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U盤將課件投影好,溫如瑾不輕不重地敲了敲桌子,本來就安靜的課室更加安靜了。
溫如瑾看著台下六十幾個學生擠擠挨挨地坐在一起,麵部表情柔和了下來,他很平常地開口:“在上課之前我要和大家說件事情,關於穆同學的。”
學生們立馬打起了精神,全神貫注地表示洗耳恭聽。
“先前我就和你們說過了,學校也很清楚高三的緊張,不想你們大半夜的偷偷摸摸打著手電筒摸黑躲廁所自習或者躲被窩背書,傷了眼睛,所以允許你們在晚修課後留在教室自習。但是我強調過,如果會自習太晚的話,建議你們到圖書館去,圖書館的自習室會一直開到晚上十二點半,還會有管理員通知你們時間到了該收拾東西回宿舍,但是教室則會在十二點的時候自動斷電,且不會有人來通知。”
“穆同學就是昨晚學得太晚了,敏學樓自動斷電後她才摸黑收東西回宿舍,結果因為看不清路,就在走廊摔了一跤,這一摔,膝蓋都脫臼了!你讓我說你們什麼好?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身體好才最重要。”
他仿佛就是一個正常的老師一樣,一點兒也不覺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他似乎眼中隻能看到常人能看到的部分。
“而且雖然敏學樓供電到十二點,但是每個教室隻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就這麼幾個學生霸占一個課室,開滿了燈,太耗電了,一點都不節約,學校也是不讚同的,所以很多時候敏學樓可能會提前斷電。”
“所以我說了,你們自習就到圖書館去,知道了嗎?”
他的學生們就像一群憨鵝一樣,什麼都不敢反駁,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
溫如瑾的眼神掃過其中某幾個學生,學習學得有些詭異的麻木不仁的、渾身蒼白冷汗不止的、努力挪著座位想曬太陽的……他默不作聲地收回了視線,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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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讓羅弘毅有一個更好的學習環境,高三這一年,他父母花了些錢,就在洛水三中的不遠處租了一間房。
從那以後,他就沒有再住宿了,他是301班唯一的一個外宿生。羅弘毅的自律能力一向很強,母親放下人工地陪讀更是讓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通常他會在淩晨一點準時睡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坐在背靠窗戶的書桌前學習的時候,他總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一下、一下地觸碰自己的後脖子。
羅弘毅一開始還會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他以為有蟲子爬上去了,但是摸來摸去什麼都沒有。
這種感覺不論是誰都偶爾會有,有時候可能是什麼東西落灰了,有時候可能是頭發絲被風吹得在動。
他沒有多想,依舊在學習。
可是這些天越來越嚴重,晚上十二點一到,有什麼人在一下一下、一下一下地輕輕敲打他的後脖子,但是他回頭去看,就隻看到了深夜中黑暗成一片的窗戶,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就是空落落的出租房。
可是這樣的觸碰每一天晚上都會有,高三的學習壓力本來就很大,羅弘毅被弄的都有些暴躁了,他母親時常就坐在g邊做些手工,看著他學習。
可是母子二人從來都沒有看到他身後有著什麼東西,但是那種冷冰冰的、硬邦邦的觸碰就是有!每一天晚上十二點準時開始有!如影相隨,揮之不去。
那天晚上,晚間的冷風從身後的窗戶呼呼啦啦地灌了進來,脖頸那處的觸碰更加大力而明顯了,羅弘毅不耐煩地一把扔掉了自己的筆,刺啦一聲拉開椅子,起身去關窗。
將窗戶關上後,羅弘毅神使鬼差地多看了那玻璃窗一眼,忽然瞥到了玻璃窗上粘了一塊白乎乎的臟東西,他嘟囔了幾聲,知道母親已經睡了,便也沒有要叫醒她的意思,隻是自己從彆處抽了張紙巾過來擦。
這一塊臟東西,要是沒注意絕對發現不了它,可是發現了它,就會覺得它在這乾乾淨淨的玻璃上沾著讓人難受。
羅弘毅使勁地擦著,可是不論怎麼樣都擦不乾淨,反而越擦越大。
他覺得太奇怪了,忍不住彎腰更靠近了一點,把臉湊了過去,想要看得更仔細一些,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料他臉一靠近,突然窗戶“嘩啦”一聲被風撞開,與此同時,他驚慌失措地尖叫了一聲。
就算時間再短,僅僅隻是一晃而過,他還是看清了那窗戶上的是什麼。
是玻璃窗反射出的屋內的場景,一個被吊起來的人影,就吊在他書桌後不遠處……
怪不得總有東西在碰他脖子,那哪裡是什麼東西,那是晃晃蕩蕩的腳後跟。
作者有話要說:泥萌腫麼會如此大膽QWQ
大白一邊寫一邊瑟瑟發抖,宛如智障,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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