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鶴被氣得一邊吐血一邊走了, 走的時候還心心念念著自己的珍貴的鴨子,唉, 似乎每次在玄銘麵前炫耀時都沒好結果, 那貨肯定是故意的。
轉又不確定,可是那貨看起來眼神確實很真誠啊,一看就特彆崇拜他, 想不通的鬆鶴隻能一邊吐血一邊走, 準備下次見麵再好好挖苦他一頓。
鬆鶴走了, 玄銘抱著一堆東西興衝衝拉薑池, “老祖宗老祖宗快,我們回去吃鴨子,我跟你說這個鴨子超級好吃,鬆鶴一年都才能有兩隻吃,寶貴得不得行,這次可算讓我遇到了。”
薑池:……所以她的徒孫是故意的吧?她都說不出口不是故意的這種話, 好吧, 她收回剛才說他傻白甜的話
回到道觀,讓玄銘把鴨子簡單蒸一下拿出來,吃進嘴裡真的是超級好吃了。肉軟糯不泥,沒有鴨子特有的腥膻味反而帶點清香,吃下肚去一股暖暖的熱氣順著經脈流遍全身。
薑池:……果然好吃, 不知道鬆鶴什麼時候再次提著鴨子來送菜?
在隔壁觀裡吃白菜的鬆鶴:……
吃完飯薑池和玄銘收拾東西去那個會,玄安和玄佑留在觀裡守著。
開會的地方就在城裡,為了省錢兩人沒打的去, 禦劍眨眼就到了。
落到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兩人抬抬腳走進去,這個時候會還沒開始,大家都在場外寒暄,穿著各式各樣的道袍,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然後薑池就發現了,他們道館似乎都沒什麼好友,來了後竟然都沒人上來打招呼,而且瞥到玄銘一身打補丁的衣服後都不約而同露出鄙夷的眼色。
玄銘作為被鄙夷的人坦然自若,摸著自己的胡子笑眯眯的仿佛周圍的人看向他的不是鄙夷的目光而是讚揚崇拜的目光。
“玄銘兄你來啦哈哈哈,”終於有個同樣乾瘦的中年老頭頭過來,說是中年是他年歲看起來不大,說是老頭頭因為他也長著黑漆漆的長胡子,麵目也黑漆漆的,看起來跟根乾木頭一樣。
都是老頭頭,薑池覺得還是自己的徒孫長得可愛多了,雖然瘦但長著長長的白胡子,胡子不像普通的胡子粗糙僵硬,而是柔軟蓬鬆的,臉也白白的,眼睛還大大的,整天樂嗬嗬的,看起來就要討喜一點。
過來的乾木頭意思意思笑笑,“玄銘兄今天不守在山上了?你師父怎麼不來?”
玄銘摸摸蓬鬆的胡子,笑眯眯的,“我師父今天守觀,讓我代他來。”
乾木頭嗬嗬一笑,“你來也好,見見世麵,好久沒出來了吧,這麼多年了修為長了嗎?還在練氣第七層?”
玄銘驕傲挺胸,“不,練氣七層是昨天的我,今天的我已經練氣第八層啦!”
前幾天老祖宗來了後山上靈氣突然多了些,他睡著睡著突然就破第八層了!
要知道自從他守山以後修為就一直在練氣七層呆著,幾十年了,竟然睡一覺就突破了,他覺得他好厲害(=^▽^=)
乾木頭可不知道他睡一覺就突破了,隻是鄙夷的看著麵前怡然自得的玄銘,心裡嗤笑。
當年玄銘也算是修真界裡的風雲人物,根骨上佳,悟性絕佳,小小年紀就引氣入體,然後幾年工夫就到了練氣六層,他們這些同輩的哪個沒被他們師父用玄銘比較過。
那時見到玄銘心裡都吃味兒,酸溜溜的,但也沒辦法,他們確實比不過人家,在這個末法時代,他們從練氣一層到練氣二層都要花費幾年的時間,而越往上走就越困難,玄銘輕輕鬆鬆就能在幾年間到練氣六層他們確實比不過。
他們一邊恰檸檬一邊羨慕著,沒想玄銘突然去守山了!守了山以後整天窩在小道觀裡不遠遊,也不在他們師父麵前晃悠,可讓他們眼前清淨了一段時間,重點是他修為突然不漲了!
不僅一年不漲,還是幾十年都不漲的那種,這可把他們這些同輩的人高興壞了,他們的師父也整天惋惜,顯然對玄銘大失所望此後再也不拿他和他們相比。
聽到玄銘才練氣八層還喜滋滋的,乾木頭捋捋自己的黑山羊胡子,笑眯著眼,微微一笑,“玄銘兄才練氣八層,那看來是貧道後來居上了,貧道今年僥幸已到築基期,過兩日貧道正打算祭香告訴師父這個喜訊,想來師父當以貧道為榮了。”
說著他悄悄睜開一隻笑眯了的眼睛暗覷玄銘一眼,玄銘果然露出羨慕的笑,“哇!築基期!山羊兄果然厲害!恭喜山羊兄終於能禦劍飛行了。”
山羊掀起的嘴皮一僵,差點沒忍住吹胡子瞪眼,這貨肯定是故意的!
一般來說築基期的人才能學習禦劍飛行,因為隻有到了築基期才真正的踏入修仙之路,體內的靈氣和練氣期比有天壤的差彆。
禦劍飛行需要大量的靈氣,這些靈氣在練氣期時的修為是給不了的,所以一般都是到了築基期才禦劍飛行,然而一般中偏偏有另類。
這個另類就是玄銘,還有他師父,不,或者說他們清風觀的每一個人都是,雖然終他們一生他們都隻有練氣期的修為,但他們練氣六層時就能禦劍飛行!
而他雖然築基了,但才築基,根本還沒學會禦劍飛行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