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的時候紅衣正要去摘橙子,半空中就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白毛團子坐著紅色的楓葉飛過來,正好飛到他站著的那棵橙子樹上。
白色的毛團子指揮著楓葉飛到一個看起來最大最圓的橙子旁邊,一黃一白,同樣的圓滾滾,看起來跟橙子旁邊長了顆白色的橙子一樣。
隻見這白色的橙子不知聰哪冒出兩隻小胖短手,一把抱住和它身子一樣大的橙子,嘿喲嘿喲要扯。
在楓葉的拖載幫助下它終於摘下了橙子,擦了把額頭並不存在的虛汗就準備抱著橙子去大快朵頤,就是這時候,一隻手捏住了它命運的後頸子。
毛團子一驚,手裡的橙子差點沒抱住,這裡怎麼會有人,剛才它是特意看到沒人才過來的!
它驚疑不定的轉著黑豆眼往後瞄,就看到一個紅衣男子,唇角帶笑,一副溫和無害的樣子。
它鬆了口氣,它看起來不是壞人。
然後就看到紅衣男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它,可惜道,“不是她呀,長得還挺像的,正好,應該也很好吃吧。”
很好吃?!
團子大驚,伸出小短腿小短手掙紮,瞧你長得斯斯文文的怎麼開口閉口就是吃團子!
然而它的這點力氣在紅衣麵前幾近於無,紅衣男子捏著它命運的後頸子,把它綁在一根細細的木棍上,一手抬起木棍,另一手中火焰就冒了出來,帶著能將人神魂燃滅的威懾,宛若烈日的驕陽,無人可與之匹敵。
嚇得小團子瑟瑟發抖,呆若木團!
薑池來的時候就是紅衣嘩啦啦流著口水,興致勃勃要把團子挪到火上烤的時候。
毛都沒拔就這麼直接烤!
薑池顧不得吐槽這人糟糕的廚藝出聲喊到,“等等,它不能吃。”
紅衣一頓,手中火焰立即就熄滅了,疑惑的看向薑池。
團子見薑池來了,呆成木雞的身子再次掙紮起來,流下兩條麵條寬的眼淚。
救團子啊,這人好恐怖!竟然想吃團子!
看著哭唧唧看著她的團子,薑池失笑,把團子取下來,團子立即坐著它的飛毯躲到薑池背後,緊緊揪著她的衣服不肯出來。
薑池也由它去,微仰頭看著麵前溫和的看著她的男人,微微笑,“它可是我養的包工頭,不能吃。”
她伸手從樹上摘了顆大橙子,放到他麵前,“給你吃這個吧,待會兒我們再去吃好吃的。”
紅衣狹長的眸子含著笑意看著她,伸手接過,真的聽話的剝起橙子來。
他懶懶的靠著橙子樹站著,仍是那襲在夢中穿了幾萬年的紅衣,低垂著頭,眼瞼輕垂,濃密而纖細的睫毛在如玉的臉上投下小小的一圈扇影,長直腳踝的墨發散散披著,有幾縷落到麵前,容易擋住手的動作。
薑池抿唇,走了過去,“我給你挽發吧。”
這話在兩人間仿佛進行過無數次,紅衣沒說什麼便在麵前的石頭上坐下來,修長的手指仍在剝著橙子皮,精細小心,仿佛不是在剝橙子皮,而是在雕一件完美的工藝品。
薑池站在他身後,腦袋裡還沒有相出要給他梳什麼樣的發型,手卻已經熟稔的攏住他的長發,五指為梳,從發中穿過,宛若撫摸上好的綢緞,然後選取三分之一束髻加簪,白玉簪子簪在發中,顯得他發更墨,衣更紅。
等等,白玉簪子!
她哪裡來的簪子?
薑池定睛一看,原來真的是白玉簪子,還是她變出來的。
她的眼神一下子就幽怨了,他們門派有一道術法就是憑空化物,掌握得越好的變出來的物也就越像。
瞧這白玉簪子晶瑩剔透無一絲雜質的模樣,一看就是上好的簪子,上麵雕著的祥雲都栩栩如生,簡直把憑空化物這道術法發揮到了極致。
想當年她自己沒筆想變個出來死活都變不出來,最後還是用的木頭削的,今天竟然給彆人梳個頭想都不用想就出來了。
摔!到底誰才是施術人!她強烈懷疑這門術法是勢利眼,會看菜下碟。
像是感覺到她的哀怨,紅衣適時回頭,摸摸她的腦袋,笑眯眯的,“彆懷疑,你的術法真的會。”
薑池:……
感覺到薑池更哀怨了,在她即將哀怨溢出來的時候麵前多了半顆剝得乾乾淨淨的橙子,給她的人笑得春風都能醉了。
“呐,我好不容易從牙縫裡省下來的。”
薑池:……
我可謝謝您老人家的大牙縫哩!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