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打了溫如瑾還是有點不在狀態。
比如——“咦!?長了翅膀了狗妖?”
那長了翅膀的狗妖勃然大怒, 口中倏地噴出幾欲要毀天滅地一般的火焰:“卑賤的人類!吾乃犬妖!”
溫如瑾隨意地睨了他一眼, 狗不就是犬,左手食指於空中畫了一個圈, 動作寫意風流, 那狀似毫無威力的圓圈卻死死地擋住了狗妖的火焰, 甚至如同黑洞一般直接吞並了它的妖力。
“你!”
不僅是狗妖, 其他長得歪東裂棗一般千奇百怪的式神都各自警惕了起來。
而陰陽師還老神在在地撥弄著手中的一朵菊花……
溫如瑾兀自笑了起來:“你那麼看不起人類,還認他為主?”
“住口!大人豈是你這等xia賤之人可以比的!”
陰陽師終於站了起來, 溫和地看著溫如瑾,語氣仿佛是在閒話家常:“陣法早已啟動多時了,先生感覺到乏力了麼?靈力是否已經無法催動了呢?鄙人奉勸先生一句, 束手就擒吧,還可以少吃些苦頭。”
他仿佛已經勝券在握,輕輕笑了起來:“畢竟你們自己曾說過, 不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是麼?”
溫如瑾麵無表情:“所以……這些亂七八糟的紅線加鈴鐺就是你用來困住我的陣法?”
不好意思,你不說, 他都沒發覺這是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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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居士刀下留人!”
“阿彌陀佛……”
一地狼藉, 溫如瑾手中妖刀一頓, 回眸:“你們來得太晚了吧?”
那些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式神都給他拿陰陽師自家的紅繩捆了起來,要宰陰陽師的刀也是他家式神自個自帶的妖刀。
道士隻覺得三觀儘毀, 什麼時候弱弱的溫居士也彪成這樣了?
溫如瑾看著已經被自己啪昏過去的陰陽師,還有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式神,垂眸想了想:“我們國家還有特殊部門處理這些事情的對吧?”
“確實如此。”道士與和尚們已經開始檢查那些慘兮兮的血流了一地的式神了。
溫如瑾抬手, 指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式神:“那,一個能換多少錢?”
和尚慈眉善目的表情一頓:“這個……?”
“外交無小事啊……一個十萬?陰陽師作為主人應該更值錢吧?一百萬?”
道士不敢再窺視溫如瑾的“私人財產”了,他連忙擦了擦汗:“溫居士,有關部門等會兒到,你和他們商量一下?”
“唔,好吧。”
片刻後,精英打扮的有關部門工作人員到了,聽了和尚道士們的解釋說明後,負責人沉默了良久。
最終,他卑微地企求:“溫先生,能便宜點麼?”
溫如瑾搖頭:“分文不讓。”
“我儘量幫您向上頭申請這筆資金,不過需要審批,可能有點慢……”
“不用打報告上去了,他要多少錢我都給,把那該死的陰陽師交給老子!”一道怒氣衝衝夾雜強悍妖力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美豔到不可方物的女子搖曳著自己鱗片發亮地蛇尾,強勢地衝了進來:“要多少錢?我給!這老東西交給我!”
負責人冷汗淋漓:“靈蛇前輩,這不合規定。”
“他奶奶的這要死的老東西抽了我晚輩的魂就合規定了……”
和尚與道士立馬上前要勸和,但是不論是這條靈蛇還是那位負責人都火力全改分文不讓,眼看著就是一場口水大戰。
溫如瑾鬱悶地抽了抽嘴角:“記一下我的卡號,把錢給我轉過來,至於他們歸誰我不管,我隻管收錢。”
“誒誒誒溫居士你彆走呀,你快幫忙勸勸他們彆吵了……”
“不!”溫如瑾義正言辭地拒絕,“太晚了,我要回去睡美容覺了。”
眾人啞口無聲,目瞪口呆地目送那位要睡美容覺的男人的背影,在燈光下,妖嬈地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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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收到了到款通知後,溫如瑾覺得自己就開始情不自禁地膨脹了起來。
那位陰陽師先生真的很不錯,人活了大半輩子,積攢了少說幾百個式神,雖然帶過來堵他的隻有幾十個,但是後期溫如瑾直接“恬不知恥”地要求“捕捉其他式神也要給他分一筆錢”。
畢竟是溫如瑾把陰陽師整個人都給廢了,失去了主人的式神和有主的式神那是兩個概念,有關部門隻能流著貧窮的眼淚,咬牙切齒地給溫如瑾獻上分成。
算下來……溫如瑾覺得自己一夜暴富!
人真的不能膨脹,真的,一朝膨脹,都想直接關門當鹹魚了。
好在那些成天天南海北地跑,處理全國各地特殊事件的道士和尚、甚至是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都把溫如瑾這家小店當成了特殊的靈力補給站。
有了這群家夥的天天監督,溫如瑾就是想拉下鐵閘門跑去浪都不行。
“唉,有了錢,我為什麼還要開店呢?”溫如瑾抱著黃鼠狼,坐在櫃台邊,擼著黃鼠狼的貓,有些感歎地說著。
“累著自己也不好啊,我畢竟那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