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以白想了個折中辦法:“不然這樣吧,這筆錢算是借給我,也算入股,等將來遊樂場建起來,盈利的錢我會每個月給您按比例送過來,當然,這筆錢何時想抽/出來也是你們說的算。”
看玄姬還是有些哀傷,好像他就是不想認自己這個親娘似的,連這點子靈石都要借來還去的。
胡以白拍著玄姬的肩膀,哄她:“娘,就算我是親兒子也不能這麼嬌慣我,慈母多敗兒,這種疾手嚴苛的環境,更能激發出我無限的潛力,您就當助我一臂之力。”
玄姬吸吸鼻子,討價還價:“能不能不要分紅呀?”
胡以白:“不能呀。”
帝君:“……”
*
等回到臥房,看屋子裡燈還點著,可帷帳已經放下了。
胡以白輕手輕腳的走過去,還以為鳳翎已經睡下,畢竟這些天跟著自己東奔西走的,也把他累得夠嗆。
該好好休息一下。
他脫了外袍放在衣架上,剛要掀開帷帳,忽然腰身被重重的推了一下,一瞬間就被摜到床上,壓在了被褥裡。
胡以白有些詫異的看過去。
發現鳳翎的眼神帶著一股平日沒有的淩厲,捏著他的下巴,一點點往上掰,聲線比平時都要低八度:“你夫君就這麼好?寧願跟著他吃糠咽菜,也不願跟著本宮主,本宮到底哪點比不上他?”
“???”胡以白一愣,有些茫然的眨眨眼。
怎麼突然玩上角色扮演了?
而且聽這劇情,他好像還是個水性楊花勾三搭四不守夫道的狗男人?
胡以白伸手剛要摸摸他發紅的眼尾:“你是不是喝多……”
未等觸及,就被鳳翎抓住手腕,一下扣在了頭頂。覆下身時,一股奇異的帶著茶香的酒味彌散開來。
胡以白若有所思的看向茶桌上的茶壺,因為在青丘酒才是待客的第一飲品,什麼桃花釀、梨花釀、仙果釀各種味道的酒數不勝數。
為了結合其他地界的風俗,青丘推出了一塊最火爆的酒,就是烏龍釀。
雖然此酒水帶著‘烏龍’二字,不過釀酒的原料真的跟烏龍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因為釀出的成品味道非常近似烏龍,才因此冠名。
如此一來,既滿足了青丘喜歡烈酒的愛好,又能讓來客品嘗到淳鬱的茶香,可謂一箭雙雕。
但烏龍釀也分三個等級,分彆是微醺,長醉,和醉生。微醺酒含量低,喝再多隻會微醺,適合待客。
而長醉酒含量適中,一般隻能飲三杯,在好友相聚時可以拿來助興。
而最後一種,一般隻有青丘本族的人才會喝,其他族少有能適應如此烈性的酒。
青丘家家戶戶都會在臥房備一壺醉生,在睡前小酌一杯,然後一場大夢,睡到日上三竿再醒。
估計他這臥房裡也放了醉生,因為味道跟烏龍茶近似,鳳翎有睡前飲茶的習慣,就把它當茶水喝了。
胡以白看著鳳翎喝醉的模樣,不禁覺得有趣。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鳳翎醉酒的樣子,跟那些醉醺醺,東倒西歪,滿口胡言的醉漢不同,鳳翎喝醉了也依舊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
隻是眼神多了許多偏執,說話的態度也比清醒時蠻橫霸道一些。
看胡以白久久不回應,鳳翎眸色一暗,張口咬住他下唇,很快血腥味就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散開。
“離開那個男人,回到我身邊。我對你肯定比他對你好百倍!”
看他這副為情所困的表情,胡以白心裡笑得不行。
他也很快入戲,忽然彆開頭,一臉感傷的模樣:“我曾經是愛過你,可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經儘了,你快走吧,一會兒我夫君該回來了,彆讓我為難。”
“……”鳳翎望著他,被醉意染色的眼眸,變得更加晦暗不明。
果然還是要選他麼!
自己到底那裡不及他!
他鉗住胡以白的下巴,逼他正視自己,質問道:“那個鳳翎有什麼好!本宮到底哪點比不上他!”
“啊?”胡以白訥訥道:“他叫鳳翎,那……你叫什麼?”
這玩個角色扮演,名字還能重複利用呢?
一聽他這麼說,壓著他的人徹底笑了,笑得瘋瘋癲癲,毛骨悚然。
“嗬嗬,你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胡以白,你有必要這麼絕情麼!好,你不仁也彆怪我不義。”
說著,忽然一陣布錦斷裂的撕裂聲,胡以白就感覺胸口一涼,低頭一看果然裡衣被拽碎了。
不等他說我自己脫,重量已經蠻橫的壓下來,像是要把他直接生吞活剝似的。
胡以白看著這麼主動的鳳翎,喉結輕動,在繼續演戲和乾脆直接撲倒他之間搖擺不定。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胡以白一愣,趕緊拍拍鳳翎肩膀:“等一下,我先去開個門。”
結果剛一坐起來,就又被更狠的按回床上。
回應他的是耳畔陰鷙的低笑:“你就這麼在乎他?好啊,就讓他在門外聽著我們相愛怎麼樣?”
說著又是一口朝胡以白肩膀咬下去,“疼麼,怎麼不叫啊?叫!”
說著一口一口的往下而去,原本膚白如雪的身體,頓時開滿紅花。
胡以白真是痛並快樂著,他倒吸著涼氣摸摸鳳翎的頭:“門外那個肯定不是鳳翎,你先讓我去開門看看。”
沒想到此話一出,非但沒有減輕鳳翎的怒火,反而力道加重,一口咬得胡以白胸骨都急切的隆起了一下。
“不是鳳翎?除了他你還有彆的男人!你怎麼如此不要臉!”
胡以白:“……”
鳳翎:“誰!”
他陰惻惻的看向門外,大概門外的感覺到一股直衝而來的殺氣,立刻停止敲門,掉頭跑了。
鳳翎逼問他:“到底是誰!”
胡以白絞儘腦汁:“可能是……鳳月君吧。”
“哼,原來是那個下三濫,我就知道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