄無聲息地朝聲響處飛去,最後坐在一棵樹上隱身,看向發出聲響的地方。
一人一獸對峙著。
巨大的火陰鼠對麵站著一位白衫女子,隻見女子手持利劍,黑紅色的獸血順著利劍滴落在泥土裡,神情淡漠地看著對麵已經死亡的鼠獸。
封箏望著女子那姣美的麵容,唇角勾起。
邢瑾初?還隻是金丹期的邢瑾初?
天道助本尊!
封箏毫不猶豫出手,運行體內的魔氣,勢必在邢瑾初還沒成長起來時,就將其殺死,讓其身死道消。
磅礴狠戾的魔氣從封箏體內溢出。
“砰——”
一個身影從樹上掉落。
“誰?”邢瑾初立馬凝眉看向那棵藏人的大樹。
下一刻,邢瑾初將火陰鼠收入收納袋裡,手持利劍飛往聲響處。
邢瑾初在一棵大樹前停下,垂眸望著眼前樹下趴著的血人,蹙緊眉頭。
隻見她眼前的那個女孩,身上無一處完整的皮膚,肌膚全都爆裂,溢著鮮血。
怎麼會是如此慘狀?誰下的手,太狠絕了!
隻有魔修……
遠處一個禦劍飛行的中年女子正急速飛來,很快降落在邢瑾初身旁。
邢瑾初朝中年女子行禮:“師父。”
邢素點點頭:“此番曆練沒事吧?”
邢瑾初搖頭:“弟子沒事。”
邢素這才將視線落到邢瑾初身後趴在地上渾身是血、皮膚開裂、身死不明的女孩身上,稍一感知,竟發現女孩身上有魔氣。
邢素手一翻,素天劍出現在她手上:“此人身上怎麼會有如此濃鬱的魔氣?難道是魔修?”
邢瑾初搖頭:“弟子不知,剛剛弟子擊殺火陰鼠時,此人憑空出現,弟子見她時,她已是這副模樣。”
邢素手一推,手中的那把銀劍立馬刺向封箏。
對於魔修,正道之人應見之殺之。
“掙——”素天劍在封箏身前止飛不前。
隻見女孩脖子上發出一道白光,那道白光竟然將女孩包住,刀槍不入。
邢素收劍後和邢瑾初走近封箏,驚訝地發現,封箏脖子上竟帶有一塊純潔無瑕的白玉,白玉上刻有一個字,“邢”。
白光倏然消失,邢素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塊白玉,而後從封箏身上,搜到了一封信,信是邢素友人親手寫的,希望邢素能幫忙照顧一下。
邢素眼裡有藏不住的高興,扭頭對邢瑾初道:“此人是為師曆練時結交的友人後嗣。”
在兩人交談之際,封箏體內那磅礴的魔氣,正悄無聲息的在體內驟縮成一顆黑丹,最後黑丹沉入丹田,融入封箏血脈裡,消失不見。
邢瑾初稍一感應,對邢素道:“師父,此人好像是練氣後期之人,她身上的魔氣消散了?”
渡劫期大圓滿的修為倏然後退至練氣後期。
邢素點頭:“不錯。想來是她來找為師時,不幸遇到魔修,被魔修所傷……把她帶回去,送她去修複池,幫她修複身體的損傷,等她醒後,再帶她來找為師。”
邢瑾初點頭:“是。”
邢素在前禦劍飛行,邢瑾初在後提著昏迷不醒的封箏緊緊跟隨。
邢瑾初瞥了一眼手下的封箏,而後默默收回視線。
她要有小師妹了?
九州最強的魔尊,此時正被她最痛恨的仇敵,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著,飛向飛仙宗,繁川中世界的第一大宗,亦是九州正道最強者邢瑾初初期成長之地。
修真九州三千世界最強大的滅天魔尊,竟然被飛仙宗的長老邢素,為了償還人情,當作低級練氣修士,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